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裴氏都快要气死了。
顾玖坦坦荡荡,问道:“母妃去哪里找一个像我这么能干的儿媳?”
这话裴氏要反驳,她很是不服气,“你能干?你善妒,连个妾室都不让刘诏纳,你这叫能干吗?本王妃可没看见你能干在什么地方。”
顾玖清淡一笑,“刘诏今年的开销,截止今日一共十三万五千三百二十二两五钱银子。公中走账三万五千两。余下十万两,皆有我这个善妒的女人供应。
对了,这十万两,其中有七八万两都花费在和王府相关的差事上。比如这回为了让王爷能够准时回京,少说烧掉了四五万两银子,公中可是一文钱都没出。
侍卫们出任务,赏钱少不了,加上安家费,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既然母妃如此嫌弃我,不如先让账房将刘诏欠我的钱补上。然后再补一张休书,我二话不说,立马带着嫁妆下人搬离王府。”
“你,你简直是荒唐!”
裴氏完全无法理解顾玖的脑回路。
一个女人,不以被休弃为耻,仿佛还挺期待的。
“你知不知道,被休掉的女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是吗?儿媳倒是不知道。反正我儿子是奉国将军,我就是奉国将军的娘。而且这个爵位还是我替御哥儿挣回来的,没沾王府半点光。加上我有钱,被休后我也能过得舒舒服服。倒不觉着会抬不起头来。”
说完后,顾玖冲裴氏咧嘴一笑,笑得分外灿烂。
裴氏被她的笑容闪瞎了眼睛,心塞得不要不要。
“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顾玖一脸坦荡,“儿媳没有做任何不知羞耻的事情,为何要觉着羞耻?”
裴氏目光锐利,“你说你替刘诏花费了十万两,有证据吗?你哪来这么多钱?”
顾玖笑了起来,“我有每一笔支出银子的单据,上面有签字还有印章,做不得假。至于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母妃真的不知道吗?光是一个南城门外项目,就已经投入了三四百万两。你说我能没钱吗?”
“什么?你竟然投了三四百万两进去?你哪里来得这么多钱?”裴氏显然被顾玖脱口而出的数字给惊呆了。
别说三四百万两,就算是三四十万两,裴氏都会惊呆,好不好?
顾玖笑了笑,“这么多钱,当然是从少府钱庄借贷的。我手里头捏着这么多钱,随便从手指缝里面漏一点,别说十万两,就算是二三十万两也拿得出手。母妃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少府钱庄问一问,我具体借贷了多少钱。”
“你,你……”
裴氏急促喘气,脸色发白,受了大刺激。
“你从少府借贷了这么多钱,你怎么还?你还得起吗?”
顾玖轻描淡写地说道:“只要南城门外项目一直在做,我就还得起。所以就算我被休掉,少府也会替我撑腰。
因为我是少府钱庄最大的客户,他们可舍不得我破产垮掉。不仅不会让垮掉,反而还借贷更多的钱,让我将南城门外项目做下去。
母妃要是不信,你让刘诏写一封休书,半年后你再来看看我过的日子倒是是怎么样的。”
“荒唐!简直是荒唐!”
裴氏不懂金融,也不知道少府那边的人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却下意识相信顾玖说的应该是真的。
少府一定会给她撑腰。
短短几年,顾玖左右腾挪,借着诏夫人的名头和各种烧钱的项目,俨然在京城经营出一张庞大的关系网。
这张关系网,已经不全靠王府支撑。
纵然她离开了王府,关系网中的有部分人会离开。可是也会有一批人选择留下来。
顾玖一人,就可以将这张关系网继续经营下去。
因为顾玖还有个儿子,刘御。
刘御的爵位,是靠顾玖替天子揽财挣来的。
她能替刘御挣爵位,就能替自己挣诰命,说不定还能替二次替刘御挣爵位。
顾玖已经有了嚣张的底气和本钱。
难怪面对流言风语,她如此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