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本站:不过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屋子里有一股陈腐已久的味道,而且温度比外面足足低了能有四五度。
屋子里本来点了一根蜡烛,我冲开了房门,闯了进来,把那根蜡烛的光晃得扑摇了几下。屋子里的光线一明一暗。
借着那微弱的烛光,我迎面看到屋子正中摆放着一个佛龛。我由于冲进来的惯性,一下子就冲到了那个佛龛的前面。
那佛龛里面摆放着一个小小的佛像,那个佛像只有巴掌大小。
我刚好和那佛龛里的佛像来了个脸对脸,相距不过几十公分。
在烛光的映衬下,我清楚地看到那个小小的佛像,竟然是个猴子,而且是个猴子的干尸。
那猴子的一双眼睛怨毒地盯着我,我看着心里一哆嗦,差点就喊出来了。
我赶紧避开那猴子的眼神,往旁边看了一眼。我发现在屋子里面还点着不少蜡烛,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草房漏风的原因,那些蜡烛的火苗都在不停地摇晃。让屋子里的光线显得阴阳不定。
更让人恐惧的是,在屋子里还摆着不下十几张木板搭成的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人。那些人一动不动,身上都盖着白色的被单。
看到这些,我心里一颤,这分明是个停尸的地方啊。
这时,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刚才那人影一晃,是不是跑到义庄来了?”
这是徐老狗的声音。
我脑子嗡了一下,原来我误打误撞,竟然跑到义庄里来了。
虽然现代社会,已经没有义庄这个地方了。但是据我所知,义庄在古代是很普遍地存在的。因为义庄是存放棺材的地方。棺材中都有尸体,大都是一时还未曾找得好地方安葬,或是死者客死他乡,家人准备运回本土去安葬,或是穷得无以为殓,只好暂时寄放在义庄之中的。
说白了,义庄也就类似是我们现代医院的太平间。
我知道这个守山屯里的人,五十年没有离开村子。所以村子里的很多习俗都沿袭着五十年前的传统。所以这村子里有义庄这种地方,也就见怪不怪了。
显然,躺在里面木板上的那些人,都是尸体。
想到这里,我就脊背发凉。不过说来奇怪,我对这些尸体的恐惧,还远远比不上屋子外面那些人。
虽然那些人还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但是我潜意识里这些人却比躺着的那些尸体更可怕。
听到外面的动静,我赶忙往里面跑。
不过跑到里面,我就暗暗叫苦起来。
这房间里是个封闭的空间,里面除了摆放着一排放着尸体的床,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我跑到这里,无疑就是断了自己的退路了。徐长鹤那帮人,如果搜到这里,迟早会把我抓住的。
我四下里环顾了一下,又意外地发现,在那些
停尸床的中间竟然空了一张床。
这张床就像是为我专门准备的一样,我来不及细想,就直接躺了上去。
那张床也是冰冷无比,这让我怀疑刚刚这上面是不是还躺过人。想到这个,我心里更虚了,感觉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
我左右看了看,心想不妥。我躺在这里,身上并没有盖着那种白色的被单,如果徐长鹤等人进来,估计一眼就会注意到我。
想到这里,我一伸手,把旁边躺着的那人身上的白被单,一下子扯了下来。
我是准备把那被单蒙在自己身上掩饰一下,结果我一扯下被单,就看到了那里躺着的那具尸体。那不是普通的尸体,而是一具干尸。
那干尸全身的皮肤都是深褐色的,都紧紧地箍在了身上,身体里的骨架很明显地凸显出来。
此外,就这么一会工夫,我还发现那干尸的胸脯竟然在一点一点地起伏着。
这怎么可能?
那干尸都已经变成那个样子了,没有一点可能还活着,怎么还像是在呼吸一样?
这到底是个什么所在,怎么诡异离奇的事层出不穷?
还没等我看明白,外面的门被一把推开,那七八个人一股脑地冲进了屋子。
由于人数众多,进来鼓起来的风,甚至把屋子里的蜡烛吹熄了几根。
屋子里的光线瞬间就暗下来了。
不过这样正好,光线暗下来之后,我把被单盖在身上,还可以把眼睛留出来,偷偷注视着门口的动静而不被人注意到。
我看到那几个人进来之后,先是朝着门口的那个小佛龛,各自拜了三拜,看起来极为虔诚。
等每个人都拜过之后,徐长鹤等人才把目光往屋子里面扫了过来。
我一阵紧张,赶紧偷偷地用被单把脸给蒙上了。
我听到从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已经有人往里面走了。不用看也知道,他们现在肯定都在注视着躺在这里的尸体。
我努力地屏住呼吸,心脏在急剧地跳动着。
这种等待着让人揪出来的滋味,简直是太难受,太难熬了。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出了一层的冷汗,汗珠顺着自己的脸颊流下来,滴到我躺的床位上。
那冷汗出了一层,由于屋子里一直吹着阴冷的风,让我的身体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