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板着脸质问颜菀卿,“卿丫头,皇上跟前你怎么能胡言乱语?哀家这些年来对你如何?你这小妮子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太后见颜菀卿不说话,垂着头只是一个劲的抹眼泪,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她这个老太婆是怎么欺负她了!
“母后当真只是问问?”明德帝看了一眼一直抹眼泪的颜菀卿,心下烦躁,可是在面对太后的时候明德帝同样觉得厌恶不禁就用了审问的语气。
以往太后和明德帝也只是暗地里不和,在外人面前明德帝一向是给足了太后面子,从未如而今这般对自己不敬,太后心里也是窝火得很,当下冷了脸,“皇帝!你这是在质疑哀家吗?”
“福顺,你先带着濮阳去太和殿等朕。”明德帝见太后眼中冒着怒火只以为太后这是恼羞成怒,于是,冷哼一声对着福顺吩咐道。
“老奴遵旨。”福顺握着拂尘的手连忙做辑应声道。
福顺走到颜菀卿跟前来客气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濮阳郡主,这边请。”
眼见颜菀卿就要被福顺带走,太后当即坐不住了,“慢着。”
福顺见太后阻拦,瞬间顿住了脚步,只得望向明德帝,等着明德帝的吩咐。
“母后这是作何?”明德帝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坐,慵懒地看向太后。
太后见明德帝一副懒散的模样,脸色顿时越发的难看,“皇帝让福顺带这丫头去作何?哀家瞧着这丫头哭哭啼啼的状态也不好,哀家担心她冲撞皇上,不若让她先留在哀家的宫中,待情绪安稳一些哀家让人送她出宫,皇上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就不必麻烦皇上了。”
“劳母后挂心是朕的不是,母后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濮阳到底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惹得母后动怒,便是濮阳的不是,她是皇姐唯一的孩子,罚重了也不好与皇姐交代,所以还是由朕来亲自教导,万不敢让濮阳再惹得母后上火。”明德帝冠冕堂皇地说着为太后着想的话,可实际上就是要将颜菀卿带离太后的寿康宫,不让太后继续与颜菀卿接触。
明德帝故作生气地对着福顺斥责道:“福顺,还不快将濮阳带出去,难道非要将母后气出好歹来才听得到朕的话吗?”
这个时候的福顺即便是再笨也看出皇上的意思了,哪里还敢有片刻的耽搁,急忙就应声道:“老奴不敢,老奴这带濮阳郡主离开。”
自明德帝与太后针尖对麦芒开始,颜菀卿便眼观鼻鼻观心地正襟危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所以在福顺带着自己离开的时候,颜菀卿没有任何的反抗跟在福顺的身后离开。
待殿内只有太后和明德帝二人时,太后看向明德帝的眼神也不在遮掩,只轻蔑地说道:“皇帝这是怕哀家将龙青卫据为己有吗?”
“母后难道不是吗?”明德帝阴鸷的鹰眼冷冷地扫过太后,若非他早早收到消息赶来及时只怕是濮阳就要被母后逼迫交出玉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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