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余悦也没打算真杀她,毕竟是墨染的师父,就算她这个师父渣又烂,可作为弟子却不能去弑师,她也不过想给她一个教训罢了。
墨染见清水真君疼得在地上打滚,就算对这个师父再失望,可还是自己的师父,挪了挪唇瓣,“师叔祖……”
余悦放下玉笛,笛声落下,清水真君如被从水下拖起来的死狗,出气多进气少,整个差不多废了。
余悦挥手用绳子将她捆住,“将她丢出去。”
墨染知道自家师叔祖已经手下留情了,她出声求情也不过基于那一点师徒情谊,可再让她留在这里,别说余悦不同意,她自己也不想。
今日的决绝,也算是她们师徒最后的情意了,以后,她不会去对付自己的师父,可也不会再对她有半分期待。
然而,墨染刚要上前……
“啊!”
清水真君的身体忽然极度膨胀……
余悦面色一沉,抓起墨染和红团子,闪身出了宫殿。
轰!
整个偏殿被炸成粉末。
“师父!”
墨染脸色煞白,眼泪滑落,失声大喊。
即便她这个师父再不好,可却是在她踏入天明宗后,给她五十多年庇护的人,她也曾一心敬爱的师尊。
只是,强大的威压倾泻,余悦抬手将剑士傀儡放出,迎上,同时带着她们急速往宫殿外而去。
墨染还是有些失魂落魄,谁看着自己的师父死在自己面前都不会好受。
但是现在不是安慰她的时候,方才铜镜告诉余悦,是天明宗的太上长老流风,大乘期巅峰的人物。
之前她们能伤到那两只六阶灵兽,全靠两人的投机取巧,否则以她们的修为,如何与大乘期,还是大乘期巅峰的人物抗衡。
除非余悦拼着这具身体不要,否则……
可,这也意味着她的任务失败!
余悦眸光很沉,如今,也只能先送走墨染再说。
在她修为提上去了后,最近一直在研究如何避开宫殿的特殊气场弄一个传送阵,前几天她勉强在长廊和宫殿交界处弄了一个半废品,她本打算过段时间在研究一下,把阵法弄好的,现在……
虽然阵法有些废,传送可能也不造传送到哪里去,但至少比留在这送死的好。
余悦心下计算着,脚下的速度却不敢慢半分,终归是大乘期巅峰期大尊,她的剑士傀儡估摸撑不了多久的。
轰!
余悦感觉到剑士傀儡已经与自己失去了联系了,抿了抿唇,脸色很沉,将墨染和红团子推进传送阵中,阵法周围的灵力瞬间从地面旋起。
余悦将她的铭牌丢入墨染怀中,“阿恋,去天青宗找我师父,他看到铭牌,会庇护你的。”
余悦的一系列动作太突然,太快,加之墨染又受到她师父暴死的打击,直到她被推入传送阵才反应过来,眸中满是惊慌,脸上从未有过的痛苦,想踏出传送阵,却被传送阵的灵力逼了回去。
不行的,不行的,她不能丢下师叔祖一人。
墨染很慌乱,很无助,就算她奈何不了阵法的强大灵力,却伸手想撕破灵力旋涡,破出传送阵。
直到她双手鲜血淋漓,哭得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这次跪坐在阵法中,声声痛苦绝望的哀求:
“师叔祖,求你放我出去,我不可以走,我……”
余悦见她哭得眼泪汪汪,哪有平时小狐狸耍坏的样子,令人很是心疼。
但余悦手上结印的速度没有半分放缓,唇瓣勾起淡淡的笑意,很美,声音从未有过的柔和,“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很纵容你,只是这次,你必须听我的了!”
轰
“师叔祖……”
墨染瞳孔紧缩,在她离开的一瞬间,余悦被恐怖的灵力击飞,她温热的血洒在脸上,眼中映入的是她身体如断线的风筝。
只是传送阵启动,空气中只余留下墨染撕心裂肺的声音。
“噗,”余悦被流风那个王八蛋的老匹夫给一掌掀得狠狠撞上宫殿门口的饕餮石像,她的血染红了饕餮的身子,让本就凶狠的石像越发心惊肉跳。
余悦体内血气翻滚,显然伤得够重的。
她擦掉嘴边的血迹,看向立于半空仙风道骨,实则满心龌龊的流风老匹夫,冷笑一声,“若是天衍大陆的人知道你堂堂天明宗的太上长老,却拿自己宗门的长老做引路种子,不知该作何感想?”
作何感想?恐怕天明宗会被整个修真界讨伐吧!
流风老匹夫眼神阴冷,面上却挂着慈祥的笑意,“南宫师妹和清水师侄是被墨染那个孽障联手魔人杀死的,本尊只是出手清理门户,和为他们报仇而已。”
当然余悦也没打算真杀她,毕竟是墨染的师父,就算她这个师父渣又烂,可作为弟子却不能去弑师,她也不过想给她一个教训罢了。
墨染见清水真君疼得在地上打滚,就算对这个师父再失望,可还是自己的师父,挪了挪唇瓣,“师叔祖……”
余悦放下玉笛,笛声落下,清水真君如被从水下拖起来的死狗,出气多进气少,整个差不多废了。
余悦挥手用绳子将她捆住,“将她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