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在下的好意,是因为令姐的缘故吗?我可以去同她解释……我……”
说到这里,薛澄又觉得委屈。
难怪他总觉得盛则宁待他分外客气,原因竟然在这上头。
“薛世子不必如此,你若真要上门去解释,我祖母第一个饶不了你。”盛则宁不由好笑。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薛澄连声道歉。
他冒事上门去解释,便是唐突了另一位姑娘,还侮了她的清誉。
在这样光线不明的地方,盛则宁都能看见薛澄黑红的脸,可见他是多么窘迫不安。
薛澄是这上京城里难得一见的赤诚之人,因为还不够圆滑,所以处处显的笨拙。
不过,也不至于会让人讨厌。
“说完了没有。”谢朝宗耐心有限,叉着腰在前面喊他们。
盛则宁看了一眼薛澄,低声道:“世子我们也快些回去吧,今日宫里事多,以免落人口舌。”
薛澄点了点头,明显情绪不及来时高涨。
可盛则宁也不好再和他多说,快步往前头去,与竹喜碰头。
谢朝宗故意落后几步,走到了薛澄身边,看他无精打采的模样就知道他们的这番话不太顺利。
他弯了弯唇角,遗憾道:“以你这温和的法子,十年也没办法打动宁宁。”
听出他语气里带着炫耀,薛澄把脑袋抬起来,奇怪道:“……谢郎君是何意?”
谢朝宗轻快地哼了一下,“你等着瞧吧。”
薛澄呆了下,刚想追问他要做什么,谢朝宗长腿一迈,追着前头走远了小娘子而去。
“宁宁!等我——”
*
八月未央,两年一次的秋猎提上日程。
皇帝的身体时好时坏,这次秋猎能否成行都变得扑朔迷离。
不说群臣们心里忐忑,就连滞留在上京城的西涼使臣也在到处刺探消息。
还真让他们刺探出了一些消息。
秋猎如期。
盛则宁从没有落下过秋猎,今年也不例外,只是她比往常多了一些忧思,因而给马梳毛的时候频频出神。
竹喜捧着一个锦盒找了过来,“姑娘,是瑭王殿下送来的。”
已经好几日没有听到封砚的消息,盛则宁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皇帝生病,宸王禁足,他这些天夙夜不懈、旰衣宵食,怎么还会有空送东西上门。
“打开看看。”
竹喜帮她打开锦盒,盛则宁探头一看。
只见一件分外眼熟的物件躺在红缎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