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姨娘,你怎么了?来人呐,姨娘昏倒了。”无奈的春杏,只得再摇着夏姨娘喊道。
听到动静,小丫环们七手八脚地忙活起来,只是为了该先请大夫?还是先禀告侯爷?一时之间犯了难,幸好,在众人乱成一锅粥时,李嬷嬷闻讯赶了过来。
瞧着屋里叽叽喳喳的小丫环们,李嬷嬷扬起嗓子喊:“还围着姨娘做什么?春杏、春雨留下照顾姨娘,兰芝去请侯爷,兰芳去请大夫,其他人出去干活去。”
有了李嬷嬷这个主心骨在,夏姨娘房中很快恢复了秩序。
而,夏姨娘也在李嬷嬷的照顾下,很快醒了过来。
刚醒来的夏姨娘,脑子还有些模糊,“嬷嬷?你怎么在这?伤不是还没好吗?”
李嬷嬷原本是有些心寒,但,听到夏姨娘刚醒来就关心自己的伤,李嬷嬷那颗冰凉的心顿时又温暖了。
李嬷嬷将倒好的温水送到夏姨娘口中,关切道:“老奴没事,姨娘,你这会儿怎么样了?”
夏姨娘喝了温水,这会儿眸色也清明了,“嬷嬷,快帮我更衣,我要见侯爷。”
也不知,夏家那边如何了?父亲、母亲受不受得住这么大的打击?
“好,好,老奴帮姨娘更衣,春雨,来帮姨娘上妆,春杏,去帮姨娘打探打探侯爷现在何处?”李嬷嬷有条不紊地帮夏姨娘穿着衣裳,并嘱咐着春雨、春杏两丫环。
当,夏姨娘匆匆赶到文清堂,却是被告知侯爷一早出去还未回来。
“姨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公主已经帮夏家求情了吗?怎么突然就变成抄家了?”李嬷嬷想不通。
夏姨娘又如何会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思来想去这变化定然是出在颜菀卿身上。
这会儿,夏姨娘也不隐忍了,带着李嬷嬷等人气势冲冲地来到紫竹院,却被紫竹院的守门婆子拦住了。
于是乎,夏姨娘的人和紫竹院的婆子们吵闹起来,最后,直接演变成了推搡干架。
等颜菀卿知晓出来时,发现双方身上都挂了彩。
见夏姨娘板着脸,目光不善地盯着自己,颜菀卿握着手中的绣帕,掩嘴轻笑道:“夏姨娘,你这是作何?怎么如此看我?莫不是我脸上有花不成?”
此刻,颜菀卿已经猜到,夏姨娘这一大早来找自己算账的架势,定然是母亲向皇帝舅舅为夏傅‘求情’所致。
“你可真不要脸啊!还好意思问我,真是好歹毒的心思,我求你让公主为夏傅求情,你不帮就算了,可,你小小年纪竟如此狠毒,专干落井下石之事,大姑娘,你的良心是让狗吃了吗?就不怕亏心事做多了遭天谴吗?”夏姨娘颤抖着手指着颜菀卿撕心裂肺诅骂道。
跟在颜菀卿身侧的阿晴,听到夏姨娘恶劣的言语当即就不干了,正欲去废了夏姨娘,被颜菀卿轻轻拉住了胳膊。
“别冲动,这些话还伤不到我,你先退下。”颜菀卿向阿晴低声安抚。
阿晴出手非死即伤,众目睽睽之下,总是不太好的,不然,她倒是不介意夏姨娘受一受这皮肉之苦。
在颜菀卿的劝说下,阿晴这才勉强退了回去。
颜菀卿并不认为夏姨娘有胆子敢当众伤她一根头发丝,便挥手让紫竹院的婆子们让开一条道路。
莲步轻移至夏姨娘跟前,“姨娘可曾亲眼所见菀卿行落井下石之事?若是没有的话,姨娘还请慎言才对,否者,我便去告知父亲,父亲若是不能替我做主,那我便只好惊动母亲了,届时,惊动了母亲,姨娘可别又求菀卿为你求情哦。”
语毕,还不忘对着夏姨娘俏皮地眨了眨眼,看起来十分调皮,却又招人恨得牙根痒痒的。
“你······你这个······”夏姨娘想骂、想咒,可顾忌着侯爷与公主,气得嘴唇直哆嗦却又奈何不了颜菀卿半分。
李嬷嬷见夏姨娘落了下风,便低声劝着道:“姨娘,咱们回去吧。”
夏姨娘一个妾室,确实是拿颜菀卿一点办法也没有,谁让人家身后有公主撑腰,腰杆子硬气。
愤愤不已的夏姨娘,最终只得继续隐忍着拂袖离去。
颜菀卿瞧着夏姨娘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由轻轻勾了勾嘴角。
且不论夏府那边如何鸡飞狗跳。
今天,颜菀卿也有重要的事,需要出去一趟。
不过,想要出侯府,颜菀卿还是需要和长乐公主说一声,出府需要对牌,而侯府中的对牌,皆在侯爷与长乐公主手中。
长乐公主听是女儿想要去东华街买点胭脂水粉,当即很痛快地同意了。
财大气粗的长乐公主,大方地给了颜菀卿一千两银子,让她随便买。
颜菀卿没有推辞,接过银票带着阿晴坐上车夫备好的马车,向东华街出发。
“姑娘,我们怎么不吃了早膳再出来?奴婢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阿晴坐在马车上,捂着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肚子说道。
颜菀卿摸着腰间鼓鼓的荷包,低头轻笑道:“府里的早膳有什么好吃的?吃来吃去,不都是那几样,今儿个,你家姑娘带你吃好吃的去。”
一听姑娘要带自己去吃好吃的,阿晴决定再忍忍,一会儿,留着肚子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