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此时正是需要袁将军在边关镇守之时。”
不少官员都心里暗道这大夫竟然如此蠢笨,像生怕激不起皇上对袁康的忌惮一样。
原本为数不多帮着袁康说话的官员也消了声音,垂头站着。
“哦?镇国将军功劳之高,竟然能将天子圣寿都能不放在眼里了吗?”
说罢,他顿了一下又道:“还是依你之见.....边关是只有袁康一个将领了吗?!”
他的语气到后一句话时陡然重了起来,自从晏玄钰登基别的没学会,天子威压倒学了个十成十。
众人只见那叫冯光纬的官员脸色一变。
说完这话,官员们心里都明朗了,皇上这意思是要让袁康回京了,并且皇上已经对袁康起了忌惮之心。
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晏玄钰越来越发现,京城的官员和世家大族虽然掣肘了他不少想法,但真正说起来不会对他的“皇权”有什么威胁。
甚至京城的官员和世家大族们还需要仰仗皇权而生。
有句话说“文人造反十年不成”,这些官员虽然有势力,虽然能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是说到底谁手里有兵权谁就有底气,这也是他们不要命一样将官二代们送到禁卫军、侍卫里的原因。
而这,也是京城官员们为什么这么急着给晏玄钰上眼药的原因。
虽说兵权肯定不止袁康一个人有,但是单赤羽军在外面的名号和声望就足够他们忌惮,说其他武官可能是不成气候,手下士兵也是松散一团,怪只怪镇守大周边关的袁康太过出众了。
但是晏玄钰觉得远不止如此,袁康被针对到这个地步,说不定朝堂上早有官员被某个势力收买了。
金銮殿上,一众官员看到那当“出头鸟”的冯光纬直面了天子怒火,都好整以暇地在一旁静默不语。
“冯卿既然认为朕的圣寿节不重要,那便不必在京中过节了。”
众人只听到坐于龙椅上的天子这样缓缓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能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五品大夫冯光纬言不逊于金銮殿,即刻外放奉贤城,无召不得回京!”
众人再向冯光纬看去,只见他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伏倒在地上,面色苍白道:“臣,叩谢陛下。”
【成功外放大臣两位,奖励点数20。】
...
冯府。
韩夫人正给她家老爷缝着夏天穿的里衣,突然感到心里一突。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食指上出现了一滴血珠。
“夫人!”旁边的小丫鬟喊了一声。
韩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她将手上的血珠抿去,继续缝着手上的里衣。
这时候,府里的家丁慌慌张张跑来,“不好了夫人,不好了夫人!”
小丫鬟上前呵斥道:“什么事?你怎么这么不守规矩?”
那家丁来不及说什么,他脸色惨白道:“夫人,不好了!老爷他.....”
金銮殿上皇上震怒一事在京城不胫而走。
那家丁几乎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老爷他因在朝堂上说错了话,被外放了....”
韩夫人身形一晃,差点倒下去。
怎么会?她相公一向最为谨慎,怎会在朝堂上惹得皇上震怒?
这时候,又有一家丁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夫人,府外来了好多禁卫军!已经将冯府围起来了!”
韩夫人瘫坐在椅子上。
...
这天夜里,在一行护卫的护送下,一辆马车从京城驶出,向着奉贤城而去。
韩夫人愣愣地坐在马车里,她回头看了一眼高耸的城墙。
马车上只有她和两个丫鬟,对外宣称冯大人和冯夫人乘坐马车离开京城,可实际上,她的相公冯光纬早就快马加鞭赶往奉贤城了。
她还没搞清楚状况,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们的府邸被卖给了别人,可是相公却嘱咐她不要带太多东西,只带些衣物和财物即可。
短暂相见的时候,冯光纬只执起她的手说了一句“夫人,辛苦你了”。
韩夫人回想起丈夫所说的所有话,再回想他说话时的表情.....若是流放,相公为什么要快马加鞭赶去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