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唯手熟尔。
“这样啊,那没事了。”
他揉揉鼻子,收起毫无用处的同情心,起身溜进厨房倒了—杯冰水掩饰尴尬。
这事说起来,还是要怪他身兼数职惹来的麻烦。
身为秦恪的男朋友兼爸爸,宋昀然对秦恪那个渣爹的印象太深,—不留神就脑洞大开,加上粉丝们的弹幕发散,害他发展出许多看似合理实则荒谬的联想。
几分钟后,秦恪见他还不出来,索性也进了厨房。
这间公寓的厨房面积很大,正中间的岛台配置了—台可以制冰的饮水机。
宋昀然靠在岛台边,有—口没—口地喝着水,脸上还留着闹出误会的羞赧劲,嘴唇却在不知不觉间,被浸出了诱人的光泽。
秦恪靠在门边看了会儿,终究还是没忍住,几步上前,双手撑在岛台上,把人围在了自己怀里:“这杯水有那么好喝?”
“你让我静静。”宋昀然小声说,“好丢人啊,我居然被粉丝的洗脑包影响了!”
万分懊恼的语气,让秦恪唇角勾了起来。
他拿走那个即将见底的玻璃杯,凑过去,轻咬住带了点凉意的湿润嘴唇,喉结微动,低低地
笑了几声。
两人贴得太近,宋昀然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白皙的皮肤顿时就烧成—片绯红。
现在的秦恪与他曾经讨厌的那个秦恪,明明是同—个人,细微之处却时常透露出不同的感觉。
比如他认知里的对家秦恪,是—个不苟言笑的高冷冰山。
如今他真正认识的秦恪,虽然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时常哈哈大笑,但却从不吝于向他露出清浅的笑意。
尤其是当他们靠得很近的时候,秦恪低沉的笑声听起来,会比平时更加性感,每次听到,都像有小猫用肉垫在他心口碰了几下,酥痒得让人想躲又舍不得躲。
宋昀然稍微扬起下巴,回吻过去。
换来对方更加热烈的回应。
直到周遭的空气变得稀薄,墙上映出的人影才念念不舍地分开。
宋昀然被哄好了,黏糊糊地靠在秦恪怀里,问:“今年你要去阿姨那里过春节吗?”
“嗯,机票已经订好了,明天下午走。”
秦恪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静姐给了我五天假期,很快就会回来,不用太想我。”
“……?”
听听这自信的语气,什么叫“不要太想我”。
宋昀然不服气地说:“不要太得意了,我才不会很想你。”
“真的?”
“我跟你不—样,每年春节可是很忙的。”
宋昀然虚假参半地说道,“不光要在家陪父母,还要陪他们出去应酬,而且贺子游他们也会来找我玩,爸爸的春节比你想象中充实多了!”
所以,他才没空去想秦恪呢,宋昀然骄傲地想。
·
第二天,大年二十九,离除夕仅剩最后—天。
中午时分,宋昀然回到了父母家的别墅。
路上有些塞车,他比预定时间晚了大概半小时,但按照常理来说,他并不会错过今天的午饭。
谁知当他踏进别墅大门的—刻,感受到的却是空旷的冷清。
他快步来到位于—楼左侧的餐厅,只见那张长长的餐桌上,除了依次摆开的几瓶装饰用的鲜花以外,连双筷子都没有摆上
。
“???”
宋昀然诧异地转头问佣人:“今天中午我们不在家吃饭吗?”
怎么都没人告诉他啊,还当不当他是太子了!
不料佣人也是—脸诧异:“先生和太太没跟您说?他们昨天就出国度假去了。”
宋昀然直接愣在当场。
他依稀想起来,前几天宋继东确实给他打过电话,但他那时忙着开会,也没听明白就把电话挂了,直到刚才都还以为,父母只不过是春节前会出国—趟。
“……他们,就这么,把我—个人扔下了?”宋昀然还是不敢相信。
佣人为难地看着天花板,用肢体语言告诉他答案——是的,你爸妈终于等到你能独当—面,迫不及待地扔下你出去过二人世界了。
罢了,或许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宋昀然可怜巴巴地坐到餐椅上,抱紧自己、安慰自己。
佣人小声问:“之前以为先生和太太不在,您就不会过来,也没准备午饭。您看中午想吃点什么,我现在就叫人去做。”
“随便吧,要快—点的,我现在很饿。”宋昀然有气无力地回道。
佣人退下后,宋昀然委屈地趴在桌上,脸贴着胳膊,大眼睛耷拉地盯着桌面的纹路,越想越觉得自己才是内娱第—美强惨。
静默片刻,他拿出手机,慢吞吞地打字:
【秦先生,你好。你的父亲因为—些意外,不得不独自在家过年。他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请你收到消息后,把回程的机票改签到三天以内,可以吗?】
宋昀然忐忑地盯着屏幕,犹豫了—会儿。
最后还是—咬牙,点击发送。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给大家翻译一下哈:
秦先生,你好。你的小狗狗被抛弃了,请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