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射箭的彩头。
九儿就去把长孙无极拉过来,“父……爹爹,我要那个~"
摊贩非常热情的招待,“小姑娘你真有眼光,这只灯笼可是我家最好的灯笼师傅做的。整条街只此一盏。”
“只要能用这张弓射中那边箭靶红心,就能得这个彩头。射箭的话,十文一支箭,限买三支箭。只能射三次。”
九儿又从自家哥哥的荷包里怄出一小块碎银子,“那给我们来三支箭。”
摊贩把弓和箭递给旁边的长孙无极,“客人,请。”
摊贩根本没觉得眼前的人能射中,他家的弓可不是普通弓。许多练家子都没射中呢。
结果摊贩刚刚转身给九儿找钱的瞬间,吧嗒一声。
九儿欢呼,“啊,中了中了!爹爹好厉害!”
摊贩目瞪口呆。
九儿拿到了喜欢的灯笼,十分嘚瑟。
摊贩找的铜钱当然是不会还给自己哥哥了。
然后又突然‘手足情’起来,鼓动百里绯月给长孙情和长孙与也买点什么。
“啊,娘亲,买糖人吧。妹妹这么小,一定喜欢。”
其实她是想整自己哥哥。
百里绯月心领神会,“好呀。”
糖人还是九儿选的,给长孙与和长孙情选的一样的,都是两三岁小娃娃才会喜欢那种特别可爱的造型。
长孙与面无表情的接了。
长孙情嘴角抽抽,“我不用,你自己吃。”
打死他也不会在大街上拿着这种东西招摇过市!
“我们都有了,偏偏你没有。你又要觉得爹娘偏心了。对不对啊,娘亲。“
百里绯月一脸认真,“情儿宝宝,你就拿着吧。明明你小时候是很喜欢吃糖的呀。吃糖又不羞人,对不对。想吃就吃。”
他……并不想!
“娘,我不……”
长孙无极看过去,“你娘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长孙情:“……”
‘屈辱’的接过了那个可爱得不得了的糖人。
旁边百里绯月和九儿简直忍不住暗戳戳的偷笑。
他们走到一条城中河附近的时候,看见很多人在放河灯。
九儿自然要过去凑热闹的。
这次除了长孙无极,百里绯月母子四人都各自选了一盏灯。
当然,长孙情和长孙与是‘被迫’从九儿手中选的。
长孙情牵着长孙与,百里绯月和九儿在前面开路,选了个人少的地方准备放河灯。
河面上已经有了各式各样的小灯盏。
百里绯月先是和九儿一起捉弄般的让长孙情和长孙与先放了灯。
而后自己才放。
她把河灯放下水的时候,习惯性的回头看向身后等他们的长孙无极。
街市还是那个街市,灯笼琳琅,吆喝声声。
当看到男人嘴角突然涌出的那丝艳红时,百里绯月眼中一片死寂。
整个世界陷入死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短,或许很漫长。
百里绯月听见了九儿的声音,“娘!“
……
长孙无极身体以一种急遽的速度消耗下去。
九儿无奇等人用尽了办法也无法阻挡。
长孙与每日早晚练武的时刻,都站在房门前,一言不发的听着屋里的动静。
今日,那个教她习武读书的人依旧没出来。
那个喜欢逗她捏她脸的人也没出来。
连续五日。
早晚,到了时间她就去门外安安静静的站着。
不论寒凉酷暑,刮风下雨。
头两天,她看着许多人跨着药箱来来去去。
后两天,来往的人少了。
到了第五天,除了她,她只看到了自己哥哥和姐姐。
第六天,在屋子里整整六天没出来的百里绯月出来。
“与儿,你父王喊你进去。”
长孙与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她走进屋子。
满屋子充斥着浓郁的药味。
和药味混杂的是卧榻上男人身上也几乎要散尽的馥郁冷香。
短短五日,床上的男人似乎变了些。
又似乎没怎么变,只是消瘦了些。
她看着他,面无表情。
长孙无极轻扯了下唇角,“很抱歉,本王身上最不好的那些东西,似乎都被你继承了。”
……长孙与只是听他在说,她依旧没有表情。
直到他说完了,说她可以出去了。
她机械性的转身出门。
门外,是百里绯月三人。
百里绯月走了进去,坐在床边。
她娇嗔的哼了一声,“什么秘密,居然都不让我们听。”
长孙无极注视着她,只是那么看着。
曾经,当她出现在他生命里。
成了他生命中的光时,他想把她抓住。
不屑一切代价把她抓住。
他甚至打算把她身边所有可以依靠的人都送入黄泉,这样,无立足之境,无人可靠无人可依的她,就只能在自己身边。
可是,当他在这个过程发现自己的身体无论寒毒人蛊解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