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卿忍不住将孙沉璧的肩膀搂住,掷地有声的说道:“你放心,只要我在这帝京一日,就没有任何人能欺负得了你!”
孙沉璧笑出了声,心中有一股暖意:“云卿,遇见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后天你就该出阁了,我为你准备了一样绝好的添妆,要不要现在去看看?”莫云卿收起伤感的语气,兴冲冲的拉上孙沉璧到了自己的屋中。
零露见二人进来,笑道:“王妃和孙小姐这是做什么?兴冲冲的就进来了。”
“零露,快去把我为沉璧准备的添妆拿出来。”莫云卿笑着说道,零露笑着应了,从里间拿出了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小小的荷包,上面缀着一颗拇指般大小的东珠。
“除了金玉之器外,这个荷包是我亲自绣的,绣的不好,还是零露给我改了又改才能看的。”莫云卿拿起荷包递给孙沉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上面的东珠无论是从色泽还是大小来看,都是难得一见的品相。不过最让孙沉璧感动的是,莫云卿用金线在上面绣了两人的名字,笔画虽然奇怪,但是可以看得出来,绣在上面也不奇怪。
“云卿,沉璧。”莫云卿细细的念叨着,“这可是我想了许久的字体,才能把字不突兀的绣上去,代表着咱们的情谊,永远都在。”
孙沉璧眼眶通红,哽咽道:“云卿,你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莫云卿柔和的为她系上了荷包,温声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这里你是第一个在太后面前敢为我发声的人。也是你在我外出的一个月里冒着砍头的风险瞒着宫里,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孙沉璧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又忍不住想笑,于是边哭边笑道:“你这个人,说的什么话?这样的事,说它做什么?”
莫云卿为她系好了荷包,凝视着她道:“这里面我放了温身补气的药材,对你的身体有益的。我已经给了墨初许多,她定期会给你换。你一定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自从紫苑走后,莫云卿心中缺失的那一点对友情的渴望,是被孙沉璧补上的,天知道孙沉璧出事的时候莫云卿有多么害怕,还好上天待她不薄,终究是好好活了下来。
“好,我一定好好活着,纵使,纵使瑾王殿下对我无意,我也一定好好活着。”孙沉璧抹着泪,破涕为笑道。
最终谁人都没有守住夜,孙沉璧带着满心的感动回到房中,睡了自知道自己要成为侧妃以来的第一个好觉;知宴喝的多了,也嘟嘟囔囔的抱着酒坛子回到房中睡了。
至于莫云卿和萧长恭自然是过自己的二人世界。
转眼到了初二,莫云卿本该回门,但是因着和莫府的龃龉,莫云卿并不打算回门。
谁知道她不去,居然有人上门了。
穆氏前些日子传出了过世的消息,莫府没有办丧事,据说莫尚书买了一口薄棺将穆氏装了就潦草的下葬了。
莫家的确是一落千丈,若不是莫云卿没有再追究,莫尚书的官职恐怕也难保。
初二这日,莫尚书一大早就带着莫云柔来到了摄政王府给莫云卿拜年。
二门的小厮来传消息时,莫云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当真是莫尚书和莫云柔?”
二门的小厮自然是知道自己家王妃和莫府那一点子,生怕莫云卿生气,吊着一颗心重复道:“是,莫尚书姿态极低,只说希望见王妃一面,让二小姐给您赔礼道歉。”
莫云卿挑眉冷笑:“这父女俩又搞什么鬼?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要弄出什么花样来。去请他们进来,到花厅见。”
萧长恭和知宴虽然整日互相吵斗,但毕竟是好友,两人一大早就约好去了东郊狩猎,莫云卿因为懒怠起床没有去,正好也陪着孙沉璧在家好好准备着明天入瑾王府的事宜。
谁知居然还能碰上这父女俩。
花厅内,莫云卿坐在主位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下站着的莫尚书和莫云柔。
多日未见,莫云柔消瘦了许多,低着头不敢直视莫云卿的样子,莫尚书拉着她战战兢兢的给莫云卿行大礼。毕竟莫云卿现在是公主,早已经不是当初他可以随便喝斥的莫家大小姐。
两人皆跪在花厅坚硬的大理石地上,莫云卿一直没有开口让二人起来,二人也就跪着不敢起来。
“零露,这花厅打扫的下人真是越来越懒了,你瞧瞧这地面真是没法看。”莫云卿悠哉的跟零露扯着闲话,零露瞥了两人一眼,活到:“王妃放心,今儿奴婢一定好好惩戒那些下人。”
主仆两个从年夜饭说道初三孙沉璧出阁,说了好一会,直到莫云柔的身子歪了一下,莫云卿才如梦方醒似的道:“咦,怎么莫大人和莫小姐还跪着?快快起来。”
说着,莫云卿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别传出去说我苛待你们,你们到底还是我的父亲和妹妹不是?”
莫尚书哪里敢有怨言?是个人都知道现在摄政王妃圣眷正浓,摄政王又刚打了胜仗,就连腿疾都好了大半,这摄政王府本就是贵胄,眼下莫云卿又封了公主,当真是炙手可热。
“王妃说笑了,都是卑职不懂规矩,与王妃无关。”莫尚书讨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