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皓就喜欢阮筱这含羞带怯的模样,瞧着阮筱粉面含春的模样,颜皓心头都热了几分,哪里像秦氏不管何时就是端着一张脸,连个含羞都不会,就连床榻之事也是死气沉沉的,枯燥乏味。
“奴婢遵命。”
那鸣香院是后院中除了二夫人院子外最好的院落了,看来老爷是真真将这位阮姨娘当宝看待了,即便盼香心中替自家姑娘不平,可盼香知道在姑娘点头的时候便是同意了自己听从老爷命令做事。
二夫人见盼香要转身下去,立即开口阻拦,“站住,不准去。”
二夫人心中愤怒无比,恨不能生啃了颜皓和那小贱人,就连对颜菀卿也是生起了莫大的怨恨,明明自己才是二房的夫人,颜菀卿竟敢当她的面送簪子给那小贱人,可见是不将她这个二婶放在眼中。
现在老爷还要将后院最好的鸣香院给这个小贱人住,这让二夫人如何不恨?那鸣香院是她给亓哥儿留着的,等亓哥儿成婚了总不能继续住在前院,定然是要住在后院单独宽敞的院落。
“老爷不是不是糊涂了!那鸣香院是给亓哥儿成婚留的,那贱人何德何能住鸣香院?老爷一意孤行要将这见不得光的外室接回府中,妾身阻止不了,但鸣香院绝对不能给这贱人住,她若敢住,妾身便一把火烧了鸣香院。”二夫人浑身戾气地看着颜皓一字一句道。
二夫人的话听在颜皓的耳中顿觉刺耳的很,颜皓眯了眯眼,眸中寒意森森,“秦氏,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当着自己女儿和心爱的女人面前,颜皓若是被二夫人威胁成功了,那他还有何威严?何况这大侄女还坐在那儿,颜皓男子主义顿时也是上来,绝不会被二夫人威胁也绝不会妥协。
阮筱微微敛下的眼帘下闪过一抹冷笑,她笑二夫人和颜郎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却连颜郎的性子都不了解,真是可笑,二夫人错便错在了用错办法,即便是再不悦若是将此事放在私下说,颜皓怎么也是会顾念两分夫妻之情,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颜皓难看只会将颜皓越推越远。
不过,二夫人蠢,她可不会犯二夫人的错,等阮筱再抬头的时候眼中皆是泪水,“颜郎,恳请听筱儿一言,只要能和颜郎长相厮守,住在哪里无所谓,即便是住马棚、牛棚对筱来说也是幸福的,还请颜郎莫要再因此和夫人起争执,若是如此,筱儿会感到万般自责的。”
颜菀卿坐在一旁静静听着都快要忍不住替阮氏拍案叫绝了,这阮氏的段位可比二夫人高多了,比起二夫人的疾言厉色,很显然这阮氏才是真正掌握了如何抓住颜皓的心!二夫人根本就不是阮氏的对手,看来将阮氏弄来还真是对了。
在颜皓的印象中阮筱是个善良胆小温柔的人,筱儿自做了他的外室后,他便也只见过阮氏哭过那么一次,那还是三个月前筱儿得知自己有身孕的时候喜极而泣,那泪水是幸福的。
可是现在呢?才到府中不到一天,筱儿却快将这辈子的眼泪掉光了,颜皓心疼得不要不要的,这都怪秦氏那个毒妇咄咄逼人,同时也让颜皓更坚定了要和秦氏干到底的决心。
只是未等颜皓说话,二夫人再也见不得阮筱这个贱人惺惺作态的恶心模样,“小贱人,到现在你还敢做戏,我和老爷闹成这样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你又装什么烂好人?该死的贱人,我现在就打花你的脸,我看老爷还宠不宠你?”说罢,二夫人便疾步上前对着阮筱便是啪啪几巴掌,若非颜皓反应过来的快,又急忙上前将二夫人给拽住了,只怕阮筱的那张楚楚动人的小脸便要不能看了。
看着阮筱被打得红肿不堪的脸颊,颜皓心中大痛,原他是不欲对秦氏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动手,即便是方才秦氏拿花瓶砸他,他也没有想过对秦氏动手,只因秦氏是他的正妻,他哪怕是不喜她,也愿意给她保留一份尊严。
但此时此刻的颜皓却是再也忍不了,看着阮筱捂着脸哭得无助委屈的模样,颜皓的心简直是在滴血,这也彻底激起了颜皓的保护**,“毒妇,你敢对筱儿动手,我岂能由你!”
说罢这话的颜皓抬手就对着二夫人那清秀的脸挥了下去,男子的力气向来是比女子大,颜皓不过才打两巴掌却已顶上了二夫人打阮筱的几巴掌,二夫人的嘴角甚至被打出了血,面颊上是肿胀的疼痛,耳朵是嗡嗡的直响,脑袋是空白的,愣愣地看着眼前同床共枕的男人,二夫人没有想到颜皓为了那贱人与自己这个发妻动手!
这一幕发生地太快了,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二夫人如同疯了一般揪住了颜皓的衣领对着颜皓的脸就是一顿乱恼,二夫人的手碰到了颜皓额角刚包好的伤口,又是用了力气的,竟是将颜皓的脸和额角都抓出了血来,吃了痛的颜皓自是失了分寸只想尽快将这个疯女人推开,胡乱中也是一脚踢在了二夫人的腹部,直接就将二夫人踹到了刚要爬过来劝架的舒嬷嬷身上。
而阮氏则是似乎刚回过神来的模样,心疼不已地替颜皓重新包扎了额角的伤口,只有颜菀卿和颜若云看到阮氏嘴角边勾起的一抹得意。
这个时候无论是颜菀卿还是颜若云都不宜再坐着不动了,颜若云迈着小碎步上前关心自己的父亲,“父亲,你且忍着点,女儿这便让人请大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