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爷:“……”
兄弟,果然都是两肋插刀的,只是这刀,是扎向他的。
杨少爷幽幽看了他一眼,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所以我才不能这么快死啊,不然他们称心如意了,我还不得气得诈尸?做人啊,还是要让别人不痛快的好,尤其是不喜欢的人呐。”
铜镜:“……”这理论,果然很是杨少爷!
祁天染不可置否,淡淡说道:“今天,你是故意把阿雄引开的?”
他安排了阿雄在悦儿身边保护,可是在悦儿被苏芸刁难的时候,阿雄却不知所踪,反而是杨辰溪这个混账在那,无需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杨少爷眨巴眨巴眼睛,无辜道:“你说什么?我可是看你家小可耐单独跟苏芸那个心机婊在一起,不放心才跟上去的,你看要是不是我把视频录了下来,你家小可耐可就要被人冤枉死了,我那么好心,你居然还怀疑我?有木有良心了?”
说着说着,杨少爷就指着祁天染一阵含血含泪的控诉。
祁天染压根就不理他做戏,两世以来,他已经习惯这家伙的不着调了。
“除了你,谁有这个能耐引开阿雄?”
杨少爷脸上忽然划过一阵羞涩,还翘了一个兰花指,矫揉造作,“矮油,我倒是不知道,小祁祁对我居然那么高度的评价,好高兴,好害羞哦,果然咱两个才是真爱。”
祁天染:“……”
书房又是一阵杀猪的惨叫声!
祁少爷见某人已经没有了人样,心中的恶心感才散了不少,他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明白祁父每每跟他说话,都会气得暴走的原因了,不是脾气太暴躁,而是对方实在太欠揍了。
当然,祁少爷是不会觉得自己有错滴。
在杨少爷再次爬回沙发时,被打得爹娘都不认识的他,才算是安分了一些,当然这只是表面上而已,杨少爷心中不停地画圈圈诅咒祁天染,脾气这么坏,也不怕肾虚,然后被他家小可耐给抛弃了。
当然这话,杨少爷绝对不敢说出来滴,他可不想真的被打死,呜呜~
铜镜:“……”其实他就是想问,脾气坏跟肾虚有什么关系吗?
要是杨少爷知道铜镜的问题,一定来一句“我怎么知道?”
反正这位少爷的话,不要去追究什么道理逻辑,否则只会活生生气死自己!
祁少爷喝了一口红酒,搁下酒杯,也不再跟这个混账废话,直接说道:“这次,悦儿没事,我暂时就不跟你计较了,但要是有下一次……”
杨少爷翻了一个白眼,“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是最怜香惜玉的吗?怎么可能看着一个小可耐被人欺负呢?而且你不觉得,这般的话,你家小可耐才算真正地出了一口气吗?”
祁天染看了一眼,“正也是如此,你现在才活着。”
杨少爷:“……”
动不动就要弄死人,亲,你不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吗?
好,跟一个疯子提法制,果然他也是病得不轻啊!
“今日过后,闵家那些人不敢再动你家小可耐了,不过,闵老狐狸可能起了要弄死你的心了。”
杨少爷揉揉嘴角的淤青,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现在不会。”
“可你时间不多了。”
“若是在这几年,还没办法扳倒闵家的话,你也是够没用的。”
杨少爷:“……”
不是,这话有些不对啊!
明明要弄死闵家人的是这家伙?怎么成了他没用了?
他也想打人了!
可是杨少爷嘤嘤嘤,他打不过疯子,这真是一件非常悲伤的事情。
杨少爷决定不要跟疯子计较了,不过,“大少爷,你今晚这么闹,除了给你家小可耐出气,也是为了让闵家人内讧?”
祁天染看了他一眼,不意外他能猜出自己的目标,他清淡道:“本就是以利益结合的一个家族,只要平衡被打破,慢慢地也就会成一盘散沙,甚至刀剑相向不是吗?”
“啧啧,闵老狐狸还一直自认为你还是他的绵羊乖外孙呢,却不知道祁大少爷压根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呢。”
曾经杨辰溪也隐约提醒祁天染闵家人的真正面目,只是那时看他不以意的样子,他还在心中可惜,想着这家伙迟早有了血的教训,才能看清他所谓的那些亲人的阴毒嘴脸。
却不曾想到,这家伙能突然醒悟过来。
杨少爷有些好奇地问道:“闵家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情,让你突然想要置他们于死地了?”
就算这家伙知道闵家在利用他,但毕竟还是有这么多年的感情,最多就是失望透顶,也不至于说要到了直接摧毁他们的地步?
祁天染淡淡地看着他,眸光微寒,“你听说过我母亲的死因吗?”
杨辰溪怔了一下,点点头,“嗯,在你三岁那年,飞机失事。”
“莫不是……”
杨辰溪脸色严肃了起来,身上吊儿郎当不再,反而那沉稳不凡的气质,令人明白这个男的人不简单,他声音微沉,“跟闵家有关?”
祁天染微微颔首,声线冰寒至极,“其实当年我母亲会独自出来创业,随后遇到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