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染见他这不着调的样子,很是怀疑在他离世后,这家伙会不会把帝国给搞垮了?
“……你这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
“你说呢?”
杨少嘴角一抽,他说个屁啊!
“你刚刚是咋了?谁又惹你了?”杨少忽略上面那个话题,不想让两人友尽,所以转移了话题。
“没什么,不过一只恶心的苍蝇罢了。”
“行吧,”杨少爷大摇大摆地坐到沙发上,拿起一旁的茶,不客气地泡起来,也没再问什么,虽然他和祁天染的关系不错,但也不是什么都能问到底的,他也没有干涉他生活的打算。
也是杨辰溪了解祁天染的性子,霸道至极,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操纵他,闵家当初是个例外,但现在不也快被他搞垮了吗?
所以,他这种人,要么真心结交,要么完全对立,非黑即白。
也是因此,杨辰溪才能跟他合得来,因为两人的性子有些相似,但其实他很羡慕这家伙,活得自在。
杨辰溪压下心中的思绪,将话题扯到正事上。
“你之前对闵天衍出手,是不是有些早了?感觉刀没有用在刀刃上。”
“除了闵天衍,不是还有一个吗?而且若不先给老狐狸压迫感,他怎么会乱?”
杨辰溪想了想这家伙给老狐狸的东西,手抖了一下,那真是要多损有多损啊,这老狐狸要是被套住,估摸闵家砸锅卖铁,后面几代一直给人当白工,也不一定还得了啊,除非,闵家后面出个有造化的子孙。
“你想让老狐狸自乱阵脚是一回事,我看关键你是想为你家小可爱出气吧。”
祁天染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啧,还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你今天来就是说这些废话?”
杨辰溪嘴角一抽,告诉自己不要跟疯子计较,他大爷似的靠在沙发上,“我家那个老爷子在市政府给我找了一个闲职。”
祁天染神色淡淡,说是闲职,其实那个位置可以运作的事情不少,前世杨辰溪就是借那个位置开始走上从政之路。
“你怎么想的?”
“我敢不去吗?老爷子放话,要是我这次再敢给他打鱼晒网,就先把我的腿给打断了,少爷我这双诱人的大长腿要是断了,那要让多少小宝贝独守空房?”
祁天染嘴角微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小心跟闵天衍一样染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杨少爷:“……”
他这是在咒他是吧?
而且闵天衍怎么染上那玩意,他心里就没点逼数?
再说,少爷的小宝贝只专心他一人,身上怎么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看是你家小可耐满足不了你,所以你欲求不满,对我羡慕嫉妒?”
“不,我只是担心你后院起火,把自己给烧死了,或者以后真遇到哪个真心喜欢的,失去了竞争机会,到时有的你哭的。”
杨辰溪眸光划过一丝复杂,一生一世的专情,他原本是嗤之以鼻的,看他身边的人就知道了,但如今看着祁天染和祁悦的感情……
“你们两个的情况终究是极少数的。”
杨辰溪明白这毒舌的家伙是变着话劝自己,但那种浓烈的感情不适合他,他注定挣扎在这名利的泥潭中,一生争斗不休,有了情,便有牵绊。
杨辰溪心中微叹,不再想这个问题,脸上又恢复吊儿郎当,不着调地说道:“你说我要不要给市政府那些老家伙一人寄一封私密信件呢?估摸有些人还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干了多少缺德的事情呢。”
“怎么搅混水你自己去把握,从政这方面我不干预。”
祁天染摆摆手,走向办公桌,他要把工作处理完了,早点去接她。
杨辰溪:“……”
这混蛋,当初把他拖下水,现在又把他给放养了,这么始乱终弃真的好吗?
铜镜:“……”杨少爷的语文老师要是知道他如此使用“始乱终弃”这个词,不知道会不会气晕在厕所里?
……
晚间,白沐阳从学生会办公室出来,往宿舍走,他边走边想着怎么把余悦把到手,然后,借助祁家的势力扶摇直上。
或许是想得太认真了,没有注意到今天的校道格外地安静。
忽然一道黑影出现在白沐阳的身后,在他没有反应过来前,一个麻袋罩在他身上,随即在白沐阳惊喊中,将他拖入后面的小树林中。
不一会儿,小树林响起了惨烈至极的痛呼声,将林中的栖息的鸟都给惊飞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沐阳的声音变成了虚弱的求饶声,估摸是快要被打死了。
只是不知为何,这个地方今晚没有一个保安走过,等到白沐阳被发现的时候,还是隔天的清晨,那些上课的学生路过那个地方,听到树林中虚弱的哀嚎声,他们被吓了一跳,叫了保安,才敢进去看看的。
最后,据说白沐阳在医院躺了快一个月。
只是,有句话叫祸不单行,他出院后,又面临着白家的公司股票不断下跌,白家面临破产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