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度,伴随着争议,节节攀升。
出版不过十天,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在报纸上写文章批评。
从南到北,读书人不甘寂寞,报纸上热闹得不行。
有批评的,自然也有夸赞的。
任丘将稿件交给黄去病,“我的文章,必须头版头条。”
黄去病先快速的扫了眼内容,“你的润笔费太高,付不起。”
《大周生活秀》已经从三元公那里成功约稿,黄去病对任丘的稿件自然没那么稀罕。
任丘眼一瞪,“这份稿件,就按照市场价,我不多要你的钱。但是你必须给我头版头条。”
黄去病说道:“头版头条已经给了三元公,他答应给我们供稿子。”
任丘翻了个白眼,“他是他,我是我。我和他的文章角度完全不同,当然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支持孙状元。”
黄去病见四下无人,悄声问道:“学术这一块,我了解得不同。请教一个问题,孙状元的《学说》当真很牛?”
任丘哈哈一笑,“你小瞧孙状元。他潜心钻研这么多年,以前顾忌家族,不肯发表自己的学说。如今没有家族羁绊,他这本《学说》是颠覆性的。对于孙家老祖宗的学说,进行了颠覆性的批判,而且有理有据,你说牛不牛?”
黄去病连连点头,“听你这么一说,的确很牛。只是这样做,他就不怕背上骂名?他颠覆的可是他家老祖宗的学术思想。”
任丘说道:“孙家天天在报纸上骂他,他背负的骂名还少了吗?《学说》出版发行,至少能在部分人心目中替他正名,他并非背祖忘宗,而是学术理念不同。读书人,应该勇敢表达自己的观点。”
“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黄去病不懂学术,但是他懂人性,懂官场。
学术场和官场相辅相成,孙状元是任重而道远。
任丘哈哈一笑:“简单如何,艰难又如何!大丈夫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便背负一世骂名,也该勇敢表达自己。若是能将文坛的水搅浑,足以名垂千古。”
“是千古骂名!”
“美誉也好,骂名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否在历史长河中留下自己的思想光辉,能否留下一字半句,影响后世人。”
黄去病打趣他:“不知任先生何时著书立说?”
任丘昂着头,天生骄傲,不可一世,“本官迟早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黄去病笑道:“我拭目以待!”
任丘激昂文字,令黄去病羡慕。
何等的自信,何等的奔放,何等的激情……
在任丘身边,永远不会颓废迷茫。
只有自信,永远自信。
……
三元公同任丘助攻孙状元,他们二人,都是大牛人物。
一出手,对方死伤一片片,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三元公勉强也算是一个山头,他公开支持孙状元,他的学生自然是紧随其后。
任丘,大牛人物。虽然没有著作,但是在文坛也略有薄名。
有了这二人支持,一时间,孙状元这边声势大震。
大街上的阿猫阿狗,就别出来现眼,还妄想踩孙状元一脚。
在三元公和任先生的手下,连一招都走不了。
真要打擂台,就让真正的大牛人物出面。
孙状元这边摆起了架势,只等对方上台出招。
孙家那边,哑火了几天。
紧接着,更加猛烈的攻势扑面而来。
事关家族根本,孙家寸步不让。
整个夏天,秋天,报纸上充斥着学术之争。
孙家开头,其他学派也加入了战局,你来我往。
文坛这个圈子,彻底被搅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