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涉及到分家争夺家产,都打出了狗脑子。那是锱铢必较,一根针一尺布都要分清楚。
嘿!
轮到他们几兄弟,一个二个都嫌弃得很,仿佛家里的钱太臭,都不乐意要。
他还得逼着兄弟们拿钱。
简直就是奇葩。
再说到两个庶出兄弟。
别人家的庶子,想方设法,想从家里面都搞点钱。
他家的庶兄弟,恨不得离家越远越好,钱不钱的没所谓。
一个二个全特么都是怪脾气。
连钱都不稀罕!
这都是跟谁学的?
顾琤气呼呼的找账房支取了一千两少府钱庄银票,交给顾珙。
顾珙哼了一声,一脸不屑。
顾琤磨着后槽牙,很想说一句,既然不屑一顾那就别要钱啊。
却又担心此话一出,顾珙二话不说就把银票甩他脸上。
这事顾珙绝逼干得出来。
脾气就是这么臭。
几大车家具,顾珙委托给车行搬运。
顾琤气地不行,直接将车行的人全赶走。
“如此贵重的家具,哪能让车行搬运。家里又不是没人,干什么从外面找人。”
赶走了车行的人,顾琤点齐小厮护卫,帮着顾珙将家具搬到军事学院那边的新房子。
顾珙没所谓。
他挥挥手,“我走了!你就别跟老妈子似的操心。”
顾琤心塞,他能不操心吗?
五兄弟,没有一个靠谱的。他要是不操心,这个家真的要散了。
“等一等,你说二哥在西北成了家,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顾琤后知后觉。
顾珙也有点懵,“二哥成亲,你不知道?”
“我从哪里知道?谁告诉过我这件事?”顾琤怨念横生。
顾珙抓头,“他没写信回家提这件事?他成亲已经七八年了吧,听说孩子都有了。”
顾琤抓狂,特么的,算什么兄弟。
成亲这么大的事情,都没通知家里。
“胡姨娘知不知道这事?”
老二顾珩是胡姨娘的孩子。顾珩成亲,胡姨娘不能不知道吧。
顾珙翻了个白眼,“我哪知道胡姨娘知不知道。父亲估计收到了信件,只是没告诉你。”
有可能!
顾知礼这人,有时候办事真的很不靠谱。
他总是拿捏着姿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不屑同晚辈商量事情。
在他心里,子女就得一辈子顺从他,凡事都得他拿主意。
他若是接到顾珩的书信,当然不会主动告诉顾琤。
而且,那个时候,顾琤在千里之外的地方任官,家里的消息来得慢。
等到回到京城,所有人都以为他知道顾珩的情况,自然没人会旧事重提。
送走顾珙,顾琤找到管家顾全打听情况。
果不其然,顾珩订婚结婚都给家里来了信,妻儿的名字都已经上了族谱。
也就是顾琤,后知后觉。
顾琤心塞。
他和胡氏抱怨起来,“这世上有不爱钱的人吗?为何几个兄弟,都对这个家不屑一顾。名义上,兄弟们没分家。可是在每个人的心里头,已经默认分家。难道他们真的不稀罕分家家产?”
胡氏轻声说道:“自己有本事挣钱,攒下家业,自然傲气。”
“家里的家资可不少,五兄弟分,每人都能分一笔。这可不是小数目。”
胡氏摇摇头,“我也不懂他们的想法。”
顾琤自嘲一笑,“钱没多少,偏偏一个个傲得不行。大哥和五弟心高气傲,我能理解。二哥和四弟都是庶出,他们哪里来的傲气?他们怎么能不在乎这份家产?”
胡氏蹙眉,“你到底在发什么愁?不管他们要不要,等到分家的时候,请族老做主,将他们该得的那一份扔给他们就行了。你管他们怎么想的。”
顾琤连连摇头,他非得想明白这个问题不可。
“二哥是庶出,自从去了西北就没回来过。凭他姓顾,他想回京城,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无论是侯府,还是皇后娘娘,亦或是承平伯府,都是他的靠山背景。可是他死活不肯回来,连家产都不在乎,为什么?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自傲,如此在乎尊严?而且分家产,和尊严也扯不上关系。”
顾琤想不明白。
胡氏听他说话,隐隐约约摸到一点边。
“会不会是皇后娘娘无形中,给了大家太大的压力。”
“什么?”顾琤一脸错愕,“这事和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
胡氏摆手,“你听我说完!”
她一边思考,一边斟酌言辞,“你想啊,皇后娘娘身为女子,嫁入皇家,不仅没有被婆母妯娌压制,反而靠着自身能力,成为了影响力超越陛下的人物,这是何等得了不起。
虽然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头肯定是憋着一股劲。同为顾家子女,女子都能做到这样好,身为男儿,还要指望家里吃饭,不觉着羞愧吗?要知道,皇后娘娘走到今天,真的没靠过娘家。反倒是娘家人要跟着她沾光。”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