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效率低下,如果不愿意干这个的话可以提交申请退出。”
这个影响到了自己短时间的生命安全,七清赶忙摇摇头,表示自己只是刚上手不太熟悉,后面就会适应。
末了,还冲纪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不会与人交际,本身又太过简单单纯,和人交流只想到用笑容来表达自己的真诚,就像个小孩。
纪源眼镜下的是一双凤眼,不说话时也更显冷淡,七清的笑没笑下去,不太适应地收了起来,垂着脑袋下了楼。
纪源今天表现出来的态度,和之前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太严肃了。
七清在和那双眼对视的时候,就像是遇到了天敌的猎物,满脑都是危险危险的提示,一直到刷卡进了电梯,才从玫红色的唇里猛地挤出一声呼吸。
怎么回事。
他将手放在怦怦乱跳的心脏上,不知情的时候,已然出了一身冷汗。
但七清却不知道,前一脚还对他不留情面的纪教授,在他走后转眼就变了态度。
本来打算继续进实验室加班的纪源,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淡淡山茶花香气时,脚步一缓,转而走到了整间资料室唯一的座位上坐下。
两个手肘压在实木桌上,穿着白大褂的身体前倾,完全仿照着七清一天坐在这里的姿势,就像与之前的他重叠,嵌入了他的身体里,合二为一。
拿出整理好的文档凝视片刻,纪源的手指指节微突,根根分明,苍白细腻的皮肤绕着形状优美的指骨包裹生长,这一双完美诡谲的手抓住厚厚的纸沓放到鼻尖,沉静的眼睛慢慢阖上,沉醉又痴迷了长吸了一口气,将参与在纸页上的山茶花气息一一咽进鼻腔与肚腹。
如果这是一朵艳丽的茶花,那双苍白有力的手会狠狠将其抓在掌心当中,任由茶花的花瓣在指缝间挤出,散落在地。
再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仰头将沾染上体温的温凉茶花,缓慢塞入嘴里,红色的花瓣就像落入喉咙里的血液,被雪白锋利的牙齿反复咀嚼,被猩红的舌头勾卷,被黏腻的唾液浸透,随后吞噬入腹。
宛如一个吸血鬼。恬不知耻地妄想处女歌者的吸血鬼。
纪源这么幻想着,捂着口鼻,沉浸其中。
对这一切妄想毫不知情,如同纯白羔羊的七清,在折腾了一天后,已然躺在床上安然入眠。月上梢头,在一片寂静当中,晚间的冷风轻轻敲打着窗户,本应该安全至极的卧室,被悄然打开。
首先急迫贴到门缝上的,是一只浑浊腥黄的竖瞳。
它还是跟过来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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