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飞虹显然也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身体弹射而起,完成了最后一跃。
谁知道令飞虹的身体刚跳起来,眼见着就要跃上石块的顶部。就在这时,突然从上空发出一声巨响,令飞虹的身体,像是碰到
了什么,便像失去了控制一样,从十几米的高空直线跌落。
“不好。”三叔喊了一声,我们两个一左一右,朝着令飞虹跌下的方向冲去。
令飞虹跌落的速度很快,我们来不及细想,也各自运用内力,从地上弹跳而起。
我们借助石块,也跳到空中两三米高。这时,令飞虹的身体已经急速落下,我和三叔各自扯住了令飞虹的半边身子,又急速下
落。
我扯住令飞虹的一条胳膊,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控制能力,使得他的身体沉重无比。
再加上从空中跌落的加速度,导致即便我和三叔在中间接着他缓冲了一下,依然无法承受他的急速下坠。
由于在空中无法借力,我们只能尽可能地向地面发出拳劲,把地面砸得砰砰作响。
这样做也是为了把令飞虹下坠的力量卸掉。即便如此,我们三个也快速地坠到地面,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好在我们在保证自己没有受伤的同时,也让令飞虹安全渡过了这一劫。
直到跌落到地面,令飞虹才回过劲来。他满脸是汗,依然是心有余悸。
我和三叔都问他在上面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我们看着他马上就要跳到石头上面,却又突然坠落。
令飞虹一个劲地摇头:“别问了,这一招行不通。那上面好像被人加了禁制,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一样,我刚要跳上去就
像是撞到了一面墙一样。而且我们在下面看上去,还能看到天空和太阳。可是我在上面,却只能看到无边的黑暗,太黑了,什
么都看不清楚。那道屏障,不是你我之力能够破除的。”
我和三叔听了,都没再追问。
我们都清楚,这座围绕着阵眼摆成的风水石阵,摆阵者绝对是位高人,而且是以我们的能力无法企及的高人。
现在这阵法只是被幽冥山的人,原封搬来为己用了。
对这座阵,我有充足的理由,认为是来自当年的峯都老祖。
他既然能摆下那座涵盖整个结界的风水大阵,用来保护那个神秘王国。再摆下这样一座保护阵眼的石头阵,自然是不在话下。
也只有他设下的禁忌,时隔三百多年,依然让令飞虹这样的高手都不敢触碰。
这么说起来,我们这一百来人,岂不是要永远地困在这阵里了?本来信誓旦旦要破解风水阵,把背后的那个神秘王国找出来。
却不想到了这里,被这石头围成的阵给困住了。
当年诸葛亮用石头摆成了八阵图,现在看我们眼前的这座大阵,也堪比当年的诸葛孔明啊。
这时,令飞虹突然反应过来,问道:“前面走的那几个弟子呢?走到哪里去了?”
有人报告说他们那几个人已经顺着通道走远了。
我们赶忙收敛起悲观的情绪,我们深知被我们带进来的这些人,情绪比我们更加悲观,如果让他们看不到希望,情况就会更糟
。
在发生这件事之前,我们有几个青云殿和金灵宗的弟子,跟中了邪一样顺着通道往前走。现在已经不见踪影了,我们只好顺着
他们走过的通道继续追赶,好在面前只有一条路,追上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弯弯绕绕,我们顺着通道跑出去一百多米,前方再次豁然开朗。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都是神色凝重,面如死灰。
因为我们左转右转,自以为是通往外面的通道,却把我们再次送回了那个巨大的广场处了。
广场中心的那眼石井,依然还在冒着淡淡的黑气。
与刚才离开的时候不同的是,地面上那些裂纹已经消失了,地面恢复如初。
而在我们前面走的那几个弟子,此时正站在那古井的前面,他们呈四面包围的形状,身子一耸一耸,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不好。快救人……”三叔意识到了什么,喊了一嗓子,快速朝着那石井跑去。
我们也紧跟其后,越是靠近那古井,一股更浓烈的血腥味再次传来。这味道比之前闻到的还要严重。
本来上一次到这边,血腥味已经很淡了,这次反而浓重起来。
等跑到了近前,我才知道那血腥味是来自哪里。
现在那几个弟子,正在做一件让我们瞠目结舌的事。
他们每人手里都捏着自己的刀剑,目光呆滞,正在用刀剑在自己的身上切割。他们的手臂,似乎能弯曲成任何的角度,一点不
受关节和人体结构的限制。比如一个青云殿的弟子,他的胳膊已经扭曲得变了形,正在自己的背心处切割皮肉。
每个人身上的伤口都是血流如注。虽然伤口不大,但是身体里的血就像是受着什么招引一样,疯狂地顺着伤口往外流。
那是怎样一副场景,六个血人,是自己用刀剑将自己割成了千疮百孔。
而他们流出来的血,从身体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