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没有受伤?”
刘诏难得一笑,“你看出来了?”
顾玖不解,“外界都传闻,你和皇长孙在军营打架,两败俱伤。”
刘诏轻描淡写地说道:“皇长孙是真的受伤,我嘛,则需要一个借口离开军营。受伤是很好的借口。”
顾玖突然沉默下来。
刘诏也沉默。
两人之间,气氛有些紧绷。主要是顾玖紧绷。
她沉默地喝着茶,思绪翻滚。
刘诏沉默地算着时间,最后由他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你真想杀死我?”
顾玖点头,“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弄死你。”
刘诏笑了起来,似乎很高兴听到顾玖这么说。
顾玖白了他一眼,神经病啊!听到有人杀他,他还高兴。不愧是皇室中人,又疯狂又变态。
刘诏语气淡漠地说道:“你是第一个当着我的面坦诚想要杀死我的人,我很荣幸。”
顾玖放下茶杯,眼神古怪地看着刘诏。
刘诏把玩着茶杯,斟酌了一下,说道:“我相信很多人都想杀死我,然而我无法从那些人的嘴里听到一句实话。你对我如此坦诚,我很高兴。我想夫妻相处的第一点,就该是坦诚。”
顾玖突然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拿出你的坦诚。”
刘诏眉眼微动,表情严肃地说道:“我想娶你,这是真话。”
顾玖说道:“我不乐意听。”
刘诏想了想,又说道:“我想将婚期提前,这也是真话。”
顾玖哼了一声,一脸傲娇,“我反对。”
刘诏干脆说道:“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因为要嫁给我而高兴?”
顾玖愣住,这是什么鬼问题。
“没有吗?”刘诏有些失望。
顾玖摇摇头,“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我想你我的婚事不及一千两银子更让我快乐。”
刘诏遭遇一万点伤害,他堂堂皇孙,竟然不及一千两银子重要。
他盯着顾玖: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眼瘸吗?放着眼前的豪门贵公子不稀罕,竟然稀罕一千两银子。你知不知道,别说区区一千两,本公子可以给你一万两,十万两,甚至百万两。
顾玖似笑非笑地看着刘诏:十万两,百万两,你倒是给啊。给不出来,瞎逼逼有鬼用啊。
刘诏眉眼一抽一抽,很心塞。
“你竟如此财迷!”
顾玖挑眉一笑,“我一如既往地财迷。”
刘诏突然笑了起来。顾玖反而生出不安感。
一见刘诏笑,她就觉着准没好事。
“王府有很多很多的产业,王府也有很多很多的钱。但是这些钱,都不在本公子手上。”
顾玖端起茶杯,遮住唇角的一抹笑,“你想说什么?”
刘诏郑重说道:“你想要钱,不如打劫王府。”
咳咳……
顾玖差点被呛到。
她狐疑地盯着刘诏,“你让我打劫王府?”
刘诏点头,“对,打劫王府。与其让父王败家,不如你想办法将银子都劫了。”
顾玖又连咳几声,“你不是说笑?”
刘诏点头,“我自然不是说笑。如何,有兴趣吗?”
顾玖笑了笑,“你不怕王爷提刀砍死你这个不孝子?”
刘诏笑道:“有你在,我自然不怕。父王会砍我,但绝不会砍你。”
顾玖指着刘诏,无耻,不要脸。拿老婆挡刀,还能要点脸吗?
刘诏端起茶杯,轻声一笑,“堂堂皇室男儿,何必要脸。脸面价值几何,能否博你一笑?不能博你一笑,可见脸面不值千两,舍了便是。”
能将不要脸,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清新脱俗,实属罕见。
顾玖甘拜下风,扶额长叹。
妖孽啊!谁来收了这个妖孽。
“你可同意?”刘诏追问。
顾玖吐血回应,“以后再说。”
刘诏点头,“离着婚期不到四个月,趁着这段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若是你同意,等你进了门,我们就开始实施计划,打劫王府。”
顾玖扶额说道:“我会被你害死的。王妃娘娘本就不喜我,我再和你同流合污,她定然恨死我。”
刘诏却说道:“同流合污这词不雅,应该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顾玖直接甩了个白眼给他,“你是有多恨王府?”
刘诏面色坦然,“你误会了,本公子怎会恨王府。本公子只是认为,银钱都该用在刀刃上,不该浪费在青楼花坊。
皇祖父正计划整治户部积欠,因为梅嫔一事给耽误。等风波一过,清理积欠会再次回到皇祖父的案头。
父王心知肚明,甘愿被发配守皇陵,便是为了躲避风头。
他将这个烂摊子甩给我,本公子纵然有千般本事,也变不出三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想来想去,唯有打劫王府,让父王出血。然而,王府毕竟还是父王和母妃当家,所以我需要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