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张正书的身份,不会在意那三瓶香水的,不过是百贯钱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张正书明白李师师的套路,若真的论颜值,李师师虽说是极为貌美,可也不过是和其他酒楼里的行首一个等级的,并没有高出一大截。毕竟审美这东西,真的很难说得清楚,各花入各眼的事情。然而,李师师走的是差异化路线,首先在大宋风雨飘摇的时候,她的“爱国”情怀,崇拜英雄的情怀,更揽得了底层百姓的好评。最重要的是,自命不凡的文人,大多以为自己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猪脚命,但实际上,他们比赵括还不如。
很多文人上了战场,没吓得腿软已经算不错了。
还能头脑清醒,不为伤亡所动,死战不退的,古往今来也没几个。
但由于文人都有“儒将”的情怀,所以很自命不凡地把自己代入了李师师所崇拜的“英雄”当中。所以,对武人很不屑的文人,却出人意表的一再捧场李师师。不得不说,宋朝的事很让人想不通。
而李师师每逢见人,都要蒙着脸,看不到容颜的那些登徒子们,自然而然的就像曾信骥一样,用若桃的颜值来做个对比了。这些登徒子们的想法无非就是:李行首的贴身侍女都美得不像话,那她本人岂不是要比天仙还要美上几分?
不得不说,这种心理暗示很成功。而见过李师师容貌的张正书却知道,如果日后若桃身子长开来,也是不输给李师师的。
当然,张正书不会揭穿这件事,甚至他还觉得自己投资三瓶香水在若桃身上还很值得。现在若桃就等于是李师师的半个化身,若桃用香水在身上,岂不等于是李师师用香水了?这个广告效应,愣是要得。
“就是不知道,是谁想出这个包装方案的,堪比后世造星手段啊!”
张正书跟在轻移莲步的若桃后面,看着这个身子骨还是标准萝莉身材的小丫头片子,小腹间居然会腾起一股热流来。
“到底是血气方刚啊,这不是我的念头龌龊,而是身体自然反应……”
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脂粉味,别说张正书了,就连三十好几的曾信骥都有点意乱情迷的。
“你们在这里等着,奴家去跟姊姊说一声。”
若桃走了两步又退回来,伸出手对着张正书说道:“香水呢?”
张正书也是无语,这小妮子也太市侩了吧,敢情要贿赂她,就得立马把筹码献上啊!“放心,短不了你的。”张正书无奈地说道,“我来酒楼吃酒,又怎么会把香水带在身上?这样,等下我去让香水行送三瓶香水过来,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若桃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曾信骥在一旁起哄道:“我就值个三瓶香水啊?”他也不蠢,所以很容易联系上下文(怎么会有这句话?额,别管了)就得出结论,张正书是用三瓶香水收买了若桃。要知道,蠢的人是做不来生意的。很多看似憨厚老实的生意人,不是他们比别人蠢,而是别人当他们蠢而已,殊不知把别人当成傻子的人,才是最傻的那个。
张正书认真地看了看他,突然说道:“我替我那三瓶香水感到不值。”
“诶,你这话甚么意思啊?合着我连三瓶香水都不值?”曾信骥有点气乐了。
张正书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要是觉得自己值得三瓶香水,那就是值得了。”
曾信骥被怼得没话说了,良久才说道:“我原先还不知道,原来你这张嘴能气死人!”
“过奖过奖了,比不过包龙星。”张正书眨着眼睛说道,“包龙星的嘴炮功力可不是盖的,弯的都能说到直,死人都能说得活过来,还能把活人气疯,气死,气到上气接不了下气。包龙星初出江湖没两年,仅凭三寸不烂舌,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人称‘吵架王’。我和包龙星比,还是差得太多,起码我没能把人给气疯掉……”
看着张正书的眼神不怀好意地扫了过来,曾信骥没来由打了一个寒颤。
“包龙星是谁?”
曾信骥的这个问题问得好啊,张正书笑着说道:“一个练就了无敌嘴炮的龟公。”
“额,那他师承何人?”
“春楼里的老鸨。”
曾信骥问得认真,张正书答得也一本正经,但为什么曾信骥总是觉得张正书在耍他一样?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讽刺我?”曾信骥直言不讳地说道。
“你居然能察觉得到,看来我这个怼人功力还是练得不太够。”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不过也证明了一件事,你的智商在线,没有被我气疯。”
曾信骥觉得自己不能再和张正书说话了,如果再和张正书扯上两句,说不定他真的会忍不住胖揍张正书一顿的。曾信骥终于明白了,当日张正书是怎么和章衙内起的冲突,最后还干架了。事情的主因,看来就出在张正书这张嘴上。
“妹婿啊,不是我说,你这张嘴真的很欠抽,你知道吗?”曾信骥很认真地说道,“做人这样,很容易就吃亏的。”
张正书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啊?”
“明知如此,你还故犯?”曾信骥觉得张正书是真的脑子有点问题了。
张正书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