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嫱按照禹博瀚开的药方一样样取出药材, 然后用秤称出需要的量,洗干净后放入电饭煲里。
药材的味道很大,屋内鸡汤的香气渐渐被药材的苦味取代。
杜嫱皱了皱眉, 药材的味道好难闻啊!
她想了想,找了个插线板借了根线到隔壁,然后把电饭煲也搬去了隔壁。
鸡汤比药先煮好,锅盖打开后, 屋内鸡汤的香气比之前更浓了!
“嗷呜——”黄狗背上的刀伤靠近后腿, 后腿一动就会扯到伤口, 它现在右后腿也不能动了, 右前腿又没了爪子, 上半身都立不起来, 只能仰着脖子盯着电压力锅流哈喇子。
杜嫱看着它急切的样子有些无奈:“好好躺着, 少不了你的肉!”
杜嫱直接捞出半盘鸡肉,又舀了半碗鸡汤, 用电风扇吹凉了才放到黄狗嘴边喂给它吃。
“咚咚咚”敲门声让杜嫱停下喂食的动作,门外是韶雪,她左手端着一碗面,右手提着一桶汽油,胳肢窝下还夹着一个空的饮水机桶。
“嫱嫱, 我做了酸菜面,你尝尝!我还带了桶汽油过来……好香啊!你炖汤了吗?”她像个小狗一样动了动鼻子。
“炖了鸡汤, 你等一下……”杜嫱接过她手上的东西, 她腾出酸菜面的碗, 用它舀了一碗鸡汤和鸡块鸡肉,才把碗还给韶雪,“礼尚往来!”
韶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这怎么好意思?”
虽然嘴上这么说, 她的手还是非常诚实地接过鸡汤,她把汤碗凑到鼻子下面深深嗅了一口:“好香!”
“你在外面等会儿,我去装水……”杜嫱关了门进屋装水。
等她再次打开门的时候,韶雪正蹲在门口,捧着碗一口口喝着鸡汤,额头上全是汗。
“要我帮你把水送上去吗?”
韶雪看起来特别娇小,杜嫱觉得她可能提不动这么一大桶水。
“不用!”韶雪说着就单手接过杜嫱手里的水桶,动作十分轻松。
杜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关门后,杜嫱打算继续给黄狗喂饭,一回头却发现黄狗已经拖着伤体从狗窝里爬了出来。
它的头半悬在狗窝外面,脖子上的圈增加了它吃饭的难度,它只能歪着头伸长脖子用舌头卷鸡肉吃,有时候卷不到鸡肉,它还会急得蹬腿,看起来十分滑稽。
杜嫱看它这幅贪吃的样子弯了弯唇角,她帮它挪了下盘子的位置,确定它能顺利吃到鸡肉,就去吃饭了。
她没动那碗酸菜面,她把面收进空间里,又从空间里拿出一盒白米饭,就着鸡肉和鸡汤解决了一顿晚饭,中途还不忘去隔壁看一下炖中药的电饭煲。
等她吃完饭,中药也炖好了,倒出来的药汁黑乎乎的,闻着比安全区最廉价的营养块还难吃!
杜嫱把装着药汤的碗送到黄狗鼻子下面,它艰难地仰起头,避开了药碗。
“包子,乖!把药喝了,你的伤才能好!”杜嫱哄它。
黄狗不为所动,甚至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在睡觉。
杜嫱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肉罐头,继续哄它:“喝完药就给你开罐头!”
黄狗睁开了眼睛,时不时偷看杜嫱一眼,但还是不愿意碰药碗,杜嫱见有戏,又拿出一个骨头形状的宠物零食:“这个也给你!”
说着她直接打开了罐头和小零食,黄狗见状立刻凑过去舔了一口黑乎乎的药汁。
然后……它呕了一下,再次闭上眼睛装睡,无论杜嫱怎么哄都不愿意睁开眼睛,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打起了小呼噜。
杜嫱:“……”有这么难喝吗?
杜嫱在强行灌药和向禹博瀚求助之间选择了后者,她带着一背包药,撑着太阳伞去了隔壁办公楼。
要是禹博瀚也没办法,她再回来灌药!
“禹博瀚——”杜嫱不知道他现在住几楼,只能一边爬楼一边喊他的名字。
“我在这。”杜嫱爬到五楼的时候,楼下传来了禹博瀚的声音,她立刻折返回三楼。
“包子出事了?”禹博瀚开口问道,他身上全是汗,显然他也被这高温天气折磨得不轻。
“煮出来的药太苦了,包子不喝,你有什么办法吗?”杜嫱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怔了一下,随即开口道:“抱歉,是我欠考虑了,你把药给我,我帮你做成药丸……”
“好!”杜嫱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几袋已经称好的药材递给他,“还需要什么吗?”
“这些就可以了,两个小时之后来拿药。”
“嗯。”
杜嫱去拿药的时候还给禹博瀚带了一碗冰绿豆作为谢礼,他也没拒绝。
药丸子的药味依旧很重,但杜嫱按照禹博瀚教的方法把药丸藏在蛋糕里面,终于骗黄狗把药吃了下去。
只有两条腿没受伤的黄狗现在站都站不起来,吃喝拉撒都要杜嫱帮忙,她也不嫌麻烦,一直耐心地照顾它。
乡下没水没食物,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回来,但市区像个大烤炉一样,不到半个小时就要消耗一瓶水,于是比市区稍微凉快一点的城郊就成了大多数人的选择。
很多人到了晚上都会忍着高温去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