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侍卫的时候赵楚渝有底气发泄怒火,但福顺是父皇身边贴身伺候的人,赵楚渝即便是心中有火也不会去傻到对福顺发怒,忍着心头的怒气半响扯出一抹和颜悦色的笑意,“劳烦福公公稍等片刻,本殿和梨儿整理一番仪态再向父皇请罪。”
福顺哪里敢应个不字,这只不过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四皇子殿下一个方便罢了,且,福顺也并不想与四皇子为敌,当即也就应下了,“殿下请便,老奴在外间恭候殿下。”
“多谢福公公。”赵楚渝颔首表示感谢。
福顺客气地连道不敢,随后恭敬地退出里间将空间留给四皇子和颜梨,即便是四皇子了错事,可人家到底是皇上生的龙子谁又晓得哪天就翻身了呢?他一个阉人何必去和四皇子过不去呢?
而里头没有了外人在,赵楚渝终于不再戴着斯文的面具,恶狠狠地盯着颜梨一字一句道:“穿上衣裳跟本殿出去向父皇请罪!”
颜梨闻言惊恐地摇了摇头,看着床上那猩红的印记颜梨还有何颜面?哪怕是她已经是准皇子侧妃也没有能未婚便**的先例过,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不仅颜梨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更是令皇家蒙羞,颜梨不敢想象皇上一会儿将会如何地降罪?
看着四殿下狠厉的模样,颜梨第一次慌了神,她很清晰地从四殿下的眼中看到了杀意,殿下竟然对她动了杀心,这让颜梨的心仿若被人狠狠地攥住竟是连呼吸都是疼的,颜梨不敢多言默默地捡起一旁的衣裳穿戴起来,至于头发却是没有时间再去梳理。
很快,颜梨与赵楚渝跟在福顺的身后来到外头,只见明德帝稳如泰山地坐在圈椅上,颜菀卿搭着宫女碧桃的手站在明德帝的身旁一脸担忧地望着正在向皇上请罪的颜梨。
“儿臣参见父皇,儿臣向父皇请罪。”赵楚渝撩开袍角笔直地跪在明德帝的跟前,认错态度绝对端正。
见四皇子都跪下了,颜梨紧随其后跪在四皇子赵楚渝的身旁,垂首叩首道:“臣女颜梨向皇上请罪。”
然,明德帝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颜梨,只一脸阴沉地凝视着跪在下头的四皇子,直将四皇子看心头直发毛,可赵楚渝却是不敢开腔,若是细看便能放心赵楚渝的额角已经冒出了细汗,心口也是蹦蹦乱跳,明德帝的龙威可不是糊弄人的,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颜梨和赵楚渝都明白这个道理,但赵楚渝更多的则是担心自己的父皇将自己剔除了储君之位的候选。
就在赵楚渝胡思乱想的时候明德帝抬起穿着绣有金龙的靴子对着赵楚渝便是一脚过去,竟是一脚将赵楚渝踹得吐血出来,可见明德帝心头有多怒,“丢人现眼的东西!朕早知你如此不争气朕当初就该一碗红花将你打下来,便是生下来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被明德帝踹得一个踉跄往后倒下的赵楚渝顾不得嘴角溢出来的鲜血,拂开了欲要搀扶自己的颜梨,急忙重新跪好,朝着明德帝重重地磕头,“是儿臣不争气,让父皇失望了,是儿臣的不是,儿臣知错,但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解释的机会,否则,儿臣便是一头撞死在这儿也死不瞑目。”
赵楚渝说罢这话又是砰砰地磕头,将白皙的额头都磕出淤青来也没有半分的松懈,跪在一旁的颜梨看着卑微的四皇子和他嘴角的血迹心头不禁为心爱的男子起了怜悯之心,原是想要去搀扶,不料四皇子却不领情反倒将自己拂开了去,颜梨心中苦涩知道四殿下这是在祈求皇上的原谅,只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若非殿下方才闯进来自己这才随了殿下,谁也没有料到皇上会来,若是早知道她定是不会随着殿下乱来的。
明德帝看着四皇子跪地求饶的模样只是冷冷一哼并不为所动,“好,朕给你机会解释,若是说不明白,那你就一头撞死在这吧!”
赵楚渝听闻明德帝那不带感情冰凉的话语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父皇果真是对他们这些个皇子无多少的父子之情!这也让赵楚渝心中更多了忌惮,父皇对他们无父子之情,那他这个做皇子的便更加的如履薄冰,他决不能因此事而毁了前程,既是如此万不得已也只能牺牲颜梨了。
在这一刻,赵楚渝在心中下定了决心做个某一个决定,“父皇,此事儿臣确实是无辜的,是颜梨对儿臣下了药,儿臣这才做了荒唐事,求父皇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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