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他这是明目张胆地要撬墙角了?
啊呸,什么撬墙角?她就只有他一个男人而已!
而且,余悦觉得他说的那什么天生一对,感觉不是在夸她。
还有追求完美,满口正义,这话怎么听怎么讽刺!
而逍遥肆意,他确定不是胡作非为吗?
余悦觉得他这句话,真是哪儿哪儿都是槽点!
她翻了一个白眼,“你别忘了,我也算是正道人士,而且,无涯从没有要求我完美,我想做什么,他都纵着任着,还有,他哪里满口正义了?若是他真的虚伪,重名声,会放弃万青宗,在这隐居吗?你少胡说。”
听着她毫不犹豫维护那个伪君子,无殇心里简直嫉妒得要死,恨不得立即弄死他,那个假道学不过是踩着他的肩膀,总结如何与她相处,他就不信了,若是那个伪君子先遇到悦儿,不会想着把她藏起来?
呵,他半点都不信!
余悦见某位精分的尊上浑身冒着妒夫的气息,看着她的眼神那叫一个幽怨,很是无语,“虽说你们性子有些不同,但究其根本,你不也是无涯?”
“谁告诉你我是无涯的?”他才不是那个伪君子!
余悦见他立即炸毛了,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情况?
无殇简直要气炸,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打击,让某位精分尊上差点黑化!
他搂着她的腰,让她转个方向,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面对着他,低头,那双幽幽的妖异凤眸燃满火焰,他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是无殇,不是无涯!”
无殇!?
这个名号一出来,余悦也顾不得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羞耻了,这次轮到她不淡定了!
“你是血月教的老祖无殇!?”
无殇在别人面前,确实跟魔神一样,残忍暴戾,可面对余悦,那就是一只完全的纸老虎,不高兴会虎着一张脸,但也就那样了。
而一旦余悦生气,他就是一个戳破的气球,鼓不起来。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无殇也顾不得生她的气,见她眸中满是火气,一脸要宰了他的样子,心中有些揣揣,很虚。
他……他好像记得,血月教跟林父和闻人家,应该也没什么太大的恩怨!?
但又想起,那什么正邪不两立,她讨厌血月教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无殇总感觉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当然不简单了,血月教前世是害死林父、闻人家的刽子手,原主还在那受尽了非人的折磨,那仇可大了,然而现在他竟然告诉她,他是血月教的老祖!?
这让她怎么接受?
余悦沉默,她本想着两人把误会解开,过去的就过去了,反正他们还好好的不就可以了吗?何必再揪着过去,让彼此都煎熬。
而无论是他的哪一个性格,她都会接受,都想着跟他好好过日子。
然而现在……
余悦脑子很混乱,不觉想要将他推开。
无殇却紧紧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身上的冰寒和疏离,心很沉很慌,好似他们又回到之前,不,他觉得若是此时他真的放开她的手,或许这辈子他真的会失去了她。
“悦儿……”
他做错了什么,她告诉他,不要再推开他了!
余悦手一颤,眸光酸涩不已,满满的苦涩。
一边是原主的责任,一边是自己的爱人,责任和爱情冲突,余悦心很沉,她不知道该如何两全其美?
这命运操蛋得让她无从是好!
只是看着他忐忑不安的样子,她又无法狠下心来。
余悦抿了抿唇,抬手,指尖点在他的眉心,见他毫不防备,任她触碰他的命门,即使将命交给她,也没有一丝迟疑。
她心下一酸,她从不想为了其他人伤害他,就像之前,她在最后一刻,即便伤了自己,也不愿他受伤。
今日既然要说开了,余悦也不想把事情藏着而选择疏离他,让他煎熬和痛苦。
她将脑海中原主前世的经历传给他,除了她原本的身份,因为这是祈愿神园的禁忌,即便她愿意说,也说不出口,还会受到惩罚。
那一幕幕血色画面在无殇脑海中划过,他看到了不同于现在的她这一世的经历,震惊至极,心疼至极,也绝望至极。
余悦看着他,感觉他握着自己的手很紧,却在颤抖,艰难地扯了扯唇瓣,“虽是前世,但血月教于我而言,是无尽的血海深仇!”
他眸中黑色紫色交织,眸光颤动,声音很是沙哑,“对不起……”
“但是,悦儿,血月教是我建立的,我不否认,你前世受的苦,我有责任,是我对不起你,可,几百年前,血月教就被我舍弃了,我再也没有掺和过里面的争斗,我绝不会指使血月教去灭了闻人家,去伤害你父亲和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余悦沉默,原来如此,那样的话……
可无殇却误解了她的沉默,他以为她真的决心要与他恩断义绝,毕竟那样的血仇,她恨极了他这个血月教的老祖也无可厚非。
可……
无殇眸光满是伤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