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没。”
顾玖闻言,笑了笑,“你今儿过来,是想让本夫人接纳陈公公?为何?”
邓存礼叹了一声,很干脆的承认,“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老奴不忍见他身首异处。像我们这样的人,离开了皇宫,想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会管好自己的嘴巴,碍不了谁的事。可是依旧有很多人,不容我等活在世上。”
顾玖诧异,“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同情他。”
邓存礼苦笑一声,“老奴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替他说话。”
顾玖斟酌了一下,直言道:“你该知道,我不信他。”
邓存礼了然,“要不要用他,夫人一言而决,不用顾忌老奴的脸面。”
顾玖想了想,“你刚说他想离开京城下江南?”
“正是。”
“他这人的能力没得说。在皇宫混得风生水起,到了江南,只要给他点方便,他也能如鱼得水。”
邓存礼巴巴地望着顾玖,“夫人打算用他吗?”
顾玖摇摇头,“此人我要再考虑考虑,不急在这会。”
“老奴明白。”
顾玖又安抚他,“你不用有压力。替我好好操办青梅的婚事,这才是最要紧的。”
“夫人放心,老奴会尽全力替青梅操办婚事。”
邓存礼走后,顾玖派人把钱富请来。
她开门见山,直言询问:“陈大昌还活着,殿下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钱富愣了下,“陈公公还活着吗?”
顾玖哼了一声。
在本夫人面前装傻,嫩了点。还不如直接来句无可否告。
顾玖又问道:“听闻有人在陈大昌藏身的庄子外面徘徊,知道是谁的人吗?难不成有人两年前能容他活命,两年后反倒容不下。”
钱富:“……”
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殿下策划的。夫人还是去问殿下吧。
他能这么回答吗?
不能!
刘诏会扒了他的皮。
他斟酌着说道:“陈公公是宫里的老人,又在先帝身边伺候。他身份特殊,知道的秘幸又多,有人想要他的命,实属正常。他能活到现在,手中自然有保命的本钱,叫人忌惮。只是时间长了,保命本钱未必还能继续保命。”
顾玖了然一笑,“你知不知道他想离开京城下江南,还特意叫老邓给我传话。还说想在四海商行谋个身份,能遮掩一二。”
“啊!?”
钱富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老奴万万没想到,陈公公竟然会找上夫人。此事事关重大,不如等殿下回来,夫人和殿下商量。”
顾玖似笑非笑地看着钱富,“要是钱公公愿意替本夫人做事,本夫人很乐意高薪聘请,将你派往江南,主持江南大局。”
钱富低眉顺眼,“多谢夫人厚爱,老奴在殿下身边做事习惯了,不打算换个位置。”
顾玖低头一笑,“钱公公就不好奇吗?陈大昌那么多人脉关系,却偏偏找上本夫人,而且偏偏还是江南。很刻意吧。”
“或许他事先调查知道夫人需要往江南派人,于是投其所好。”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他的行径,依旧让人觉着刻意。他盯上本夫人,为什么?本夫人这里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
钱富:“……”
这事得问殿下。
一切都是殿下安排的,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嘤嘤嘤!
殿下为什么还不回来。
远在京郊庄子上的陈大昌十分怨念:咱家就没想过要离开京城。若非刘诏逼迫,咱家这辈子都不想挪窝。
更可恶地是,逼迫就算了,还要他自己找上门自荐,多尴尬啊。
他陈大昌这辈子,自从到了先帝身边伺候,就再也没干过自荐这事,都是别人主动找上他。自荐的本事,早就生疏了生疏了,都没能第一时间将邓存礼忽悠住。
心累啊!
邓存礼他都忽悠不住,还能忽悠住顾玖吗?
这事砸了,刘诏可别怨他。
要怪就怪刘诏自己,谁叫他怕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