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据说闵家在江南一带安家落户了,因着他们身份,倒是成了那里最尊贵的人物,大家本想着他们估摸会不安分,各种搞事情。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除了闵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公子成天流连青楼赌坊,一房小妾借着一房的娶,其他的,倒是安安静静的,也没闹出什么大事来。
莫不是闵建成那老狐狸是真的看开了权势了?
这……绝大部分人都是不相信的!
只是那些派人盯着闵家的大臣们,一直接到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久而久之,眼睛也就不再盯着那了,毕竟京城的事情也够他们累的,他们也没有多少精力一直盯着太后那归隐的母族。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闵家还是闵家,闵氏兄弟还是那两个不成器的货色,但闵氏夫妻的话……
……
初夏时节,晚间,下着淅沥的小雨,打落在莲叶上,清脆悦耳,临窗,点上一盏宫灯,烹茶下棋,倒是别有一番雅趣。
啪
青葱美丽的手指夹着一颗清河暖玉制成的白棋落在棋盘上,余悦抬眸看向对面披着白色锦袍,披散着一头乌黑青丝的俊美男子,笑意盈盈道:“殿下,轮到你了。”
轩辕无邪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勾,抬手,拿起黑色棋子,落下。
余悦将手上的白棋扔回棋瓮里,拿起旁边的茶盏,轻拨竖起的茶叶,似叹息道:“五盘棋,输四盘,一盘和,好在没下赌注,不然不得心塞死了。”
轩辕无邪好笑道:“你这丫头,狡猾着呢,自己喜欢下棋,又怕输,不给赌注,完全把本宫当陪玩的,本宫都还没叹息。”
余悦刚想说什么,暗影走到窗边,恭声道:“殿下,娘娘,人已经扔到地牢里了。”
轩辕无邪唇边的笑意淡了下来,看向余悦,“要去看看吗?”
余悦淡淡勾唇,“自然。”
……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挟持皇亲国戚,不要命了吗?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
余悦和轩辕无邪刚走下地牢,便听到闵建成和韦氏色厉内荏地喊叫着,整个地牢都是他们的声音。
“你们是谁?哀家还不清楚吗?父亲,姨母!”
被抓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所有人眼中归隐的闵建成和韦氏!
余悦说过,她会让他们一无所有、生不如死,怎么可能放着他们去一方逍遥自在,继续荣华富贵地活着?
“你你……闵悦,你想干什么?你不是说过要放过为父的吗?”
闵建成吓得脸色都扭曲成了一块了,颤巍巍地说道。
余悦看了暗三一眼,他恭敬点头,走过去将两人眼睛上的黑色布条取下,给他们松了绑。
闵建成和韦氏适应了一下,当触及余悦身边的轩辕无邪时,两人尖叫一声,忍不住往后退了,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闵闵悦,你你……竟然敢背叛陛下?你不怕死吗?”
余悦懒得再跟他们解释什么,没有必要,她今天来是送他们最后一层的,哦,也不是,是送他们其中一人下地狱的。
她将一把匕首丢到两人面前,“父亲,姨母,哀家是想放了你们,可前几日哀家做了个噩梦,梦见死在姨母的折磨之中,想起母亲的惨死,一时心中恨意难平,日日不得安眠,估摸着是上天不原谅哀家连杀母之仇都不报,无法,哀家只能把你们再请来了。
但念着你们曾经的养育之恩,哀家不赶尽杀绝,但你们两人终归有一个为母亲偿命的,至于是谁,就让你们来决定,不过哀家觉得两位感情甚笃,彼此都是真爱,相信也不想谁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