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惹得赫连幼清脸上一红,抬手就给人一拳。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
两人正低声说着话,这时一旁的小鲤儿已经凑到摇篮边,看着小小的饭团子,好奇的歪着头,指着小孩道:“姑姑,这是谁呀?”
好问题。
顾文君看向赫连幼清。
“你打算如何向其他人解释?”
既然布局到今天,顾文君可不觉得赫连幼清会眼前没有任何攻击力实则已经二十好几的小奶娃是已薨皇后的么儿。
顾文君看向一直陷入昏睡的七皇子。
七皇子赫连承岐。
无论是在书中还是众人的眼中,重未出现过的人物。
顾文君收回了目光,这才留意到她问完这句话后赫连幼清一直盯着她看。顾文君心尖一跳,琢磨了一会儿,一脸古怪的指着自己。“你不会是想让七弟充当我的儿子吧?”
赫连幼清偏头笑了笑。“不是。”她话音微顿又继续道:“是你我的孩子。”
顾文君:“.…..我记得咱俩成婚还没有一个月。”
就多了个好大儿?!
“而且我进京也不过三个月。”
赫连幼清抱起觉得无聊正席地抱着她腿的小圣人。“上京一直都有关于镇南王世子对长公主殿下爱慕已久的流言,听闻于两年前花盏节两人曾相约横文楼,至此珠胎暗结也并不为过。”
顾文君:“.…..”
原本还心平气和说‘谣言’的赫连幼清见顾文君看着她,心下羞恼。“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总不能说你扒瞎的能力渐长的顾文君转移话题道:“我在想殿下这么说果真是好的,但贴近之人你打算如何解释?”
她可并不觉得幼清会和司琴等人也这般说。
贴身大宫女以及嬷嬷等众一直服侍在幼清左右,除非幼清有意让司琴等人知晓真相。
“两年前我曾吃斋半年于华阳寺,为请示上天,周围并无他人侍奉。”赫连幼清小声道。
顾文君心中一动。“现在知晓你弟弟身份的还有谁?”
赫连幼清道:“只有你我。”
顾文君笑着抱起赫连幼清让其坐在自己腿上。“便是如此,岂不是对他人说我负了世子妃?”她捏了捏赫连幼清的鼻尖。“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赫连幼清不自在的拍掉顾文君掐着她鼻尖的手。“那你想怎样?”
“殿下知道,我向来是不喜欢吃亏的,便是要吃亏,也要礼尚往来才好。”
顾世子低低一笑,贴着长公主耳边小声嘀咕,惹得对方面上顿时红的厉害,一巴掌就拍了顾世子脑袋。
“你成日里都在想什么!”赫连幼清羞恼道,坐在她怀里的小圣人歪头好奇的看着红着脸的姑姑,咬着顾文君刚刚给他塞得牛肉干。
小家伙最近在换牙,牙齿还有点痒,咬着不软不硬的牛肉干多少解决了他偶尔咬手的习惯。
“白日宣淫,成何体统!”长公主咬了咬牙。
顾世子理直气壮。“年少气盛才白日宣淫,不然等你我垂垂老矣何来呜。”
最后一句话到底是被羞怒的长公主捂住嘴止住。
“就你歪理多!”
当年顾世子一张嘴大杀四方,如今五年已过,实力见长。
却说这时,海州江家求见,关于北静王失踪一事,如今却是没有一个好的章程下来。
哪怕是知晓纪祚背后的龌龊,但心知目前还不可放在台面上的赫连幼清起身将小圣人交到顾文君手后,便抚了抚发髻,转身离开。
“姑父姑父,所以他是谁呀?”小圣人拽了拽顾文君的袖口,指着即使酣睡也仿佛没有呼吸的七皇子。
“是弟弟。”顾文君揉了揉小圣人的小发揪。
“可是爹爹和阿娘只有朕一个呀?”小圣人不理解的歪了歪头。
从怀里掏出玉蝉打算摸一摸的顾文君正要解释,就看见原本睡着的七皇子此时幽幽的睁开了眼。
一双重瞳下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无甚表情。
周围的空气随着七皇子睁开眼而变得凝滞,细微的犹如流水一般的元素能量震颤着和手中的玉蝉形成了共鸣。
隐约中似有梵音在被忽然与外界割裂的四方天缭绕。
顾文君猛的盖住小圣人的双眼,她警惕的盯着无悲无喜望向她这边的七皇子。
这样的变故并没有持续太长。
仅是眨眼的功夫,那双重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成正常的瞳孔形状,囚禁的四方天犹如开闸的漩口,倾泻的流向四方,梵音也跟着在耳边消散。
“姑父姑父,你蒙住鲤儿的眼睛啦。”小家伙奶声奶气的抬起小肉爪子拍了拍顾文君盖住他眼睛的手。
“鲤儿你能不能帮姑父一个忙。”顾文君盯着望向她的七皇子轻声说着。
“嗯嗯嗯。”
“姑父将佛珠落在卧房了,鲤儿能不能帮姑父去找一下?”
“是姑父经常拿的那个吗?”
“对。”
小家伙不疑有他转身就跑向顾文君的卧房。
小圣人的离开并没有让顾文君放松下来,她站起身向左走,七皇子的目光跟着她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