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你不信我吗?是觉得我会心软吗?”余悦声音带着轻轻叹息无奈。
“不是。”元初斩钉截铁道,墨眸温和依旧,却格外的幽深。
“那是为何?”
人都要有自己的一定私有空间,最亲密的情侣也不例外,然一旦涉及两人的问题,若是不把它问得彻底,只会在两人间埋下一颗炸弹,余悦不愿他们越走却越远,所以她想知道,也必须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元初忽而伸手,将她抱在怀中,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阖上眼眸,清越的声音带着丝丝恼意,“很烦,我不想见到他一直在你面前,”特别是炎溟总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更让他心中越发不舒服,甚至想……杀了他!
只是元初不会,因为他不蠢!
悦儿虽不爱炎溟,却也没有杀他,甚至都没想过报复过他,一定有什么原因。
而恨也是需要感情的,元初欣喜她对炎溟没感情,却不代表他喜欢有个不识相的人一直在他们跟前碍眼。
本来元初抱着她,余悦眉心微蹙,担心他手上的伤口,更担心她一挣扎,扯裂他的伤口,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在他怀中坐好。
然听到他的解释,余悦只是有一时诧异,有些好笑,忽而握住他揽着自己的手,侧眸看着他,轻轻道:“若我说余悦从来都只想陪着你,你会相信吗?”
在进入绾悦的身体时,她是绾悦,继承她的一切,但她却没继承原则破碎的爱情,因为余悦不再是一丝无牵无挂、孑然一身的孤魂。
她会为绾悦好好活下去,也会为她完成心愿。
余悦不接受炎溟,一则是原主虽爱着他,却无法原谅他,二则她虽现在和原主融合,她是绾悦,却也不是原来的绾悦,原主想来也不愿意看着她和自己爱的人卿卿我我吧!三她本就是情感欠缺的孤魂,她本身的情感有限。
清凌平静的话语却让元初平静的心湖掀起波涛巨浪,有不解,更多是了悟和狂喜。
他揽着余悦的手收紧,让两人毫无空隙地依靠在一起,他蹭蹭她的脸颊,喉间溢出清越欢喜的笑意,温和的嗓音低低,带着迷人的磁性,“我相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余悦身子放松靠着他,侧脸在他的俊颜印下一吻,“谢谢你,阿初。”
元初轻笑一声,眉间朱砂盈盈,精致温雅的眉眼越发温柔,他贴着她的额蹭了蹭,薄唇轻吻她鼻尖、脸颊,印上她粉唇,轻轻厮磨、舔舐,温柔中带着一丝孩子气的霸道。
“公子,夫人。”
静灵木讷的声音让余悦微微退开,清丽绝美的容颜,带着淡淡红晕,粉唇莹润更添魅色,看着又换回一身僧衣的静灵,轻轻起唇,“静灵,怎么了?”
清凌的声音带着一丝缠绵后柔软,却没有什么尴尬,一则是因为静灵的性子,二则这十几年来,她也差不多习惯了静灵时不时的“突袭”了。
偏偏不知元初给他修炼什么功法,气息竟能完全和周围的一切容为一体,即便是她,若不是刻意去防备,有时也难以察觉到他的存在。
“回夫人,皇上带着淑妃在外面求见。”
余悦转眸看向元初,要见吗?
“让他们回去。”元初淡淡道。
“是。”
元初不见皇帝他们,余悦并不惊讶,自从褚泗登基后,元初便更加少出席宫宴,开始她还以为是他懒得去,今天见他设计炎溟,余悦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
她好笑摇头,却还是对着静灵道:“告诉皇帝这段日子不要让任何人接近紫竹林附近,其他让他无需理会便可。”
“是。”
静灵木木点头,转身刚想离开,忽而他身体一僵,本及肩的头发一瞬间都全化为灰烬,日光下,那脑门,有些亮瞎眼睛。
呆呆转眸看向元初,呆呆地问:“公子,为何又削了我的头发。”
元初把玩着余悦莹白玉指,淡淡道:“你现在穿着僧衣,留发不合适。”
“哦,”静灵脸上似出现了一瞬间迷茫和不解,好似公子以前穿着袈裟也是留着长发的,难道是僧衣和袈裟不一样的原因?
可上次公子削他头发时,说的是他适合光头,再上次,公子说他邋遢,再上上次……
脑容量有限的静灵挠挠光头,算了,公子说的都有理!
看着似释然离开的静灵,余悦眉心跳跳,无奈道:“静灵的性子就是这样,你怎么每次都和他计较呢?”
静灵性子简单,对元初的话又完全深信不疑,但余悦怎么会不知,元初是不悦静灵总是咳……打扰他们。
好在静灵平时没事存在感极低,不然余悦真担心元初会把他给丢到不知哪里去。
元初,看着温和缥缈,出尘淡漠,实则也是个腹黑又小气的男人。
元初想了想,缓缓道:“静灵本就是木讷,更不适合留发。”
余悦嘴角一抽,不知怎么脑子就浮出“头发长见识短”这句话,但她敢保证,元初话里的意思也差不多。
------题外话------
今天暂时不加更,明天加更哈!
“阿初,你不信我吗?是觉得我会心软吗?”余悦声音带着轻轻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