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快要熬不下去了。
这么多年,那个女人终于快被她给熬死了。
活到最后的人,才是最大的赢家,皇后娘娘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有宫人进来禀报,“娘娘,刚得到消息,公子诏到衙门报案,说在同福酒楼用餐的时候,丢了一块玉佩。衙门已经受理了此案。”
薛贵妃蹙起眉头,“刘诏是找死吗?他难道不知道同福酒楼的背后是薛家?”
“公子诏这么做,或许另有深意。”
薛贵妃冷哼一声,“明儿我去见淑妃,让淑妃好好管管她的大孙子。实在是太不像话。”
薛贵妃全部的心思,都用来关注未央宫的崔皇后,实在是没有心力去深思刘诏的用意。
原本只是一件丢失玉佩的小小案子,经过一番酝酿发酵,加上各方人士浑水摸鱼,在不久的将来,就将撬动整个京城的格局。
……
外面的纷纷扰扰,并没有影响到顾府内宅。
要说影响,就是顾大人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顾玥的婚事,已经管教顾玥的事情,全都丢给了谢氏。
这日,谢氏到紫竹院看望顾玥。
顾玥身上的伤,就如朱大夫说的那样,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骨头。
几天时间,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伤口也已经结痂,顾玥可以下床随意活动。
不过,当顾玥一见到谢氏,眼泪就落了下来。
谢氏微蹙眉头,“怎么又哭了。”
“母亲,我的伤会留下疤痕吗?”
“不会。朱大夫开了去疤药,你不会留下疤痕。”
“可是女儿好怕。”
谢氏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知道怕,以后就别在乱来。”
“女儿不敢了。”顾玥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一边说话,一边抽泣。
谢氏看着她,开口说道:“我和你父亲商量好了,会早日给你说一门婚事。嫁妆我已经替你预备着。”
顾玥抬头,惊讶,意外,惶恐,期盼,各种情绪从眼中闪过。
“母亲,海西伯府……”
谢氏目光锐利如刀,直接朝顾玥刺去。
顾玥不得不住嘴,余下的话无论如何开不了口。她真的很怕,五板子打下去,她的半条命都没了。
好痛,好痛。
一想到被打板子,顾玥又哭了起来。
谢氏拿出手绢,替她擦拭眼泪,“别哭了。海西伯府那边,我会替你谋划,只要你别后悔就成。”
顾玥破涕为笑,“我不后悔,女儿一辈子都不后悔。”
谢氏嘴角一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你还小,别说一辈子这种话。等你到我这年龄的时候,你才会懂得什么叫做一辈子。”
顾玥连连点头,拉着谢氏的手臂,撒娇:“女儿都听母亲的,母亲真好。”
谢氏笑了下,笑容很短暂。
转眼,她又恢复了一脸木然,“海西伯府那边,你也别报太大希望。这门婚事不一定能成。”
顾玥低下头,一脸黯然。
“母亲辛苦了,女儿都懂。”
顾玥被打了一顿板子,也算是学乖了。没有要死要活的妃要嫁给赵二郎不可。
不过这一切都是表象。她心里头如何想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小丫鬟从门外进来,“启禀太太,姑娘,大姑娘,二姑娘,四姑娘,五姑娘,还有六姑娘一起来看望姑娘。”
“快请她们进来。”谢氏发话。
小丫鬟领命而去。
谢氏又提点顾玥,“见了姐妹们,说话客气点。”
“女儿知道。”
顾玖领头,顾府的姑娘们鱼贯走进卧房。
一时间,卧房都挤满了人。
“见过太太。”
“见过二婶娘。”
谢氏含笑点头,“你们惦记着玥儿,有心了。”
顾玖率先问道:“三妹妹,你好点了吗?”
“多谢二姐姐关心,我好多了。听说你们都跟着大伯母学习管家。”
顾玖点头,笑道:“正是。”
顾玥说道:“改日等我痊愈了,我也要跟着的大伯母学习管家。”
谢氏说道:“你也不小了,是该学着管家理事。”
顾玥低着头,“母亲说的是。只是为何母亲不去管家?大伯母一人管着偌大的府邸,多累啊。母亲,你和我们一起,替大伯母分忧吧。”
顾玥一脸天真无辜的望着谢氏。
谢氏笑了起来,“放心,等我忙完这阵子,我会和你们大伯母好好商量管家的事情。”
现在她还有求于张氏,故此她不想和张氏撕破脸。
等顾珍和顾玥的婚事定下来后,届时她会和张氏好好掰扯掰扯,说一说管家的事情。
既然大房和二房还没分家,这个家就轮不到张氏一手遮天。
顾珺有点小小的尴尬。
此刻,她就像是个多余的外人。
二房讨论着事情,她就像是个碍眼的存在。
顾珺想了想,故意装傻问道:“三姐姐,听说你被二叔父打了板子,为什么啊?”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