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助?”
赵佶有点不明白,“本王的意思是,这蹴鞠……”
“王爷果然慷慨,那草民就代替天下热爱蹴鞠的百姓多谢王爷了。汴京城寸土寸金啊,一个球场,那要多少钱来着?啧啧啧,没个十几二十两金子,拿不下来吧?王爷,破费了啊……”张正书果然不太会聊天,一下子就把天聊死了。赵佶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吗,可张正书偏偏自导自演了一出戏,气得赵佶都乐了。
“张郎君,本王算是服了,整个大宋,估摸都没你这一号人物。”赵佶喘匀了气息,才叹了一声说道:“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天下第一!”
“王爷谬赞了,草民哪里能啊……”张正书拍着胸脯说道,“这都是肺腑之言。”
“好了,今日比试,是你们赢了。不过,待本王回去操练一番,来日再与你比过。”赵佶说道。
张正书点了点头,赞成地说道:“我这些保安队员练习新式蹴鞠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确实有点胜之不武。王爷尽管操练,什么时候想来比试了,他们都接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过,得有点彩头,比试才有意思的。这样吧,王爷赐个东西,就当彩头了……”
赵佶愣住了,他真没想到居然有人伸手要东西要得那么理直气壮的,就好像天经地义的事一样。要不是知道张正书是“大桶张家”的独子,赵佶还以为他穷了半辈子!
“哈哈哈哈……妙人,妙人……”
赵佶也耍了个无赖,拿起了蹴鞠,丢给了高俅,径自走了。不多时,技校外面就响起了马匹嘶鸣、马蹄翻飞的声音。张正书知道,赵佶也是懂骑马的,而且技术还不赖。可以说,纨绔子弟喜欢玩的,赵佶都会。
“啧啧,王爷啊,多稀罕。来这里也不是坐马车,而是骑马的……”张正书心中亮堂,虽然宋朝允许在京王爷出城,但绝对不允许过夜的。李家村离汴梁城有段距离,若是走路、坐车,那有需要不短的时间。从这个角度来讲,骑马确实是最佳的选择。
“从这两次见面来看,赵煦不傻,相反还很聪明。聪明人越来越多,傻子都不够用了。唉,可惜啊,他越是聪明,就越容易钻牛角尖,越容易任人唯亲,刚愎自负。那句评语果然没错,赵佶做什么都行,就是不适合当皇帝。为了不让你当皇帝祸祸百姓,我还是帮你积一下阴德吧!”
想到这,张正书猛然喝了一声:“出来吧,玻璃!”
“小官人,小官人,你怎么了?”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纷纷“关切”地问道。
张小官人患有严重癔症,间歇性会发作的秘密,哦不,已经不能算秘密了,因为整个开封府都知道了。
“没事,小明啊,我问你一件事,你当初制造无色琉璃三棱镜的时候……”
张正书拉着苏熙到了一旁,不顾形象蹲在地上,就着沙堆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在密谋些啥。
赵鼎瞧着眼热,不过他也是得了教训的,轻易不要惹了张小官人,不然他能让你从头到脚都不舒服。就因为烦了他几天,赵鼎就提心吊胆了好久。要不是今日赵佶亲自过来澄清,赵鼎真的以为张正书用了他的名字籍贯去糊弄一个亲王了。混账成这样的人,居然还是他的雇主,这应该是世界上最难受的事了。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呢?”
赵鼎装着不经意经过,想要探听一二。
结果,他只听到了一些晦涩难明的词语。什么“石英砂”,什么“二氧化硅”,什么“石灰石”,什么“纯碱”……好吧,赵鼎认输了,他一个字都听不懂。不过他也是有点不屑的,不就是些奇技淫巧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瞧,那苏子明也是半懂不懂的样子。
“小官人,你决意要弄这个‘玻璃’吗?”
苏子明有点不解,“这‘玻璃’乃是无色琉璃,此物不算赚钱,小官人为何一定要花大价钱弄它哩?”
“我不是说了吗,要想得知世间大道,就需要明白一些基本的事物道理。比如,月亮上面到底有什么?要弄清楚这个,肯定需要望远镜的。要制成望远镜,虽然透明水晶也行,但终究还是玻璃更为靠谱一点。再者,你怎么知道我这玻璃赚不了钱?”
张正书的话,让苏子明有点发愣,最后才苦笑道:“小官人,我虽然也是出身商贾,却不喜经营之道……”
“所以你做实验,我去赚钱,大家分工合作,多好!”
张正书嘿嘿地说道,“我赚了钱,又会继续投入研究的。到时候你就会明白,光学一道,大有可为。”
苏子明半信半疑,良久才说道:“可琉璃工匠不好找……”
“那技校里面培养几个。”张正书觉得,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要是可以挖人的话,多少钱都挖过来。实在不行,把他们的家眷绑过来,他也就跟着来了……”
“小官人,这……不符圣人之道啊!”苏子明到底是个宋人,接受不了这么出格的做法。
“没事,我也就随口说说。财帛动人心,一百贯砸不来,那就两百贯。反正,总会有人来的。”张正书嘿嘿一笑道。
苏子明还是很踌躇:“即便有了工匠,作坊窑口……”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