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不无担心地说道:“要是这么说,咱们就又被动了。老管头对我们封口,对金纯阳他们不会封口,到时候他们掌握了线索,又会走在我们前面了。”
三叔点点头:“现在还不好说。我感觉这个老管头不傻,他应该知道他知道的那些事,如果一旦告诉了金纯阳他们,那他的存在就没有价值了。为了确保他不会对我们开口,你们想过没有,牛衔草会怎么做?”
我和胖大海同时脱口而出:“杀人灭口?”
说完之后,我就感觉到这四个字说出来容易,细想起来真是有些害怕。如果我们仅仅是在研究这闹鬼事件和诅咒事件,事情还不会闹得太大。一旦涉及到人命,性质可就不同了。
三叔没说话,我反问道:“牛衔草真敢这么做?”
三叔说道:“那个家伙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他能不能做出来这种事,就看会不会逼到那个份儿上。真逼到眼前了,我想没什么他不敢做的事。而且我告诉你们,可能这矿场的情况,远比我们看到的想到的要复杂。这牛衔草也是在下一盘棋呢,等到我们真的要将死他的时候,那时候也许还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咱们都要做好这个思想准备。”
三叔的意思我明白,老管头知道矿区的一些事,这些事对于我们解决矿区闹鬼和诅咒事件很重要。但是现在老管头不敢轻易地把这些事告诉我们,因为牛衔草已经威胁过他了。但是他应该也不敢告诉牛衔草和金纯阳,因为一旦告诉了他们,自己有可能就因为没有价值了而被牛衔草灭口。因为牛衔草也怕他把事情告诉我们。
但是这矿区说到底就是个闹鬼事件,事情是否能严重到那种程度,我们也说不好,只是把这些可能出现的事情都考虑清楚而已。
现在就看老管头自己能不能看明白这其中的套路了。三叔说老管头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够看出这其中的成破厉害。而我们也只能希望老管头能看出来。不然很可能他那条命就要保不住了。
当然,杀人灭口是我们能想到的最为极端的可能。也许牛衔草还没狠到那种程度。
不过现在看来,想要撬开老管头的口,是非常难的。我不由得后悔不已,早知道如此,昨天我见到他的时候,牛衔草应该还没找到他,那时候我就应该追问他知道的那些情况。现在他被威胁了,我们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我们在老管头这里吃了闭门羹,心里都不太舒服,垂头丧气地开车往我们住的那栋楼走。
本来我们还想从老管头这边打开缺口,从另外一条道来赶超金纯阳他们。没想到这条道也被堵死了,接下来怎么做,不光我和胖子没了主意,相信三叔那边也应该没什么好的想法。
“师叔,你说这个老管头
不会看情况不对,他一走了之了吧?”胖大海开着车,突然问了一句。
三叔想了想摇摇头道:“应该不会。既然牛衔草已经警告过他了,想必也会考虑到这一点。在他们没从老管头那里得到需要的线索之前,是不会让他离开的。我想老管头也不敢走,他应该知道牛衔草的背景和能量。”
三叔说完之后,我们都默不作声。随着事态继续向前发展,我们发现这个牛衔草的能量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
在徐若西应下了那个赌局的时候,我们虽然感觉有点唐突,但是我们对三叔的道术和经验还是很放心的,所以也都没太把这赌局当回事。
但是现在看来,我们和金纯阳比拼的,可不仅仅是道术和玄门之术,还有牛衔草那边的种种卑劣的手段。如果说,道术和玄门之术,我们有信心赢得赌局,那么加上那些手段之后,我们已经没了必胜的把握,反而处处都落在了下风了。
我们一路驱车赶回了住处,刚刚把车停好,我们也下了车,想先回住处休息一会再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办。
结果就在这时,三叔突然说了一句:“呦呵,真是冤家路窄啊……”
三叔盯着后山的方向,我们也一起看过去,之间从后山走出来了两个人影,从身形上看,正是金纯阳和李轻度两个人。
我很纳闷,他们不是开了车上山的吗?怎么没见车子,反倒是步行走下来的。
我们都比较好奇,便站在车前面看着他们。
结果等他们走到近前,我们才发现他们俩这叫一个惨。他们应该是从山上一直走下来的。那条路我们曾经走过,崎岖难行,而且全都是泥水,虽然已经过了两天,但是那些泥水道路没有丝毫的改善。
我们上次走下来的时候,就弄了一身的泥巴,狼狈不堪。这两天经过了车子碾过之后,那路只会比前两天更难走。
看金纯阳身上全都是泥污,就连头发上和脸上都有好几处泥巴,身上的道袍也跟被泥染了一样。他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他的那个弟子李轻度。
李轻度本来穿着一身白色的道袍,看着飘逸洒脱,翩翩美男。现在也变了另外一副模样。白色的道袍早就看不出本色了,污浊不堪,也跟从泥巴里打了个滚一样。
在他们俩人的肩上,还各自扛着一个大箱子。
金纯阳给我们的第一印象很不好,这俩人的出现,伴随着这种狼狈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