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的话,让佣人愣住了,家里的女主人叫小姐,男主人是个软饭男,入赘两年来,佣人都比较无视他,不敢看不起,也不怎么说话。
可这句话,让佣人惊讶了,因为两年来,都觉得男主人是个蠢人,现在才明白,他是藏拙装蠢。
林宝坐在椅子上,敲了敲桌面,说道:“你们是新换来的佣人,应该知道保密协议,话不能乱讲,许家里有人找你们问什么,你知道什么该说不该说。”
“是。”
“那就好,我老婆是个很注重隐私的人,你们平时收拾好屋子就行,待遇不会差你们的,其他的事,千万别因为贪心,丢了工作,我这个人有点小肚鸡肠的。”脸色画着乌龟,林宝一脸正色的说教,场面有些滑稽。
但说完警告的话,他脱掉睡衣递给佣人,又转过身去,故作上楼的样子,却把大片的纹身和伤疤露出来,惊的佣人们个个瞪大眼睛。
那可不像什么艺术纹身,一点没有搞个性的样子,反而凶煞渗人,满身的伤疤更是写满了故事。
一个平庸的软饭男,其实是一个有故事的狠人?
林宝也没在家太久,小蝶照常来接送了,去了斗兽办公楼,一路上,小蝶好像还是没睡好的样子。
“昨晚小白又熬夜了?”
“没……没有。”
小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因为昨晚她也熬夜了。
被小白意外的翻出了那个东西,她以为敷衍两句,就糊弄过去了,毕竟小白生活常识都没有。
没想到小白懂了,最后还演变成了小蝶遭殃。
离开了一个珍珠,又来了一个小白?
人生真是光怪陆离。
这时候,林宝似乎看出了什么,问道:“你怎么脸红了?”
“没,没什么。”
想起昨晚的事,她当然脸红了,她有点不明白,小白和老板的关系,应该是事实,两人都承认了。
那小白怎么又多了一面?
因为好奇?还是因为思维古怪。
说不清了,因为小蝶自己也乱了。
到了办公室,小蝶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林宝没有管她,也没时间去注意,因为来了客人。
夏舒秋是个十分守时的人,也是一个十分讲究规矩的人,大概和她的家庭有关,条条框框之下,夏家的女儿拥有让人羡慕的家教和涵养,尤其是上层圈子里,这是非常重要的门面。
古典美人,穿着秋季的长袍,体态端庄的淑女坐在沙发上,柳眉杏眼,如秋水般含情脉脉,她品了口茶,感觉一般般。
林宝不懂茶,也没有好茶。
“嫂子,让你久等了。”
“我也是刚来。”
讲究品位的人,对林宝办公室的布置,也觉得一般般,也许林宝有其他方面的才能,但在她眼里,那些都不够,谢安琪到底看上了他哪点?
只能打架厉害,这种粗野的特点,算不上真的优点,夏舒秋觉得,谢安琪是不是对感情的需求,过于单纯和幼稚了。
可安琪也反驳过她,到底懂不懂感情的需求。
和谢安河举案齐眉是不假,利益需求的联姻也不假,其中的夫妻感情,是真是假,她就无法回答出来了。
经营出来的伉俪情深,是给外人看的,为了面子,一切都是面子。她习惯了这样的面子和规矩,心思玲珑的做一个少奶奶式的人物,是不是也算另一种意义的工具人。
几大豪门里,谢家是最有潜力的,崛起成为新贵,是势不可挡,圈子里都说夏家的眼光好,果断作出联姻决定,夏舒秋也没有反对,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谢家少奶奶。
有时候她会突然想起远房的堂妹,夏心语至今未嫁,过记的清静自在,有一个从不对家里说的相好,神秘的无人知道无人见过,那……也许是堂妹的爱情吧。
堂妹自幼就执拗倔强,倔强得父母都怕她,也正是那份倔强,她没有成为夏家的工具。
夏舒秋曾以为,是堂妹不懂事,不懂得为了家人着想。
可如今和叛逆的谢安琪接触得多了,她想的也多了。
不该想了。
一切,都因为那个蛇蝎女人的出现,打破了夏舒秋多年的平静。
“嫂子,你怎么对秦潇湘的死因那么好奇。”
今天是夏舒秋主动要见林宝的。
“我和她接触过。”
“你们认识?”
“红豆那件事,我替你保下来了,但那丫头有背景,我谨慎了一点,就去调查了,查到了风月馆,然后认识了秦潇湘。”
“原来是这样,那女人很危险。”林宝直言道,不仅危险,还最擅长抓人把柄,她不像拳场帮派,喜欢用拳头斗狠,而是用手段。
秦潇湘的信条是,暴力是下下策,万不得已才会去用,她鄙夷拳场势力的风气,动不动就粗野而无脑。
“这不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夏舒秋撩起发髻,动作优雅,平静道:“你无需在意我为什么好奇。”
“那你今天是……”
“我去看过车祸的监控录像了,也询问过朋友,调查结果表明,是撞车之后,车体自燃。”
这是林宝知道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