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的临界值,吴家就撑不住了。对刘家而言,在别的项目上随便挤兑一下便是。
我觉得老爷子只是想借机试试我的本事和我的心思而已。我们何必让他如愿?算算,你那么想做城市更新,想为百姓做实事,我肯定帮你。老爷子的资源我会利用,帮你将地拍到,我们做个真正的经典项目,为你的千秋万代地产公司打出名气!终于老爷子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有那种亲爹,刘宏早晚会疯,不急于一时。”
“你错了,公司虽然是我创办,却凝聚着你和各位同事的智慧和心血,才能发展壮大。平心而论,让我错过这个项目我确实有点不甘。但是让你失去了惩罚刘宏的机会,在刘家老爷子那里埋个梁子更是不划算。那个老狐狸心狠手辣,说不定又嫉恨上了。你为我着想,我也想让你能过的开心快活。我们还是想想看有没有更好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庄算凝神细细思索,很快提出了一个不算太成熟的意见,
“不如这样吧,拍地我们照样去拍,把价格抬上去让吴天佑中标。但是我们提前走好上层路线,给当地政府洗脑,让他们设置捆绑条件,中标公司必须按照我们的那套方案实施城市更新改造。在付出买地的1.5个亿成本之后,还要继续投入大量资金建设,不将商业、写字楼盖完不让住宅动工,类似的报审门槛
一层层拦下来,那样吴氏资本根本撑不住。到时候就让我们再出面兜底救火,收购这个困难项目……”
“让政府认可我们的城市更新设计,需要上层的关系,以及一定的时间铺垫,这事我有一半把握,另一半就看方案的质量了。只是,如果项目先丢给吴天佑,先不说他们敢不敢高价拍的事。万一他们拿到了地,真正开干,发现缺钱了,再由我们出面收购,会不会比一开始就由我们做,成本投入更大,还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白有贤虽然觉得庄算的办法若真的实现了,的确能一举多得,但也本着谨慎的原则提出了质疑。平素他们两个一起探讨问题都是这样,庄算更乐观的推测,白有贤会往悲观的方面想,两人互相设问,答不上来就再去想。这样才能将方案推敲的更加完善。
庄算提的办法其实有风险点。吴家真的勒紧裤腰带筹措了1.5个亿,又用了别的手段,比如让施工企业垫资咬牙挺下来,熬过了一层层门槛,不卖项目呢?庄算都看好的项目,只要熬过了用钱的峰值,将来一定会翻倍赚钱吧?
白有贤提了这样的担忧。
庄算自然知道隐患,却捡着自己明白的环节说道:“其实有个事,不是行内人很难了解到,那就是施工企业垫资。除了特别牛的开发商能通过被的手段辖制施工企业,否则一旦沾上了垫资这个坑,就真是个坑很难爬出来了。
成熟的能垫资的施工企业,会将项目利润吃的干干净净。他们没进场之前是乙方是孙子,一旦带资进场了,他们就是大爷。到那个时候甲方想控制工程质量、工期,或者想不按时还款,门都没有。但是工程的所有手续,和对客户的承诺都是甲方背着,说白了甲方吃力不讨好,背锅顶雷,最后钱还没捞着,白忙一场。
吴家和刘宏本身不是专门做房地产的,若真用上了施工企业垫资那一步,在房地产这领域内败局就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一旦诱惑吴家走上施工企业垫资的路,他们最终还是会选择早点脱手项目对不对?而老爷子说的临界值,那个所谓1.5个亿,背后是什么逻辑,又要安插多少推手,这个我们都不知道。”
白有贤先
是理解了庄算的意思,很快又想到了另外的可能,不免警惕道,“老爷子对我肯定是有保留的,不会让我知道他盘算的全貌。说不定他根本的目的是想借那个项目让我将你也拖下水。我们在这里算计着等吴家玩不转了,我们接手老厂房项目,但各种隐患早就被老爷子埋下去,就等着我们往坑里跳了。吴家脱手项目也不可能走的干净,便是没存了什么坏心思,也肯定是一锅粥,很难有心情收拾整齐了交接。”
庄算受到启发,不禁说道:“甚至有可能,刘家老爷子根本是作壁上观。忽悠我们去跟着抬价拍地,在他看来是二虎相争的格局,无论我们还是吴家拿到地,代价都肯定高。他理想中用这个项目榨干了吴家,若是吴家不敢跟了,中途停手,我们拍下了地,对老刘家而言他们只是再换个项目去挤兑吴家。我们却扔了超预期的很多钱,在那个他们并不看好的项目上,对不对?”
白有贤深思片刻,已经明白了刘家老爷子的险恶用心,庄算的推测不是没可能,而是太有可能了:“没错,吴家拍了地,刘家能很快达成目标。若是吴家没拍到地,我们就被高价摁在了旧城老厂区那个项目上,占了大笔资金。果然还是老狐狸啊,如果不是和算算一起讨论,还真看不出他的居心这般险恶。”
“刘家老爷子恐怕是盯上你,想将你拉入刘家卖命吧。”庄算叹了一口气,“将吴家搞垮只是顺带着的,这个项目不成再找别的项目。但是若我的公司陷于泥沼,刘家又抛出了橄榄枝,两相对比,将你吸引过去的机会就会更大。”
“我都在刘家老爷子那里自贬是个靠姿色混饭的,本来也是啊,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