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不禁想到了刘抗越,就问道:“抗越大哥升将军的事今年还有希望吗?”
刘老摆摆手:“他的事要听新刚的,新刚的意思还不能着急,太年轻终究有些显眼啊!”
张清扬苦笑道:“去年,我岳父说今年可以,没想到还要往后拖。”
刘老严肃地说:“新刚是在磨练抗越的性子,这样才能委以他重任。我和新刚盘算过了,小文、小武都太莽撞,今后能顶大任的也就抗越还有陈军能行。”
“陈军?”张清扬没想到陈军已经进入了军中高层的视线,想来陈长富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将来可以安心的退休了。他们爷俩通过自身的努力赢得了陈家的信任,非常的不容易。
“嗯,陈军不错。能文能武,可担大任啊!”刘老点头确认。
张清扬道:“其实小文、小武也不错的。”
刘老摆手道:“那两个孩子太野了,只能带队打仗,机关管理就不行了!可谓能成为猛将,但永远成不了帅啊!我看抗越和陈军是个帅才!”
这也是刘老首次和张清扬谈出他心里对未来的人事安排,张清扬一时间有些激动,如果放在两年以前,他是没有资格与爷爷谈论这些的。可今天老爷子谈兴正浓,既然谈到了这些,就说明张清扬的水平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可。
“你觉得陈老的身体怎么样,你不是看过他了吗?”刘老话锋一转,谈到了陈吕正。
张清扬一脸沉痛地说:“感觉不是很好啊,这次……很悬……”
“他一走,我们那代人,就剩下我和老乔了!人啊……早晚都是要去的。”刘老的脸上失去光茫,他的眼神好像在回忆着过去的岁月。
“乔老?”张清扬心中一惊,“您是说他……”张清扬有些不太自然,这此年来刘家人很少谈论乔老的,却没想到老爷子今天自己谈起了。
“你小子也听说了我和他的事情?”刘老微微一笑,像个顽皮的小孩子。
张清扬嘿嘿地傻笑起来,红脸道:“您和乔老的事情,我想只要关心国内权利的人民全会知道的!”
“哈哈哈……”刘老这次笑得很大声,摇头道:“说得也是啊,我们当权者总以为只要我们不想让下面的人知道的事情,下面的人就不知道,孰不知不是他们不知道,而是他们不敢说啊!”
乔老也曾是决策层的重量级人物之一,与刘老是死对头,两人斗了一辈子,直到退休仍然是死对头。刘老是北方势力的领军人物,乔老则一手创立了江南势力,在国内的几大势力圈子当中,要数这两位领军人物最为强硬,也最为有资历。而其它也被称之为“老”的当权者或已退的老人家,在这两位老者的眼里那可都是小子辈的人物。就比如说当今决策层干部当中年纪最老,资历是深的吴老,现任江南集团的领袖,他只是乔老的门生而已!
张清扬看爷爷很高兴,便小心地说:“爷爷,说句不该说的话吧,我党的执政方法还需要进步。就比如说言论自由吧,我们天天对外宣称是人民当家做主人,可是实际情况呢?”
不料刘老马上拉下脸来,怒气冲冲地拍着桌子对张清扬说:“这话也是你小子可以说得出口的吗?堂堂的市委一把手说出这种话,这如果放在过去,你这是‘左’倾的思想!”
张清扬脸胀得通红,没想到爷爷还是那么顽固。他们这代人是最不喜欢听到批评的,可见刘老仍然带着旧思想。张清扬心想反正已经说出口了,便大着胆子分辨道:“如果一个政权在不同时期内不能出现不同的声音,一味地按过去方针办,没有批评也就没有进步。如果想稳步向前,首先执政思想就要开放!”
“哈哈……行啊,你小子敢批评我了啊?”刘老的笑着问道,好像不似刚才那么生气了。
张清扬马上说:“我不是在批评您,我只是在说新人换掉人,新思想改革旧思想,这是大势所趋。”
刘老点头道:“是啊,每一代都不是完美的,真正的领导者要建立自己的政治体系,只有建立了一整套正确的纲领,才能稳定向前,你说是吧?我们老一辈人没有完成的任务,就等着你们新人完成了!”
张清扬这才恍然,爷爷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老古董。他刚才的发火只是想让自己说出一些对政治的看法而已。他不由得因刚才想到爷爷顽固不化而深感愧疚,说:“您说得对,一代有一代的任务,就像钓鱼岛的问题,当年首长说今人解决不了的问题,也许将来会有聪明人来解决的。”
刘老微微一笑,“现在的人啊,可是没有当年老首长有魄力喽!随着国内的稳定,有些人却变得软弱了!”
一听这话,张清扬心想是不是爷爷在批评当今的决策者在对待钓鱼岛的问题上过于软弱了,但这话他是不能问的。他只是顺着爷爷的话想起来一件有关邓公的旧事,便说:“记得80年代的时候,菲律宾前总统访华,谈到南沙主权问题时说至少在地理上,那些岛屿离菲律宾更近。老首长则抽了口烟,慢悠悠地说在地理上,菲律宾离华夏国也很近。从此,南沙再无战事。”
刘老呵呵一笑,“一百年能出几位懂政治,又懂军事的领导者啊!”
张清扬更确定刘老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