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颜菀卿又哪里能放心呢?随后便吩咐小丫鬟去将方大夫请回来,不让方大夫给冬雪看看,她着实是无法安心。
“你且安心躺着,我让方大夫再来瞧瞧,若是真无大事,咱们也能安心,若是有什么情况?也好及时医治,这事就听我的,你不必多劝。”颜菀卿将冬雪的裤脚放回去,又将被子拉来盖在冬雪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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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倒是很愿意帮殿下分忧,只是公主在世时,这些她嫁妆上的生意从不让本侯帮忙,且,公主殿下这场火起得匆忙,本侯一时之间也只顾着伤心,倒是还没腾出手来整理公主的嫁妆,所以这一时半会儿怕是还不能应下殿下的事,还望殿下见谅。”颜恒委婉起推辞说道。
长乐公主的手中从来就没缺过银钱,她手底下的那些个铺子和生意也是十分赚钱的,这些颜恒都知道,颜恒之前没有对长乐公主手中的嫁妆起心思。
一、是因为侯府也是有些家底的,毕竟那也是几代人积累袭来的底蕴,倒也不至于去贪图媳妇带来的嫁妆才能过日子,即便那是一笔不菲的嫁妆,但颜恒也不敢起心思。
二、则是因为他颜恒是打心底里欢喜赵妩,不愿意在喜欢的女子面前露出不堪的一幕,且,长乐公主何等聪明?即便是颜恒敢起心思也自不会让他得逞,更不会给他分毫银钱。
这些年因为颜恒不敢过于在长乐公主面前晃悠,长乐公主倒也懒得理会他。
而今,这才想起来长乐的那些个留下来的嫁妆自己个可是连个影子都还没瞧见,颜恒料想凭着阿妩对那逆女的宠爱,定然是将嫁妆交给了那逆女。
赵楚渝听闻颜恒的话语倒也没有太多的意外,按照长乐姑姑的性子将嫁妆留给颜菀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她一个女子留着那么多的嫁妆着实是浪费了,倒不如由他将这些生意和嫁妆发挥更大的作用。
“那么侯爷近日也该好好整理整理长乐姑姑留下来这些嫁妆和生意,卿表妹还小,一切还得劳烦侯爷多多费心才是。”赵楚渝意有所指地说着道。
颜恒自是听明白了四皇子话中暗藏的意思,这四皇子说得也不无道理,那逆女性子执拗年纪也小,那么大的一笔嫁妆还是得他这个做父亲的先保管,免得那逆女大手大脚地挥霍掉,且,生意方面上的事情她一个闺阁女子也插不上手,倒不如由他这个做父亲的来帮着打理。
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颜恒点了点头应声道:“殿下所言极是,卿姐儿那到底还是个孩子,微臣这个做父亲的是该多替她着想一番。”
“岳父大人果真是慈父。”赵楚渝容色亲和地夸赞道。
听到四皇子亲口唤自己为岳父大人,颜恒不由眸子都亮了些,整个人更加地神采奕奕。
紫竹院内,颜菀卿回到院子里并没有看到冬雪,后来在画儿的回禀下才得知冬雪的脚伤着了,这会儿,正躺在床上休养,没有个十天半月是下不了床。
“我先去看看冬雪,你先备桶热水,一会儿,我想沐浴一下。”颜菀卿轻轻拍了拍画儿的手背说道。
画儿闻言连连点头,应声道:“是姑娘,奴婢这就去小厨房拎热水。”
“好,去吧,小心点,水桶也重可以唤两个婆子帮你一起。”瞧着画儿的小身子骨,颜菀卿不由提醒说道。
得了颜菀卿关心的画儿喜滋滋地转身去小厨房拎热水,而,目送画儿离去的颜菀卿也转身朝冬雪居住的屋舍走去,还未进门便听到了屋内冬雪的咳嗽声,颜菀卿不由提起裙摆加快了脚步进屋。
“怎么生这般憔悴?怎么样了?脚上伤到哪里了?”颜菀卿坐在冬雪的床沿边关切道。
冬雪有些意外自家姑娘回来这么早,但瞧着姑娘除了额角上有一丝淤青,其他的似乎并无大碍,冬雪这心口提着的心顿时也就安了下来,只摇了摇头道:“姑娘回来便好,奴婢没有什么大事,休息两天也就好了。”
听着冬雪的说辞,颜菀卿并没有放下心来,这丫头小脸上蜡白一般,还有那急促带着一丝喘息的呼吸声,就连嘴唇都有点儿起皮了,怎么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你且躺着,我倒杯温水给你润润嗓子。”
颜菀卿说着便起身来,四方小桌前拎起茶壶,摸了摸茶壶身,感受到瓷壶上传来的热度,这才拿了一个白瓷杯倒了半杯热水,轻轻地吹了吹杯中的热气,片刻之后,这才将白瓷杯端到冬雪的面前来,一手扶着冬雪让其靠在床头,一手将杯中的水喂给冬雪,“来,喝点水,想来会舒服一点。”
“这些个粗糙的活计怎么能让姑娘来?奴婢自己来便可以了。”冬雪不敢让自家姑娘喂自己喝水,感觉十分地过意不过去,这才推辞说道。
见冬雪要起身来,颜菀卿急忙将人按回去,“你自己现在什么样的身体?自己不知道吗?便是要抢着干活也该将身体先养好再说,快些躺好。”
冬雪执拗不过自家姑娘,且,她身子这会儿也冷的厉害,着实是有些精力不足,便也就没有再拒绝,喝了半杯温水后,喉咙倒也舒服了许多,“多谢姑娘,让姑娘挂心了。”冬雪抬眸望向自家姑娘说道。
“尽说傻话了,我瞧瞧你脚上的伤。”想起冬雪伤在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