,安神的。”
贺臻垂眸:“里面怎么这么多东西。”
喻沉神色紧张:“家里不是来了一位老中医吗?下楼的时候,我就拉着他给咱们年轻人开了点调理身体的茶。尤其是你这种工作劳累的,更需要好好调理。”
“谢谢。”贺臻接过茶,倚在吧台品了口,浅褐色的眸子漫不经心落在喻沉身上,“你今天,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喻沉精神一紧,担心贺臻察觉他背着对方偷偷摸摸做的事,一时心虚:“有啊。你去外公外婆的房间那么久,是有重要的事吗?”
“重要的事?”贺臻挑眉冷笑,抬手握住喻沉的手腕,向前一拉:“我们先说说,平时在家里,我哪里亏待你了?你今天这
样,就跟我对你多刻薄一样!”
喻沉大脑宕机,吞吞吐吐:“我、我…”
“我不坐,你就不敢坐,吃东西还要问我。”贺臻使劲弹了下喻沉的脑门,“我外婆嘱咐我,对你好一些,千万不能跟贺景樾似的。”
喻沉揉了揉眉心,小声解释:“我这不是想凸现自己比较礼貌,而且非常尊重你,家里大事小事都交给你做主吗?你不知道,男人在外面最好这个,你这么有面子,反倒怪我?”
贺臻气笑:“你从哪学来的歪理?”
“这不是歪理。”喻沉挣开手腕,吃痛地吹了吹,“我就是想让你被大家羡慕而已。”
贺臻神色闪过一丝悔意,上前抚着喻沉的腕子:“我看看,刚才我没用力。”
喻沉扭身,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贺臻跟上前,将气得炸毛的喻沉搂在怀里:“我又不需要这些面子上的事,况且让你对我言听计从,也没什么光荣的。”
他凑过去,揉了揉喻沉的额头:“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喻沉偏头:“那你先把茶喝了,凉了不好入口。”
贺臻很听话,将茶一饮而尽。
喻沉悄悄抿起笑意,靠在贺臻怀里:“茶好喝吗?”
贺臻:“一般,有股怪味儿。”
喻沉没接茬,提醒贺臻去洗澡。明天他们还要早起,跟着外婆外公去外头逛逛。
…
贺臻洗完澡,发现喻沉已经睡了。
将暖气调高,他边擦头发边整理柜子上的东西。就在这时,他发现一张被蹂得不成样子的药方。好奇心的趋势下,他将药方抻平。上面的药种类不少,足足有十几种,一直看到最后,治疗的病症才映入他的眼帘。
他忽然腾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找到倒掉的茶叶,他仔细对比,竟然发现五六种常用药材的重复。
将纸用力一攥,他回头朝喻沉望去,强迫自己屏住呼吸不要发火。
他无法想象喻沉是如何跟医生启齿的。
纸张在他的掌心揉得越来越乱。他朝喻沉走去,幽深的眸子浮起一层无奈的愠色。
正巧这时,喻沉拱了拱屁股。
寻找不到合适的热源,他坐起来摸索着贺臻的身影。
“老大。”
喻沉见贺臻幽灵似的杵在面前,下意识紧张起来:“你怎么不睡觉。”
贺臻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给我喝的茶是什么?”
喻沉垂眸,双耳微微红了:“固原茶啊。”
贺臻深吸一口气,劝解自己别被喻沉气死。不然喻沉独自活到一百岁,可能会孤单了。
“再问你最后一次,是什么?”
喻沉蜷着脚趾,悄悄向床脚靠了靠:“泄火的,对身体没坏处。”
贺臻眯着眸:“你跟中医怎么说的?”
喻沉吞吞吐吐:“我就说,你的需求有些频繁,比较重,这算不算病…”
按照正常来说,贺臻确实在那方面太行了。
但天天这样,他可受不了。
无奈下,他顺嘴问了问中医。
贺臻手掌轻颤:“然后呢?医生怎么说。”
“医生没说什么,就开了点茶。”喻沉呼吸轻颤,已经无法掩饰内心的紧张和不安,“我就是担心你,你别乱想。”
贺臻一言未发,将医生开的茶全部扔掉。下一秒,他将喻沉像小鸡崽似的拎起来:“你就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喻沉捂着屁股,满眼委屈地被按在床上。
…
翌日,喻沉是最后下来吃早饭的。
外婆见他走路姿势怪异,担忧地问:“怎么了?腿脚怎么瞧着像受伤了?”
喻沉对上贺臻清冷的眸子,哆嗦着摇头:“外婆,我没怎么!”昨天贺臻简直是禽兽,他差点被做死!
不就是让外婆误会,又偷偷给他喝泄火茶吗?至于吗!
喻沉白着脸,蔫蔫地嚼着三明治,顺嘴向老人家澄清:“外婆,昨天贺臻跟我说了,是您误会他了。我们俩在家里,其实特别好,他什么事都尊重我的意见。”
外婆联想起喻沉的伤,皱了皱眉看向贺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