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玩家们嚷嚷着诸葛龘龘,然后渐渐散去。
苏泓昊心中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嗯,你们去找诸葛龘龘吧,找得到算我输!
待玩家们全部退散后,苏泓昊凑上前,对着屋主道:“这位兄台,你好!”
“不好!”屋主如实道。
但他对苏泓昊还是有所好感的,毕竟刚才他亲眼所见,是苏泓昊在呵斥那群砸门的狂徒。
苏泓昊尴尬的抽了抽嘴角,继续道:“兄台不必为那群混人动怒,在我老家有一句话,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事情都有两面性,坏事不一定都是坏事,也许它也会有好的地方。”
屋主一皱眉:“这从何说起?”
苏泓昊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道:“看得出来,兄台还是很在意令尊的吧?不然,也不会看在令尊的面子上,饶了那群混人。”
屋主哑然,迟迟不语。
苏泓昊也不催促,只是紧紧盯着对方。
良久后,屋主才苦笑道:“父子亲情,终究不可能斩断。”
“三十年前的事情,我已经从令尊那里略有耳闻,但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还放不下吗?”苏泓昊满口瞎说道。
屋主叹了口气,但话说开了,他便不再遮遮掩掩:“唉,仁兄你也是从那老家伙那里过来的?那你应该知道,这可是杀母之仇,他能不报,但我不能不报!”
苏泓昊在心中暗暗恍然,原来故事是这样的呀。
刚才他玩了一个小心眼,从一开始他呵斥玩家,就在利用心理学的喜好原理,获取对方的些许信任,以减少对方的警惕心,然后说自己是事情的知情人之一,利用喜好原理中的相似性因素再次拉近双方的距离,让对方彻底失去警觉,从而会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些本不会透露的信息。
此时的他虽然已经坑走了玩家们,按理说主线剧情将无法进行下去,却还是想知道这其中为何到了最后会指向自己。
他可不想由于自己身上隐藏着什么危机,却被自己视而不见,最终引发难以预计的后果。
所以,他才会凑过来,套屋主的话。
他又道:“那你可否知道令堂被杀的原因?令尊又为何不给令堂报仇?”
“你知道?”屋主扭头看向苏泓昊。
苏泓昊摇摇头:“这一点,令尊没有向我透露,他羞于启齿。”
他故意贬了一下白胡子老头,以此和屋主保持在同一阵线上,继续增加屋主对他的好感。
“呵,他也知道羞于启齿?”屋主看了看四周,然后道,“咱们还是进屋说吧。”
“好。”听到这话,苏泓昊已是心中喜不自胜。
对方能邀请他进屋详谈,显然是对他彻底放松了警惕,而对方这么多年憋着这些委屈,估计早就想找个可以倾诉的人了,这一回,肯定能听到大量的信息。
于是两人来到破破烂烂的房门前。
屋主掏出钥匙,想要开门,但钥匙才刚刚插进了钥匙孔,便听到轰的一声,整扇门塌了下来。
两人尴尬的相互笑了笑。
屋主只好收回钥匙,直接踩着大门,邀请苏泓昊进屋入座。
苏泓昊也对那扇倒塌的大门视若无睹,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然后在客位上落座。
屋主给苏泓昊倒了杯茶,而自己望着门外,仿佛陷入深思。
苏泓昊也不打扰,他在屋内四处偷瞄,想要看看能否从中获悉对方的姓名,这样才好进行下一步的忽悠。
终于,他的视线落在一副画上,见画功,不像出自大家之手,却被挂在墙上最显眼的地方,毋庸置疑,这幅画不是屋主所作,便是对方最亲近之人的杰作。
而这幅画的下方,留有署名:段长箫。
于是他开口打断沉默:“这幅画作大气磅礴,那只雄鹰双目锐利,恍若睥睨众生,画得如此出神,完全栩栩如生,很有大家风范,不知是何人所作?”
屋主回过神来,脸上的忧愁瞬间消失,换成粲然一笑,道:“这是在下的劣作。”
“哦哦哦,段兄这么一说,我才看到了画作的下方有段兄的署名。段兄真是画得一手好丹青!”
苏泓昊说得煞有其事,连他自己都差点信了。
段长箫谦虚道:“过奖了!”
被苏泓昊这么一夸,他对苏泓昊的好感更盛。
苏泓昊回归正题:“段兄,我看到这副画,就能看得出段兄要为母报仇的决心!在下真心祝愿段兄一定能大仇得报!如果段兄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段兄可以尽管开口!”
“谢过仁兄好意了!”
“段兄,在下可不是说什么客套话,虽说交浅不言深,但在下是真心佩服段兄,所以也是真的想助段兄的一臂之力!”
段长箫再次沉默。
他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拉其他人下水。
最后,他缓缓开口道:“我的杀母之仇和魔教血影宗有关,你确定还要搀和进来吗?”
“段兄但说无妨。”
于是,段长箫便毫无顾虑的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都给说了出来。
苏泓昊听得很认真。
可听完以后,他发现段长箫所掌握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