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喔,你恢复得很快。”
“是吗?”
“很晚了,我们走咯,和爹地再见。”
看来他找好了律师,那么自己就不再有监护权了,玛利亚凯莉抱起儿子并攥住小胖手向前夫摇了摇,“我们明天再过来。”
“再见,雷加……Mimi。”
宋亚目送娘俩离开,“哦对了,让李菲利普斯来和科克伦交接一下。”
“嗯。”
李菲利普斯来和科克伦做完文书工作,“格芬先生让我向你问好,如果你近期就回芝加哥的话,他会去芝加哥看你。”
“好的,替我感谢他,谢谢你们帮Mimi顺利将我转院。”宋亚抬起胳膊。
可能他们当时想把自己转去梅奥有其他的打算,但这种事论迹不论心了,客观上帮了自己就得承情。
现在自己醒了,又多了很多敌人,已经够多了。
“哦,呵呵。”李菲利普斯手凑过来握住,“会的,你注意休息APLUS。”
“再见。”
“再见。”
解决掉了被开颅的隐患,宋亚舒了一口气。
“你真的要告……这家医院吗?”
科克伦被斯隆转告了一些具体情况后问道:“你是在这里被治疗醒来的,如果还坚持提告院方……你知道的,普林斯顿大学的背景和影响力……”
“算了,我当时只是气话,气话而已。”
“那就好,我不懂医术,但我想你现在应该尽量少发脾气,保持比较好的心情。”
“是的,哦对了,我还需要你明天回芝加哥,亲自见一次古德曼,跟他说,只要能把我的钱还回来,我不会对他再做什么……”
实在害怕再一觉不醒,但刚刚苏醒就见了那么多人说了那么多话太耗费精神了,宋亚和科克伦聊着聊着就不知不觉昏昏睡去。
“我认识APLUS的时候他还是个愣头愣脑的芝加哥小子,你知道吗?很久之前,有一天他拿着刚写好的Feel It Still的曲稿来找我……”
迷迷糊糊的,他好像听到了迪莱的声音,睁开眼,斯隆和叶列莫夫正在听老麦克的收音机,音量被调得很小。
“是迪莱吗?大点声……”他说。
“你醒了?我去叫医生……”老麦克开心地冲出门。
“现在是第二天吗?”他感觉身上力气恢复了点,笑着问。
“是的,已经过中午了哟。”
斯隆和叶列莫夫都笑了,“你醒过来的消息今天早上已经上新闻了。”斯隆把收音机音量调大。
“我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哈,问他是不是采样了披头士的歌,你知道吗?他一脸的茫然,说可能以前听到过披头士的歌,但创作时根本没意识到。”
迪莱笑道。
“他创作时没意识到?”主持人问。
“是的,当时我们为这事笑话了他好长一阵子……”
迪莱和主持人都笑了起来,迪莱继续说:“他就是这样,其实他很少来录音室,是我合作过的创作人里最少的,也几乎不和其他人交流他写的歌,每次总很突然地拿出完成度极高的成品,然后命令我们这样录配乐,那样录配乐,他需要我们达到什么什么效果,用什么什么乐器、合成音……所有细节都已经考虑到最完美,不允许我们改也不需要再改。我有段时间甚至怀疑他家的地下室里囚禁着几十名顶级创作者,专门为他的音乐流水线工作,否则解释不了他那么年轻,哪来的那么深厚的创作功力。”
“哈哈,他是位绝对的音乐天才……”主持人笑道。
“是的,天才中的天才。”迪莱附和,“我们凡人无法理解的天才。”
“也许天才总是命运多舛的吧。现在他醒了,你什么时候去看他?”
“我给他的医院打过电话,他身体适合见客我就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斯隆冷笑着把收音机关掉,“他似乎在隔空威胁你呢。”
宋亚微笑着思考了下,不,这个不行,这个人他不想给机会,也不想原谅。
同一时间,科克伦乘坐早班飞机已经赶到了芝加哥,他打了个出租车,直奔古德曼和哈姆林律所,就在还没搬走的A+唱片楼上。
“唉!”
都是同行,电梯门打开他就明白了,没有客户的人来人往,门口也没了公司警卫,只有一些律所员工满脸疑惑地聚在门口聊天,张望。
“科克伦先生。”有员工认出了他。
他没有搭理对方,推开虚掩的门,除了金光闪闪的古德曼and哈姆林律所字样的铭牌没拆,地面上全是碎的或者完整的A4纸,一些员工在工位上整理着个人物品,他走到以前哈姆林的冠名合伙人办公室,里面也是一样的满目狼藉。
也许是走得太匆忙,很多哈姆林的个人物品,酒柜里的酒还都在,空气里隐约有些烧焦东西的味道。
“何必这样呢……”
科克伦自言自语,看向对面古德曼的办公室,“吉米?”
古德曼的弟弟吉米正茫然踩着满地白纸,手足无措地原地发呆。
It's you, it's you,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