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府,不是皇宫,但是许多方面却胜似皇宫。
父子相疑,不是玩笑,更不是说说而已。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死人流血。
方嬷嬷说道:“就算他没有陷害夫人的想法,但是他主动找上门来,就有可能牵连到夫人。”
顾玖安抚方嬷嬷,“嬷嬷不必紧张。如今大家都在为钱发愁,湖阳郡主又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暂时大家都顾不上我这边。而且我让白仲送他回去,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本夫人坦坦荡荡,无事不可对人言。”
方嬷嬷舒了一口气,“以后再有这样的人找上门,夫人切莫见他们。”
“我晓得,多谢嬷嬷提醒。”
……
青梅赶到代侯府,经过层层通报,她总算见到了正在养胎的顾玫。
“奴婢给大少奶奶请安。”
“快起来。小玖妹妹派你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家夫人命奴婢将这个交给大少奶奶过目。”
顾玫接过信封,拿出里面的便签,看了上面的内容,脸色微变。
她有些不敢置信,“上面说的是真的?我家五郎果然同湖阳郡主纠缠在一起?”
韩五郎是昏头了吗?竟然和湖阳郡主搞在一起。果然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青梅点头,“此事应该是真的。王爷已经吩咐下去,要将所有人抓起来,韩五郎也不能幸免。”
“小玖妹妹有心了。这事我知道了,你替我谢谢小玖妹妹,等我生了,我请她喝孩子的满月酒。”
青梅躬身告退。
丫鬟盼春问道:“大少奶奶,这事要怎么处置?”
顾玫嗤笑一声,“我一个大肚婆,哪里有资格管小叔子的事情。你替我去见太太,告诉她五郎和湖阳郡主有来往。旁的一句话都别说。”
“要是太太问起奴婢怎么会知道此事,奴婢要怎么说?”
顾玫笑了笑,“你就说你是从大街上听来的。总之,多余的话一句都别说。这事不管结果好坏,我这个大肚婆都讨不到好。偏生又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丫鬟盼春领命而去。
顾玫琢磨了一下,又给韩大郎写了一封信,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她将信封封好,让下人赶紧给韩大郎送去。
……
湖阳郡主被请到碧玺阁。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高高兴兴地样子,以为是有好事。
“王兄,你派人请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难道是宫里有消息啦?母妃有没有说让我进宫?”
宁王一张脸阴沉沉的,“母妃没空,你就不要进宫打扰她老人家。”
湖阳郡主一脸失望,看来宫里的风波还没彻底散掉。
她又问道:“王兄,你摆着一张脸做什么?谁惹你生气了?”
宁王的心情很复杂,不知是该叹还是该笑。
他一母同胞的妹妹,是真傻还是装傻?
虽然宁王知道,湖阳有时候是真的蠢,但是他还是希望湖阳一直是在装傻,而不是真傻。
他懒得迂回,干脆开门见山地问道:“湖阳,最近你在忙些什么?”
湖阳郡主顿时愁眉苦脸,开始诉苦,“我还能忙什么,不就是忙着怎么还钱。户部又来催我,说是多少也要还一点。否则只能让少府出面催缴。王兄,你可要帮我啊。”
湖阳可怜兮兮的样子。
宁王冷哼一声,“你说你在忙着筹钱?”
湖阳郡主连连点头,特别真诚。
宁王板着脸,说道:“本王怎么听说最近你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湖阳郡主一听,大怒,“是谁在胡说八道?什么不三不四,这是污蔑,统统都是污蔑。王兄,你告诉我,是谁在胡说八道,我非撕烂他的嘴不可。
是不是嫂嫂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就知道嫂嫂看我不顺眼,恨不得将我扫地出门。可是我如今除了投靠王兄,我还能去哪里?驸马没了,陈家也没了?我现在连郡主府都不敢回去,就怕睹物思人,想起驸马。呜呜……”
湖阳郡主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很是伤心。
宁王很是不耐:“够了,别一出事情,就哭哭啼啼。王妃在本王面前,没有说过你一句坏话,你休要诋毁她。本王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惦记着陈驸马,为何又要在外面养小白脸。此事你给本王说清楚”
“什么小白脸?”湖阳郡主一脸懵逼,紧接着嚎啕大哭,“王兄,你到底听了谁的谗言,我非要弄死他不可。什么小白脸,什么不三不四,到底是谁心肠这么坏,一再污蔑我。王兄,莫非你连这种话都相信,难不成你是老糊涂了吗?”
“你给本王闭嘴。”
宁王一肚子火气,他懒得同湖阳郡主掰扯,直接命令道:“来人,将那些小白脸全都提上来,给郡主过目。”
下人领命而去。
湖阳郡主眼神慌乱,心头发虚。
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宁王怒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么本王就成全你。”
“王兄,你是要将我往死里逼吗?”
“是你自己在找死,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