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就算我先服软,我主动回王府,他的心也不会在我的身上。不争馒头争口气。他欺负人,还不许我闹一闹吗?”
萧夫人见她哭得厉害,不好再劝,只能由她去。
刘议着急上火,满嘴火泡。
找遍了全京城,也没有找到梁氏。
时间一天天过去,也就意味着找到梁氏的机会越发渺茫。
刘议又痛又气。
他自觉是萧琴儿动了手脚,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且梁氏被人抓走这件事,不像萧琴儿平日里的作风。
或许就如王顺所说,梁氏是遇到了拐子。
一想到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梁氏,梁氏可能被人虐待,可能被卖到最肮脏地方,刘议心里就痛。
加上嘴里起泡,害得他几天没好好吃一顿。
萧琴儿还和她怄气,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就不肯回来,非要他上门去请才肯回来,刘议就火冒三丈。
“本公子不去,叫她一辈子留在娘家得了。”
刘议将裴氏派来的人赶走,心情极度烦躁,看谁都不顺眼。
裴氏气得没办法,只能让宁王出面。
“不能让老四两口子继续闹下去。这都五六天了,本王妃已经五六天没见过小孙孙。王爷,你好好同老四说说,这事本就是他做得不对,他去给琴儿服个软,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宁王漫不经心,“本王听说老四在外面养的外室被拐子强行拐走了?”
“正是!这都多少天了,人肯定找不到。老四死心眼,非要将外室的事情算在琴儿头上,真是乱弹琴。”
宁王哦了一声,“随他去吧。过个十天半月,等他冷静下来,本王再找他谈话。”
“还要等十天半月?这样耗下去,老四两口子能好得了?”
“老四现在听劝吗?他这会心急火燎,哪有心思去哄人。只怕人没哄回来,两口子直接翻脸。”
裴氏想想,这话有理。于是她就依了宁王的意思,暂时不去管老四两口子。
王府上下,议论纷纷,全都在八卦。
就连顾玖都忍不住问刘诏,“你做哥哥的,不用去看看四公子吗?”
刘诏将头枕在顾玖的腿上,手里头还捏着一本书。
难得清闲,他要抓紧时间享受。
再过几天,他就要重回军营。
他哼了一声,“老四自己拎不清,何必管他。再说,他也不需要本公子管教。”
这语气,很嫌弃啊。
顾玖替他揉揉眉心,好奇地问道:“你和四公子之间,本是亲兄弟,可是我看你们不似兄弟更像是仇人。你和他究竟有何矛盾,怎么闹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
刘诏的目光从书本上移开,深思了片刻,说道:“我和他并没有解不开的仇恨,主要还是因为从小就互相看不顺眼,日积月累,就变成了今天这样子。”
“原来你和四公子互相看不顺眼啊,难怪了。”
刘诏抬眼,看着顾玖。还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听你的语气,你好像看透了一切。说说看,你都看透了什么。”
顾玖先是一巴掌打掉刘诏的手。讨厌,总喜欢捏她的鼻子。鼻子都快被捏变形了。
然后,她才说道:“有人天生是冤家,不管对方做什么事情,都能鸡蛋里挑骨头,整日挑三拣四。
就算是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也能在心头放大无数倍。
你和刘议,你们两兄弟前世定是冤家,这辈子做了兄弟,老天爷的本意是要你们化解。
可是看如今这情形,你们是化解不了的。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他哭是错,笑是错,坏是错,好也是错。总之做什么都是错。你和刘议,是不是也这样?”
刘诏冷冷一笑,“我没那么小气,不会哭也错,笑也错,坏也错,好也错。你太小看本公子。”
“那在四公子心目中呢?他有你这么‘大度’吗?”
顾玖特意将大度二字咬得重重的,提醒刘诏,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刘诏说道:“他自然是个小气的人,自小就很小气,又惯会做戏哄人开心。”
顾玖啧啧两声。
真看不出来,向来深沉的刘诏,也会有孩子气的一面。这语气,又酸又嫌弃。
刘诏蹙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顾玖憋着笑,说道:“难怪你问都不问一声四公子的情况。看来在你心头,早就对这件事下了结论。”
刘诏面无表情地说道:“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该!”
“你身为兄长,是不是该稍微大度一点,不要说自己兄弟活该。”顾玖善意提醒,好歹做做面子嘛。
堂堂王府大公子,总得拿出点男人气概。
刘诏轻哼一声,显得很不屑,“本公子无需对谁做面子。”尤其是刘议,更不用给他面子。
顾玖算是看透了,刘诏根本就是傲娇加嫌弃。
她问道:“你猜四公子会服软吗?”
刘诏翻着书籍,说道:“这是迟早的事情。”
……
等到刘议冷静下来,宁王找他谈话。
父子二人关起门来谈了半个时辰,刘议出来的时候,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