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三叔,这个时候就别自责了。我想知道,控制水僵尸的会是什么人呢?还有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三叔垂头丧气,说道:“本来我没想先跟你们说,因为我自己也没太确定。但是现在我确定了,也特么晚了。既然有人在跟我们抢那东西,那基本上就证明我的判断是对的了。”
“三叔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到底是个啥,让咱们兴师动众的?”
三叔摆摆手:“走,回去看看老马,这老头别再一着急想不开寻了短见,咱们边走边说。”
说着,我们三个急着又往回走。
三叔边走便问道:“大侄子,咱们脚下的这座桥,是什么桥?”
“流于桥啊……这有什么可问的?”
“流于桥是谁起的名,谁建的?”
“不说是雍正皇帝吗?”
三叔点点头:“对啊,雍正帝,清朝五帝……”
我一愣,猛然想起来雍正也是清朝五帝之一,也就是五帝钱中,五个王朝中的一种。
“三叔,你是在找五帝王钱?”
“对啊,你不觉得咱们遇到的事有点巧吗?从那个老白让我们取桥灵,我就开始想他的动机。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俗话说,凡有重宝,必生异物。这桥灵独居在此,不光是守护这座流于桥,肯定还守护着什么宝贝。也许那个老白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他让我们帮他解决了桥灵,他自己找机会去取宝贝。可惜的是,我在取了桥灵之后才想明白。没想到我们螳螂捕蝉费尽心力搞掉了桥灵,却被人黄雀在后捷足先登了。看来我们是实打实地被人给利用了。”
我想了想,说道:“不对啊三叔,你是不是糊涂了?雍正通宝咱们已经得到了啊,在湖南敖家寨得到的那枚不就是雍正通宝吗?这里怎么会还有一枚?”
三叔摆摆手:“谁说这里的就一定是雍正通宝?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和清朝五帝扯上关系的,咱们都不能放弃。”
说话间,我们就已经从桥上走到了桥下,回到了河岸边。
远远地我就看见马谡一个人蹲在河边,正一手拿着一把小手电,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放大镜,在观察那地上余留的一堆枯骨。
看到马谡没事,我才稍微心安一点,但是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心里又有点不太舒服,老马这么大岁数了,跟着我们东跑西颠的,一方面是在帮我们的忙,另一方面也是对这史前的生物有着浓厚的兴趣。见到了叭呋兽,他一门心思想要留个活的,没想到到底是只剩下了枯骨一堆。
三叔也有点理亏,毕竟他信誓旦旦说能帮马谡留住这叭呋兽,最后也没能做到。其实我也清楚,想要留住活的叭呋兽,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叭呋兽并不是自己从史前活到
现代的,而是因为桥灵。如果桥灵一旦离开它的身体,那它还是脱离不了枯骨一堆的现实。
三叔上前说道:“对不住了老马,你要怨就怨我。是我考虑不周……”
三叔这次罕见地说了软话,而且还是对他平时经常不服气的马谡。这已经非常难得了。我很怕马谡和三叔再吵起来,那样我们也不好收场。
没想到马谡抬起头,看了三叔一眼,摇摇头:“算了,我心里清楚。这个不怪你,我作为研究生物的,应该比谁都清楚。史前就是史前,我异想天开想让它活着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奢望。不过这些枯骨,我初步判断,应该真是史前留下来的化石之类的东西。这东西也是极其珍贵,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把它们拿回去研究吗?”
三叔没想到马谡没和自己掰扯,听马谡这么一说忙说道:“可以,当然可以,这些骨头都送给你了。”
马谡点点头,把外衣脱下来,并摸出一副手套戴在手上,把地上的那些枯骨都包了起来。
我看到马谡小心翼翼的,也不用别人帮忙,生怕那些枯骨碎掉一样。
马谡把那衣服包包好之后,跟我们告辞:“我得连夜赶回去了,就不在这里陪你们了。”
三叔点点头,说既然东西没得到,我们也要先回宾馆了。说着我们几个人往化肥厂的门前走,因为车子还停在那边。
马谡比较着急,抱着那衣服包,噌噌地走在前面。
我和三叔落在了最后。
三叔若有所思,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大侄子,我现在感觉在我们的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
我听了吓得一激灵,赶忙回头看去。身后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没有。
三叔哭笑不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打个比方,不是说身后有人。我的意思是说,好像我们做什么事,都被人监视着一样。比如这次,我刚想来拿五帝王钱,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点点头:“你以前不是也说过,好像有个势力一直在跟我们争五帝王钱呢。而且这五帝王钱凑齐之后,可能会解开一个大秘密。既然是大秘密,肯定有很多人都在意的。这说明我们想要的东西,他们也想要。”
听我说到这里,三叔一怔,像是如梦方醒一样,一跺脚:“对啊。我们想要的东西,他们肯定也想要。不好,快跟我回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