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到你。换做侄儿媳妇,可是丝毫底气都没有。”
“哼!小滑头,指使本宫给你当马前卒,怎么着你也得分润点好处给本宫才行。”
顾玖低头一笑,谈钱就好说。就怕湖阳不和她谈钱,和她谈感情。
顾玖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这是姑母的辛苦费。侄儿媳妇绝不敢让姑母白跑一趟。”
湖阳扫了眼那叠银票,看厚度,估摸着应该有两千两。
两千两的跑腿费不便宜。
湖阳郡主顿时笑了起来,“还是你大方,不像你婆母,小气得很。”
顾玖说道:“话不能这么说。母妃管着偌大的王府,处处都要花钱,自然该精打细算,将每一两银子都花在刀刃上。”
湖阳郡主嗤笑一声,“少在本宫面前粉饰太平。说吧,要本宫怎么做。”
顾玖柔和一笑,“正如姑母所说,李家既然欺负到头上,当然是要一巴掌打过去。至于要怎么打,侄儿媳妇有个小小的建议。”
“说!”
顾玖一一道来,湖阳郡主频频点头。
最后问了一句,“你确定陛下不会怪罪?”
“姑母放心,我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保证姑母不会有事。就算有事,陛下也不会将你怎么样,最多就是责骂两句。事后,侄儿媳妇还有重谢。”
湖阳郡主惦记着顾玖口中的重谢,再无迟疑,点齐郡主府侍卫,打上仪仗,出门砸场子去了。
顾玖坐在马车上,跟在后面看热闹。
砸场子这种事情,没有人比湖阳更合适,更具话题性。
所以说,就算湖阳郡主是一根名副其实的搅屎棍,落到顾玖的手里,顾玖也能将这根搅屎棍变成金箍棒,专打不开眼的人。
……
这一天的京城注定是热闹的。
湖阳郡主打着仪仗,杀气腾腾穿街过巷,杀向聚宝斋,瞬间就吸引了无数人关注的目光。
京城百姓紧随其后,分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原本热闹的街面,从商铺到顾客,都没了做生意买东西的心思。都想亲眼看看这难得一见的奇观。
湖阳郡主同李家斗起来了,这种一年都难得一见的大戏,当然不能错过。
这个时候还做什么生意,关了门收摊子赶紧凑热闹去。
众人口耳相传,越来越多八卦的人涌了到了聚宝斋门前,将门前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湖阳郡主坐在马车上,怒气腾腾,“敢抢本宫的生意,还敢使出下三滥的手段,试图放火烧工地,给本宫砸。狠狠砸,将里面给本宫砸得稀巴烂。谁敢手软,本宫饶不了他。”
众侍卫怒吼一声,如狼似虎地冲进聚宝斋,砰砰砰,各种打砸。
“砸不得啊,砸不得啊……”
掌柜要哭了。
湖阳郡主冷哼一声,“将这碍眼的老头拖走,谁敢阻拦,本宫的棍子可没长眼。”
掌柜被拖走,看着被砸得稀巴烂的聚宝斋,欲哭无泪。
“启禀郡主,不辱使命,里面已经全部砸烂。”
湖阳郡主满意地点头,“点齐人马,随本宫去下一家。”
今日的京城,注定是湖阳郡主的个人秀。
她一路砸下去,砸了李家五六家店铺。
之后直接杀到少府,当着少府众多官员的面,直接冲上去,一个大耳刮子抽在李大郎的脸上。
啪啪啪!
紧接着又连抽三四下耳光。
李大郎被突然出现的湖阳郡主给搞懵了。
捂着被打的脸颊,心头连骂数个艹。
换做其他人,他早就打回去,将对方打到亲娘都不认识。
可是眼前的人是湖阳郡主,是皇女,李大郎虽然脑子不是那么精明,却也知道不能动手打皇女。
他咬着牙,面色扭曲,“堂堂郡主,莫非就能随意殴打朝廷命官。郡主今日不说出个子寅卯丑,下官绝不会善罢甘休。”
湖阳郡主呵呵冷笑,“这话正是本宫要同你说的。雨花巷,本宫的生意,你竟然敢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指使人放火烧工地,试图抢走雨花巷。你敢做,本宫就敢打。本宫不仅敢打,还要往死里打。”
李大郎心头大震,李管事败露了?
这可如何是好。
李大郎念头一转,当即决定撇清关系。
“郡主简直是胡言乱语,什么雨花巷,下官根本就不知道。郡主不要随便逮着什么人就栽赃陷害下官,还敢污蔑下官放火烧工地。荒谬!下官身为朝廷命官,岂会知法犯法,明知不可为而为,荒唐!
反倒是郡主无故生事,栽赃陷害,此事绝不能善了。下官要去陛下跟前告御状,要到德妃娘娘跟前评理。治郡主一个殴打朝廷命官的罪名。”
湖阳郡主哈哈一笑,果然如顾玖预料的那样。
遇到事情,李大郎百分百会求助宫里。因为他最大的依靠就是宫里的李德妃。
湖阳郡主大声嚷嚷道:“去御前告御状,好啊!本宫求之不得。本宫也想让父皇评评理,你们李家是不是有了李德妃后,就可以为所欲为,凡是被你们看上的生意,都可以抢过来变成你们李家的?走走走,现在就进宫评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