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
彼时顾文君微弱的声音几不可闻。
虽说靠近赫连幼清让她好了不少,但诡异的是原本并没有这般厉害到难忍的疼痛却让她几近崩溃。
体内像是缠绕着两股力量的博弈,撕扯着顾文君越渐薄弱的意识,直到仿佛汇聚到了头部,下一瞬仿若脑内被当头重击,顾文君嘴里一甜一口血喷出,登时便晕厥了过去。
“顾文君!”
抱着已经软倒在她怀里的顾文君,赫连幼清惊慌的手足无措,她紧紧地抱着对方,颤抖着让她的声音都跟着发抖。
顾文君苏醒时已经是第三日的晚上,她迷糊的睁开眼,盯着头顶的明黄色帘帐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眨了眨眼,才忽然想起前几日赫连幼清遭了埋伏,使得身为护送人员的自己也连带的被武林盟的人‘囚禁’。
说起来这觉睡得委实是有些沉的,顾文君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想要撑起身子,胸口的疼痛让自知这身子不大好的顾世子显然再次晕过去,她倒吸了几口凉气,低头看向微微敞开的内衣。
她传来的些许声响到底是引起帘外侍奉的人的注意。
还未回神便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随即帘帐被拉开,顾文君抬眼去看,便见穿着大宫女衣裳的司琴面露喜色的走了进来。
“世子,您可算是醒了!”
她说着忙回头差宫侍去禀报在殿外召见朝臣的赫连幼清。
“快去回禀殿下。”
相比于司琴松了口气的喜悦,在听到司琴称呼的顾文君却是愣了愣。
世子?
谁?!
若不是眼前的司琴是老熟人,顾文君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又穿了。
虽说是早就知道这壳子未来是要继承世子位的,但现今老王爷并没有表达,司琴说这般话又是存了何意?
莫不是赫连幼清有意下套?
顾文君心思一转,笑道:“琴姑娘这句世子在下可担不得。在下上有两位叔伯,如何是轮不到在下身上的。”她目光落在司琴身上,却见对方愣在原地。心知书中世界委实诡异,并不打算将赫连幼清身边的人得罪的顾文君有意转开话题。“不知武林大会之后,殿下有何安排?”
“武林大会?!”
难得见向来在赫连幼清身边极为稳重的司琴稍微拔高了语调,顾文君也未做她想,想着他们一行人被武林中人变相请到武林盟,铁定是有所图谋,便好心解释道:“琴姑娘务须担心,在下虽身子不甚康健,但到底是有些功夫傍身,届时殿下若有需要,在下亦是义不容辞。”她低声叹了口气,自知演戏也要演全,便轻声又道:“说起来倒是在下未尽保护之职,让殿下受惊。”
她垂下眼,余光却是撇向司琴,就见对方一副震惊的模样。
顾文君心下古怪,暗自回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却并未觉得哪里不妥。
就在她心下狐疑之际,却听见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不多时便见身着宫装的赫连幼清焦急的掀帘走了进来,对方显然是走的急切,发丝微乱,溢于言表的担忧让原本开口想要客套客套的顾文君都愣在原地。
她张了张口,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只觉一头雾水,心中奇怪之余便见着赫连幼清已经走上前,身后紧跟着一众宫侍。
到底是身份不同,顾文君忙回神正要下地叩拜,哪知赫连幼清却早她一步迎了上来时,还被对方握住了手。
这下倒是轮到顾文君震惊不已。
来不及掩饰的惊讶显然一时没有让赫连幼清察觉,满心满眼的都是对方病弱的模样。“可还有哪里不适?烧退了吗?”赫连幼清说着已经坐在塌边,抬手去摸顾文君的头。
几乎是下意识的躲闪,顾文君尴尬的笑了笑。“劳殿下挂念,在下已经大好了。”
怎么一觉醒来赫连幼清对她的方式都不对了?!
起初还未察觉顾文君异样的赫连幼清眉头一紧,顾文君躲闪的动作明显让赫连幼清心下不解。
“关于武林盟的事,殿下可有何成算?”虽不知赫连幼清打什么牌,但当下的局面多少让顾文君有些失控。她意图转移赫连幼清该关心的话题,以此让自己不至于被动。
对于顾文君完全不着边际的话题,赫连幼清怔了一瞬,继而凝眉看向早她一步入殿的司琴。
站在一旁司琴忙轻声禀报。
“殿下,刚刚奴婢进来时,世子便是这般,好似......”她犹豫的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顾文君,硬着头皮说着自己的判断。“好似记忆停留在五年前那次武林盟的时候。”
司琴话音未落便已在顾文君心中掀起大浪。
她惊得双目微睁,第一反应竟不是被下了圈套,而是反复咀嚼司琴话中含义。
顾文君其实在醒来时,便觉得周围有所不对,所处环境并不是之前在武林盟的暂住的院落,目及之处雕梁画栋明盏宫灯,由其是服侍在内室的众多宫娥,明显并不是在武林盟。
而之后司琴、赫连幼清的态度又一次像是应证自己并不在武林盟的判断。
就在顾文君分析当下利弊是否中了赫连幼清‘计谋’时,却听着被她‘惦记’的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