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建成头上冒出细汗,即便他心中对闵悦那个孽女有一万个不满,但他恨不得告诉别人他和太后的父女关系有多好,怎么可能当众跟她作对,告诉别人他们不睦?
他刚刚其实只是在琢磨着闵悦的改变,还有她从何学来,如此老练地处理朝政的能力?
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女儿隐藏了多少东西?
莫不是以前她乖巧单纯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但他以往即便对这个女儿一直在利用着,但衣食住行方面也从没亏待过?
因着睿王府,他也一直在扮演好父亲的角色,她不应该对他不满才是啊!
太多不解的问题在闵建成脑中纠结着,导致他一个不小心就在朝堂上出神了,所以……
此时他感觉四面传来那幸灾乐祸的看戏眼神,心情很是阴郁,对于余悦,更是埋怨得不行,觉得自己真是养了一直喂不熟的白眼狼!
闵悦这个孽女,当了太后,却不想着提携他这个父亲,也不怕遭报应,不孝女!
闵建成看向余悦那瞬间愤恨不满的眼神,正好被轩辕无邪和轩辕战看到。
摄政殿下缓缓勾唇,那幽幽笑意实在令人头皮发麻!
而轩辕战心中对这个外祖更加厌弃了,果然如父皇和母后所说,闵家是不能用的,他这个外祖整天不想着好好辅佐他,只为自己思考,有这种人在的阵营,迟早别的官员也被他带坏了,到时他拿什么来和轩辕无邪对抗?
不行,他必须跟母后商量一下,早点让闵建成致仕。
若是闵建成知道了轩辕战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一口气上不去,也直接给气死了呢?
……
晚间,翊坤宫内,余悦正在批改着奏折,忽然腰间一紧,笔被人给拿走了。
她转眸,对上他幽幽沉沉的丹凤眸,无奈一笑,“殿下,下次来,能不能不要这么无声无息的呢?”
若不是她胆子不算小,不知道被他吓着几次了。
轩辕无邪剑眉微扬,低头,不轻不重地咬了她的唇瓣一下,“太后这是在嫌弃本宫了?嗯?”
余悦乖巧地靠在他的怀中,轻笑一声,“哀家怎么敢呢?”
“是不敢还是不嫌弃?”
“自是不敢,也不嫌弃了。”
“是吗?”轩辕无邪修长如玉的手指压在她的樱唇上,轻轻抚动,“可本宫怎么觉得太后娘娘垂帘听政后,对本宫就不上心了呢?”
余悦坐了起来,看着他,严肃着脸,“殿下,天地良心,哀家什么时候对你不上心了?明明是日思夜想,一刻不见就觉蚀骨相思呢。”
摄政殿下差点就翻个白眼送给她,“你就忽悠本宫?”
这小丫头,自处理轩辕无痕的丧礼一来,一直忙个不停,像个小陀螺一样,偶尔跟他说说话,还是朝政宫廷之事。
以往最少,两人每晚还有同塌而眠,现在呢,他每晚处理好事情后来找她,要么就是看着她在处理宫务奏折,要么就是累得呼呼大睡了!
也就是说,除了那天晚上,两人这近三个月来,亲近一次都没有,摄政殿下深感被冷落了,心气甚不顺!
余悦眸光微闪,有些心虚,最近确实因着太忙了,时常把她家殿下给忘了。
看着他幽深似控诉的眼神,余悦轻咳了一声,抱着他的脖子,主动地亲了亲他的侧脸,柔柔道:“殿下,抱歉。”
对于余悦,摄政殿下即是吃硬更吃软,她一示弱,殿下心都软成一团了,哪里还有半分气?
他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脸颊,幽凉的声线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你就是吃定本宫了。”
“哪有?明明是我被殿下迷得七荤八素,都乖乖送上门了。”
轩辕无邪被逗笑了,“就知道哄本宫。”
“殿下是我的夫君,我不哄夫君,要哄谁呢?”
不得不说,一个夫君,瞬间就能让殿下心花怒放,只觉得为这怀中的小女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轩辕无邪轻捏一下她的小脸,“你呀,好了,去忙,本宫不闹你了。”
顺毛成功!
很难相信,世人眼中,油盐不进,无法讨好,性格还阴晴不定的摄政殿下,会被几句甜言蜜语哄住,为她改变妥协,给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余悦眸光微颤,抱着他不撒手,小脑袋在他怀中拱啊拱,娇气道:“最近忙上忙下的,累死了,而且我想殿下了,今晚不忙了,我要殿下陪着。”
“嗯?”轩辕无邪诧异一下,随即,眸中浮现笑意,眉眼显而易见的柔和,对她愿意放下公务陪着他,很是满足高兴。
但,“这些东西今日不处理,明日又多了。”
“事情总是处理不完的,再说不是还有殿下吗?殿下会帮我的对不对?”
“你这丫头使唤本宫倒是使唤得很顺手。”
“反正殿下又不是不给我使唤。”
轩辕无邪低笑一声,蹭了蹭她的脸颊,声线压低,“那报酬呢?”
余悦转了个身子,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面对着他,伸手扯了他的腰带,拉开他的衣裳,低头咬了一口,微微退开,一丝银丝连着他的胸膛和她的唇瓣,迤逦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