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妮可基德曼在雪花飘飘的片场高兴得张开双臂转圈,仰头闭目,深深的吸了口冰冷的空气,“真好。”
“导演让改拍雪景戏,所有人!”
副导演已经点好人头,分拨调度,将器材装车往不远处山里的另一个外景营地拉,大巴车、后勤皮卡,以及尊贵主创们的保姆房车等纷纷打火启动。
“哼!”
她以胜利者的姿态遥遥和保姆车前的詹妮弗康纳利对视,“靠睡投资人拿角色的碧池。”昨天的戏因为天气原因暂时没办法拍,再加上发现了对方的秘密,她又有心理优势了。
詹妮弗康纳利气急败坏摔门,钻进保姆车里就再也不出来。
两人同框的雪景戏也很多,导演托尼斯科特选择先拍最简单的一场赶路镜头,她在前面走,詹妮弗康纳利牵马在后面跟着。
“注意点,枪管很凉。”
今天很冷,山里更冷,她换上臃肿的戏服,这套还不错,外面是黑色的男式风衣和礼帽,她只要将腰身束紧就可以显出身材。
“没事,有手套,谢谢。”她接过道具师递来的猎枪,对着镜子试了试,还挺英姿飒爽的。
而詹妮弗康纳利只有灰不溜秋的一套,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牵马,那边的驯马师也在教她熟悉、掌控马匹,剧组挑选的马自然很温顺,詹妮弗康纳利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牵着它排练。
“都准备了!”
剧组早早来布置的摇臂摄影台调试到位,摄影师和机器被抬高到树梢之上,导演想要从上到下的俯视角镜头,当然还有其他正常机位。
昨天搞那么一出导致戏没按期拍完,今天天气又变了,导演心情肯定很糟糕,暂时好像还没有发作的迹象,她积极就位,乖巧。
嗯?
监视器后多了两个人,执行制片人叶列莫夫和制片人雪琳芬,戴着小金丝眼镜的雪琳芬不停亲切的和主创们打招呼,嘘寒问暖。
“过气三流艳星神气什么?”她心中暗暗吐槽。
叶列莫夫更可怕一些,老式礼帽的帽檐压得很低,大半张脸都被遮盖在阴影中,嘴唇紧紧抿着,一言不发。
从年初到现在叶列莫夫一直在和福克斯影业总裁比尔麦肯尼克激情互喷,叶列莫夫骂比尔麦肯尼克当初来借钱,求他投资泰坦尼克号项目时是孙子,现在票房大爆了却做假账,赖票房和其他周边收益不还,一点七亿只是打发叫花子……
他还发誓要把比尔麦肯尼克送进监狱。
比尔麦肯尼克还嘴说他根本只是个好莱坞的小角色,什么也不懂,贪得无厌云云,目前居于下风。
“各部门准备!”
导演开小会说戏并交待完注意事项后,她和零交流的詹妮弗康纳利一前一后站在这一小段山路的起点,终点是上面的几座小木屋,戏里也不会有对话,完美。
测光、最后检查妆容、衣着、灯光、收音等等等等,“A!”随着导演一声令下,她横拿着猎枪,涉雪而上。
这里就是男主英曼思念的故乡,空气稀薄,一整年都很寒冷,白皑皑的积雪,鹅掌楸树干像倒竖的火车头般粗壮。
两人的踏雪声,马脖子上的铃铛声,在安静的片场悠扬传开。
“喝……”
有点上坡比较陡峭,詹妮弗康纳利发出声吃力的低吼,表演出全力拉缰绳的状态。
妮可基德曼绕到后面,拍了下马的屁股配合做戏帮忙赶。
也许是太冷、受惊或者别的原因,本该很温顺的马头蹶了一下,差点将詹妮弗康纳利带倒,她毕竟不是真的德国龙骑兵。
“卡!怎么回事!?”
导演托尼斯科特怒视剧组的驯马师。
驯马师连连道歉,带助手过来安抚这匹马。
两位主演的助理们立刻送上来取暖的手炉之类物事,护送回保姆车。
“妮可有这段戏吗?”叶列莫夫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当然。”托尼斯科特疑惑的回答。
“我是指刚才,打马的那个动作。”叶列莫夫又问。
“也有……”
她听到了,警惕地回头,正好和叶列莫夫看向自己那阴霾狠毒的目光对上。
“需要下手这么重?”
“还好吧……不算很重……吧?”托尼斯科特也不确定。
叶列莫夫将双眼重新藏回帽檐下,和导演的交谈声越来越低。
“戏份还没拍多少……来得及……朱迪福斯特愿意……安娜与国王封镜了……违约金不是问题……”
她的保姆房车停在下风口,关键词句模模糊糊全听到了,气得回到车里就把将台词本摔在地上,狠狠踩上一脚,“得意什么……得意什么……睡投资人的碧池……喜欢告状?嚼舌根!哼!找我茬?!朱迪福斯特又老又丑!”不停念叨着在车里兜圈子,想着不受这个气但又实在舍不得角色,最后坐下来抱着电话疯狂打。
“那正好,让派金斯利准备好证据告他们上法庭。”丈夫靓汤乐得如此,“朱迪福斯特可不便宜,刚在安娜与国王拿了一千五百万女演员顶薪呢!再加上你的片酬加违约金,那部破冲奖片百分百赔钱,到颁奖季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