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美菊吓了一跳,连忙说道:“马书记他们还在酒店。”
“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马元宏大吼道。
高美菊小心解释道:“马部长,昨天我们分手时,马书记说今天让我们等电话,如果他要用车,就会提前通知我们,否则就不用我们去酒店。”
马元宏心急如焚,气道:“少废话,你现在马上去酒店,让马书记立刻给我回电话!”
“好……好吧。”高美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声音有些迟疑。
“快点!”马元宏满肚子的怒火。
高美菊哦了一声,挂上电话后就开始联系孙艳蓉,她也知道那个私人手机的号码。
马元宏捏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可急也没有用。正在此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
“喂,我是马元宏!”马元宏正在气头上,声音听起来很冲。
“马部长,您好,我是江平看守所的小李。”
“什么事?”
“那……那个于声……出了点意外,刚才放风时,和其它犯人发声争吵,结果被铁棍插伤。”
“什么?”马元宏的大脑嗡的一声,“你们是怎么搞的?”问完之后醒悟,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又问道:“伤得如何?”
“呃……挺重,医生说,铁棍插……插伤了肝脏,而且脑袋受到重击,这个……”
“他妈的是谁干的?”
“一个杀人犯,还没有被审,没想到就……”
“人在哪呢?”
“已经送医院了。”
“我知道了!”马元宏怒气冲冲地挂上电话,赶紧联系家人,心想时运不济,真是喝凉水都能塞牙!
马元宏联系了一通,脑子突然开窍了,气乎乎地拿起手机打给张清扬。
“马部长?”张清扬十分意外。
“张清扬,你到底想怎么样,双林省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什么?”张清扬有些茫然。
张清扬的态度更令马元宏发火:“刚才看守所报告,于声被杀人犯捅伤,伤得很重很重,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马部长,我想你找错人了吧?你现在应该寻求警方的帮助!”
“张清扬,走着瞧!”马元宏有点后悔了,这个电话没有任何的意义。
张清扬放下电话说:“于声被捅伤了,听说是一个杀人犯。”
孙勉愣了一下没应声,彭翔冷笑道:“恶有恶报,估计那个杀人犯曾经被于声抓过,冤家路窄……”
张清扬听懂了,什么也不说了。彭翔的“分析”合情合理。
法院终于开庭审理冰彤美容会馆被砸,以及冰冰与李钰彤被打伤的案子了。如果普通人碰到类似案件,没有三五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开庭审理的。但是李钰彤是谁?人家可是省长家的保姆,完全可以称作是省长的亲人!省长的亲人被派出所所长殴打,这是什么形为?因此,对于这个案件,从公安厅到检查院,相关部门都十分重视。
张清扬带着王云杉、彭翔、孙勉出席了审判,当然是以私人的身份,很安静的坐在台下。其实在这之前,在是不是出席审判时,张清扬也很犹豫不决。李钰彤是她的保姆,受到如此大的伤害,作为主人出庭也无可厚非;可张清扬又是省长,身为一省之长,保姆被打只能说是一件小事,完全可以不出庭。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最重要的是打人者的头头是马元宏的外甥,而马元宏又是马家军的重要干部,是马中华的左膀右臂,马中华又是站在张清扬的对立面上……
因此,张清扬今天到底出不出席审判,其实是一次政治上的亮剑。他不同席,表面他与马元宏或者马家军之间还有一丝缓和,双方还要维持着表面上的一点情义。但如果他出席,那就表明完全与马元宏站在了对立面,甚至是成为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官场上不能竖敌过多,这是大忌。张清扬看起来冒失,有些时候的决定很激进,但是其实都通过了他的认真思考。这一次通过认真的考虑之后,张清扬决定参加今天的审判,双林省的干部爱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张省长决定替保姆撑腰,为的就是被人议论,在舆论上打击马元宏。
打人者可是马部长的外甥啊,可是张省长半点面子也没给,根本就没把马部长放在眼里嘛!听说于声在看守所里被犯人打伤了脑袋,扎破了肝脏,现在已经成了植物人……
种种消息都会对马元宏不利,也就是对马家军不利!张清扬现在做出这样的决定,确实有点急,也面临着很大的风险。可是张清扬有他的理由,通过长时间的思索,他已经决定将今年的换届工作当成与马家军最后的抗争,既然这个决心已定,那么再做一些表面上的功夫就没有用了。反过来想,此时选择出席审判会,就有借力打力的效果了。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时机不再来。
法庭上庄严肃穆,张清扬坐正了身子。其实当法院知道省长要出席的消息时,十分吃惊,主动要求省长坐在台上监督指导。但是张清扬给了明确的答复,他今天只是李钰彤的家属,而不是双林省的省长,法律高于一切,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所有人都要听法庭的指挥。法院无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