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你的,对不对?”陈雅问出一个很有难度的问题。
张清扬吃惊地盯着她,不明白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却听着陈雅自问自答:“我的体内流着你的血,感觉怪怪的呢,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当你进入我身体里面的时候,我就会怀上孩子。可我现在体内有了你的血,好像就要嫁给你了呢”
“你说得对……”张清扬没想到陈雅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看着陈雅一点点的了解感情,了解自己,他越来越欣慰了。
陈新刚从美国访问回来了,完成了向上级的汇报之后,这位军委总参谋部的总参谋长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医院。陈新刚到达医院的时候,正瞧见张清扬在细心地为女儿擦脸。病房的门是开着的,他站在病房门口亲眼目睹了这温情的时刻,先是没有说话,等张清扬擦完了,他才走了进来。
“陈伯父,您回来啦!”张清扬见到陈新刚后,慌快放下手中的毛巾。
“清扬啊,这些日子,你辛苦了,看看都累瘦了!”陈新刚双手握着张清扬的手,紧紧地晃动着,语气重重地说:“清扬,你是好样的。”
张清扬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地傻笑着。而病床上的陈雅见到父亲以后,明显有些不开心,只见她怯生生地给父亲警了一个军礼,说:“报告首长,我这次任务完成的不好,请求组织上的批评!”
“批评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养病,身体要紧!”陈新刚也摆出首长的样子。
张清扬望着这对父女好笑,傻傻地站在一边插不上话。从进门到离开,陈新刚也只不过在医院里坐了五分钟,随后就被闻训赶来的医院院长、主治医生缠住了,望着陈新刚匆匆离开,张清扬突然觉得陈雅很可怜。表面上生长在这样光鲜的家庭当中,其实大家庭中的子弟生活得并不幸福。陈雅之所以性格这么冷,与她小时候的孤单有着很重要的原因。他扭头望着病床上出神的陈雅,心里在说今后一定努力让她过得幸福。
京城的冬天很温暖,这让习惯了北方严寒的张清扬倍感舒适。陈雅住院十来天了,她体质好,又加上医院治疗手平高,所以恢复很快。除了不可以做一些剧烈的运动以外,已经能够独立行走了。
这天,张清扬没有去医院,而是来到四合院内陪爷爷。见天气很好阳光温暖,爷孙二人披上外衣到外面溜达起来。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老爷子的两位警卫,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小雅无大碍了?”刘老关心地问道,看样子精神不色,面色红润。
“没事了,现在主要是恢复性治疗,可能要一些时日了。”
“嗯,那就好,那孩子能吃苦。”老爷子的拐杖有力地落在地上,发出重重的声音。路边的花坛中满是积雪,望着那些白雪,老爷子忽然神往地说:“几十年前在东北打小日本,天寒地冻,我们没有棉衣穿,没有防御的工事,就藏在雪窝子里,一躲就是三四天啊!”
张清扬为之动容,侧头望着老爷子的铮铮铁骨,他那有神的双眼中透露着战火中的硝烟。“爷爷,没有你们当年躲雪窝子,就没有我们现在的安枕无忧。”
“嗯,”孙子的态度很让老爷子满意,他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说道:“你们年轻人不能忘了过去,一定要居安思危!”
“爷爷,我记下了。”
“清扬,今年结婚,没问题吧?”刘老话锋一转。
张清扬的面容动了动,虽然陈雅伤重的这些日子,两人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可是一想到要结婚,他心里就不是滋味。但他知道这场婚姻背后的意义,所以咬着牙点头道:“没问题。”
“呵呵……清扬啊,我老了,你们几个孙子都不结婚,这让我四世同堂的梦难以实现喽,真不知道还能蹦跶几年啊……”刘老长叹一声,自嘲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