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倒在地,整个过程十分顺利地就将马车洗劫一空。
不曾想啊,不曾想啊,他们竟在半路上遇到那煞神,那简直就是狗鼻子,不过与那华丽的马车擦肩而过,便被马车里的煞神吩咐手下将他们哥几个撂倒在地,太丢脸了,没到一个回合哥们几个就全倒下了,传出去他们哥们几个还怎么混下去?最后更是被拎着小鸡仔似托在马背上,一路差点给他颠吐了。
见那胖子在神情呆滞,护卫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抬手就是一巴掌乎在那胖子的脸上,面色不善厉声道:“还不快说,非要吃点苦头才说吗?”
挨了一巴掌的胖子,“哎呦,老娘嘞,痛死我了~”惊呼出声。
其余四人同伴,瞧着那胖子挨打,竟是不自觉地绷紧了皮肉,犹如感同身受一般。
那胖子龇牙咧嘴地喊着,瞧着那护卫的手又抬了起来,便知自己招惹的人不是好惹的,好汉不吃眼前,立即求饶道:“我说,我说,好汉别动手,别动手,我都说。”
护卫见胖子识相,便重新将抬起的手放了下来,“那就快点说,若是有一句不实,届时便将你们这几个扔进京兆尹大牢里。”
那几人包括胖子在内的人,一听要被丢进京兆尹大牢里不禁更加慌张了,他们可不想被扔进天牢,在这些普通百姓的眼里但凡是进了大牢那都是九死一生,若是没有银子打点,下半辈子多半是要折在牢里。
胖子扫了一眼还捆着的同伴,心下一横,只得将事情交代出来,“我们哥几个都是居住在郊外的百姓,平日里皆是懒散了一些,这该死的老天爷下这场灾雨将哥们几个的房屋都冲毁了,我们哥几个手中也没银子,重新建房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给别人打工那也是不存在的,便也只能东一顿西一顿的凑着,恰巧,今儿哥们几个准备去河边捞鱼碰到这没人看顾的马车,一时想错了念头,求贵人们饶命,我们知错了。”
拎着胖子的护卫见这胖子神色不似作假,所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便看向自家三公子田亦然,等待三公子的吩咐。
“颜公子想要如何处置这五人?只管吩咐,他们都会听从你的吩咐。”田亦然转过头看着颜菀卿说道。
颜菀卿并没有急着开口,只是目光宁静而幽深地望着那胖子几分,陷入了沉思。
原本过来帮忙的两个灾民,在心中千求万求还是没能求得菩萨的保佑,抢了贵人马车的人竟还真是他们中的人,这个王虎是真的虎,抢谁的东西不好?非要去抢贵人的,这些若是得罪了贵人,可怎么了得呢?这个王虎,王蛋子他们这五人是郊外百姓中的最不成器的五人。
那两个过来帮忙的灾民,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对着颜菀卿跪下,叩首道:“贵人,求你不要和那王虎几个不争气的一般见识,灾民们不能没有贵人的粥喝,我们今年储存的大米都让雨水冲毁了,求贵人切勿生气。”
这个名为周深的灾民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因为王虎他们这几颗老鼠屎,惹了贵人的恼,他家中粮食一粒也没有,且,还有三个年幼的弟妹需要养活,若是没有贵人的接济粥食,只怕这个冬天最难过的便是他家了,因此,他不得不大着胆子祈求贵人的原谅。
“此事与你无关,本公子并非是非不分之人,不会因为此事迁怒他人,更不会因此断了施粥。”颜菀卿瞧着那身着粗布衣裳的青年男子徐徐开口道。
周深听到贵人的话顿时将紧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贵人不因王虎等人的行为迁怒其他人,这让周深很是高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王虎几人一听着黑衣公子竟然就是此次施粥的大善人,且,没有因为他们的行为而动怒,不由在心中窃喜,莫非这贵公子是面慈心软之人?那么他们是不是没有事了?
然,不等王虎几人暗自侥幸时,只见颜菀卿葱玉一般的手指握着墨玉折扇,轻轻转动着折扇,忽而扇头指向王虎等人,道:“不过,你们几个劫了本公子的马车,还打伤了本公子的人,你们打算怎么赔偿?”
说罢,颜菀卿递了个眼神给那拎着王虎的那侍卫示意他拿下其他几人嘴上的布团。
嘴上得了自由的四人并没有急着开口,反倒是齐齐看向王虎,众人心下可愁坏了,这他们口袋比腚还光滑能拿什么赔偿那贵公子?就方才他们从那马车里搜的东西随便拿出来一件都不是他们能买得起的。
“公子啊,我们几个哪里赔偿的起?你这是在为难我们啊,我们哥们几个口袋摸了加起来还没两个铜板。”王虎苦笑一声道。
若是他们有那个钱,何必去抢贵人的马车?这还不是穷给逼迫的吗?
听到王虎的话,其余四人也纷纷求情道:“是啊,我们真的是赔不起,贵人开恩呐。”
“就是,我们要是有那个钱就不会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了。”
“贵人,我们愿意给这个小哥赔罪,我们打了他确实是不对,赔偿·······赔偿能不能免了?”其中一人忐忑地试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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