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故意的!”
张正书心中有点愤愤不平,伤心自己平静的生活就这么没了。
更要命的是,赵煦的身体还不知道能撑多久。要是历史轨迹没有改变,未来还是赵佶做了皇帝,那做了官的张正书,岂不是等着被报复?出了皇宫的张正书,郁闷不已,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自己往哪里走着。
此时的福宁殿内,赵煦却在开怀大笑:“彭元量,你有看到那小子的脸色吗?好似吃了苍蝇一样,哈哈哈哈……”
“陛下果然厉害……”
实际上,彭元量也高兴不已,之前张正书的冒犯,他都不记在心上了。这也是彭元量的高明之处,他全程在一旁观看着,自然不难知道张正书是赵煦偏爱之人了。若他日后为官,那绝对是圣眷恩隆,不可同日而语。这样的臣子,彭元量也是不想得罪的。就是不知道张正书会不会记恨?不过也无关紧要了,只要赵煦还信任彭元量,彭元量就绝对没有事。更何况,身边的贴身宦官与大臣不和,这样的场景不是赵煦最希望看到的吗?
“这小子日后前途无量,还是莫要得罪太深为好。估摸他也知晓利害,不然的话他在官场也是寸步难行的……”彭元量的算盘打得很响,可惜的是他估摸错了张正书的政治智商。
此刻的张正书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待得一阵秋风吹过,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咦,这地方好熟啊?”
抬头查看了一下地形是张正书,突然被人拉住就往一间酒楼走去,慌乱间张正书分明看到了那酒楼门前那高大的门楼上还挂着一盏用竹叶编成的灯罩罩着的红栀子灯。“菁楼?!喂,你等会等会,你谁啊?”
“是我啊,小官人不记得奴家了?”
张正书一看,这不是和乐楼的老鸨吗?他这么一转悠,就到和乐楼来了?这……是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这个……是个误会,我真的只是路过,路过……”
“小官人好些时日都没来和乐楼了,今日路过,怎能不进来快活一番?别的不说,今日李行首可没入室之客哩!”
老鸨知道张正书身家不菲,而且也舍得花钱,自然把他当做衣食父母了,强拉着来到了酒楼大厅之中。接下来的事就尴尬了,那里坐着一票都是求见李师师的“骚、货”,哦不对,是“文人骚客”,看着老鸨拖着张正书进来,都疑惑地投来了不善的目光。
“今天肯定是犯太岁了,诸事不顺啊!”张正书心中暗暗叫苦。
没办法,男人也会争风吃醋的,特别是在菁楼里面。要不然,之前那个倒霉鬼就不会和章衙内打起来了,除了“红颜祸水”之外,就是生物的本能在作怪了。争风吃醋起来的男人,就好像非洲大草原上发、情的公牛,剑拔弩张要决斗。看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
现在也是这样,看着那些红了眼的“骚(sao)客”们,张正书却没有了那种心思。
“那个……我还有事,打扰了……”
张正书还想走,却被一堆莺莺燕燕围住了,甚至大胆的还开始了上下其手:“唉哟,小官人,来嘛,若是不想找李行首,找奴家也成的……”
“对啊对啊,奴家也精通琴棋书画,还擅长言语慰抚……”
“小官人,奴家很空虚,很寂寞的……”
……
“卧槽,你们等会等会,别乱摸啊!”
张正书都要发狂了,这都一群女流、氓啊!喂喂喂,这有没有搞错啊,这可是宋朝!你们矜持点好不好,也不用这么猴急嘛?
正在张正书左右难支的时候,总算是来救星了。只见一个柔弱的身影过来,推开了那些莺莺燕燕:“你们做甚么?”
“哟,小若桃也想出阁了么?”
“若桃你还没及笄罢,这般着急,是想做张小官人的小妾了么?”
……
不得不说,这些莺莺燕燕的话语如枪夹棒,一顿过来,把若桃惹得眼眶都红了,张正书连忙拉着她的手腕挤出了人群。这过程不免和那些莺莺燕燕有些身体、接触,但此刻张正书哪里有那种旖旎的心思?只能闷头冲上和乐楼,消失在楼宇之中。那些莺莺燕燕见没了这么一个大金主,也有点愤愤不平:“甚么好事都让她占了!”
没办法,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的地方就有冲突,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李师师的崛起,自然会分流了不少客人。哪怕只有少数幸运儿进入李师师的法眼,可这也足够引起妒忌了。更何况这风月场所,向来被名利所围绕,李师师想不成为众矢之的是不可能的。
不消说,最后张正书只能进入李师师的房中。
看着略施粉黛的李师师,张正书也有点尴尬:“那个……我只是路过,被拉进来了……”
“小官人不必解释的。”
李师师淡淡地说道,但眼角的笑意藏不住。原来,对于楼下的事,李师师早就看在了眼中,只是想看看一向“沉稳”的张小官人能怎么脱身罢了。不曾想张正书这个昔日的“混世魔王”,居然被一群莺莺燕燕制得毫无还手之力。无奈何,李师师只能让若桃下去解围。
这不,若桃这会受了委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