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保禄没注意到我的表情,继续说道:“三阳浦村的村民也一直不愠不火地生活着。可是有一件事却一直困扰着我们村的村民……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困扰,也算是我们心中的一点遗憾吧……”
“遗憾?什么遗憾?”胖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就是在清军撤退之后,曾经留下了几张图纸。不知道是他们忘了带走了,还是有意留下来的。后来经过辨认,这些图纸就是清军在三阳浦村,哦对了,当时这村子应该是叫三首屯建造的各种建筑的图纸。什么兵营啊,帅府啊,武器库之类的都有。而这些建筑都已经被烧毁了,留这些图纸自然也没什么用了,当时村子的接收者就准备例行公事将那些图纸和烧毁之后的废墟一一对应之后就销毁了。但是就是他们在对应这些图纸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大部分的图纸和那些废墟都能对应上,唯有一张图纸除外。这张图纸上的建筑很奇怪,当时问了很多跑到山上的村民,他们也没见过清军曾经建造过这种建筑。由于这张图纸没对应上任何的建筑物,所以就被当做是一份历史的见证保留了下来,一直存放在村子的一座祠堂之中。”
孟保禄讲这些的时候,声音抑扬顿挫,就像在讲一个故事。而我也逐渐被孟保禄带到了他的这个故事当中。
“那张图纸一直保留至今,而我们后人也曾经研究过那张图纸,只觉得那张图纸中的建筑物比正常的建筑要复杂得多,而且上面标注的都是满文,更遗憾的是由于那图纸磨损得太严重,大部分的满文也已经看不清了。上面的图样也残缺了多半,想要辨认就更难了。”
孟保禄说到这里,胖大海说道:“这没什么奇怪吧?我觉得你们纠结这件事没什么意义啊,也许是当时清军把这图纸画好之后,还没来得及建就撤退了呢。”
孟保禄看了胖大海一眼,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个想法很多人也都有过。可是那张图纸上写的都是满文,唯独有三个汉字,就是这仅有的三个汉字,工工整整写的是“已完工”三个字。这说明这个建筑当时的确是已经建完了的。”
“那就有些奇怪了,那后来这个神秘的建筑找到了吗?”我问道。
孟保禄摇摇头:“没找到。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找不到这个建筑也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所以后来就不了了之了,那张图纸就一直都存放在祠堂里,一直过了这么多年。如果这图纸当时毁掉了,或者藏到什么地方不被发现,事情也许就没这么多了。可是就在前不久我作为老村长在祠堂主持一个活动,在里面的一个柜子里又发现了那张图纸。我一时好奇,就又打开了那张图纸,这次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时那些模糊不清的满
文,竟然变得清晰了。”
我一愣,还有这样的事?纸上的字只能越来越模糊,怎么会模糊之后又清晰起来呢?
我和胖大海异口同声地问道:“那上面写了什么?”
孟保禄接着说道:“由于字迹模糊之后,又突然显现这件事太过奇怪,我就把那些变得清晰的字给照猫画虎地描了下来,又把那些字的顺序打乱,然后又费了不少劲找了个懂满文的老师,让他帮忙来辨认。那个老师把我描的字翻译过来。我再把那些字的顺序摆正之后,结果出现的是四句话。”
我听着孟保禄说起这些经过,感觉到这老村长也不是一般人。他能懂得将字的顺序打乱,经人辨认之后再重新组合。这样这图纸上的字迹就不会被外人知道,这份心思常人也很难想到。
“那四句话是写的什么?”胖子问道。
孟保禄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四句话说的是:两百年,金鲤现。石门崩,风水变。三首没,三阳见。真言显,天下乱。”
孟保禄很怕我们听不明白,便把那四句话说的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
我听了之后,又把那二十四个字重复了一遍,推测道:“一张建筑的图纸,却莫名其妙出现了这么几句话,加起来应该是二十四字真言啊?而且应该就和村子的风水有关。”
孟保禄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这二十四个字里面,已经提到了风水二字,当然是和我们村子的风水有关了。”
看孟保禄的表情,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听他的语气就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言外之意还是对我们不太感冒,不太认可。尽管黄文栢把我们夸得天花乱坠,在孟保禄这里,却不是很信任我们。
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的确,那二十四真言中已经提到了,石门开,风水变。那么自然是和村子的风水有关了。
胖大海在一旁有些气不顺,他张口问道:“那老村长,你们破解了这二十四字真言了吗?”
孟保禄又看了胖大海一眼,点头说道:“我们看到这二十四个字之后,当然想要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其实从字面上还是不难理解的,而且我肯定这几句话就是说我们村子的。因为第三句,三首没,三阳见,正和我们村的历史有关啊。我们村原来是叫三首屯,后来才改成三阳浦的。但是另外那几句话,我却不知道和我们村子有什么关系了。您二位既然是风水大师,可否能够指点迷津?”
孟保禄自始至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