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后来找到了那种动物吗?”我问道。
马谡摇摇头:“我留在医院,他们倒是没限制我的自由。我晚上又听到了那动物的叫声,而且就是在我的窗户外面。后来我从床上爬起来,那动物就跑了。我循着声音找过去,找到了一个地方。就是那栋病房大楼的后面,还有一趟平房,门都是铁的,我怀疑,医院养的动物就在那里。不过那里有人在把守,根本就不让我靠近。我正琢磨着怎么能靠近那栋房子,结果第二天警察就来了……”
“警察来了,那不是更好,可以名正言顺地去那房子看了?”我问道。
马谡点点头,接着说道:“警察来了之后,我就跟他们表明了我的身份,要求到那房子去。说怀疑医院私养了国家珍稀保护动物。警察也很配合,马上就带着我去了那栋房子……”
“发现什么了吗?”我急着问道。
没想到马谡摇摇头,一脸的失望表情:“我们去的时候,那房子已经空了。”
“空……空了?怎么会空的?”
马谡苦笑道:“我也想知道。但是我一进那房子,就闻到了一股气味。那绝对是养过动物的地方。但是我们进去的时候,已经完全空了。不但如此,那里面的各种设施也没了,可以说打扫的很干净,如果不是我的鼻子敏感,我也不会觉察到。”
我问道:“那还用问啊,肯定是院长陈玉婷事先安排人,把那里给清空了。肯定是怕查出什么问题来。对了,不是去了警察了吗?他们管干什么的?让他们把陈玉婷找来调查啊……”
马谡摇摇头:“没用。因为那个陈玉婷,也没了。”
“陈玉婷没了?”我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马谡点点头:“没了,走得很彻底。几乎是一夜之间,医院里的东西大部分都被搬空了。不但是陈玉婷,还有医院里那些拿着麻醉枪的医生,也都不见了。还有,经过警察检查,医院里的实验室里的仪器也都没了。”
三叔一跺脚,懊恼地说道:“别说了,我就说这个陈玉婷是有背景的嘛。他肯定是在警察没去之前,就接到了消息,当天晚上安排人撤离了,并且把相关的证据也毁掉了。我说老马头,你晚上睡得也太死了?搬家那么大动静,你就没听到?”
马谡一瞪眼:“你说的都是屁话。他们不想让我知道,肯定是会想办法的嘛。我昨晚睡得特别死,我也纳闷呢。什么动静也没听到。”
我摆摆手:“肯定是他们给老马用了手段了。老马说的对,他们就是想瞒着老马,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马谡点点头:“不过,我也不是没有收获。所谓百密一疏,我后来经过警察允许,去了陈玉婷的房间里查看,被我发现了这个……”
说着,马谡从怀里摸出
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那纸很残,只有正常纸张的四分之一大。马谡小心翼翼地把那张残纸铺在了桌子上。
我们凑过去一看,发现那纸颜色发黄,上面还有不少洞,洞的边缘都是烧焦的痕迹。上面能看到有几个字,有印刷体,也有手写的。
能够辨认出来的字有这么几个:绍,考,明,方……
其他的就有些辨认不清了。
三叔看了看这张破纸,问道:“老马,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马谡说道:“开始的时候我也没太在意,所以我也没当回事,也没交给警方。可是等我出来之后,反复琢磨着这几个字,好像琢磨出点问题出来。”
马谡从台要了纸和笔,在纸上写了三个词:介绍信,考古队,方嘉明。
我们一看都有点发懵,没错,那四个字的确都涵盖在这三个词语里。可是这三个词语指向了一个人,方嘉明。
可方嘉明已经失踪多年了,毫无音讯。怎么关于他的介绍信,居然会出现在小岭子精神病院呢?
三叔再次问道:“老马,你这玩意有根据吗?”
马谡摇摇头:“没有根据,硬猜。”
三叔哭笑不得:“这玩意还有硬猜的?这不属于生搬硬套吗?”
这次马谡没和三叔抬杠,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没和你们说。我这次来小岭子医院,对于那个陈玉婷院长,一直有种感觉。不过也正因为只是种感觉,一点根据也没有,所以我就没说出来。”
“什么感觉,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吞吞吐吐的了。”我催促着马谡。
马谡面色凝重,说道:“我感觉那陈玉婷很像一个人,很像我一个故人。”
“像方嘉明?”我问道。
马谡点点头:“他虽然那张脸一点也不像方嘉明,但是我和方嘉明也曾经一起合作过几次。也算是在一起摸爬滚打,所以他的一些生活特点和习惯,我都很熟悉。虽然时间过了这么久了,记忆也有点模糊了。但是我还是有点印象的。特别是看到陈玉婷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只是……”
三叔接话道:“只是你感觉这种事不太可能,就没说出来……”
马谡点头承认:“没错。但是……我看到了这张纸的残片,现在我觉得这个陈玉婷和方嘉明的关系很特殊,很可能……陈玉婷就是方嘉明。他一直隐藏在医院里,改名换姓,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