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你竟然丢下我。”
出了门,坐在马车上,芸芸神情蓦得阴翳下来,眼中闪烁着愤恨之色:“若非父亲让我过来观察你的一举一动,本姑娘非要拍死你不可。”
念及至此,她忽而心里一惊:“这不符合常理,我嵌入的理由合情合理,不显得突兀生硬。
按理来说,对一个委身报恩的侍女,他就算薄情寡义,也不该卖的那么果断,那么生硬,毫无预兆。
难道说他看出我别有用心了?不可能,我一直尽职尽责扮演侍女的角色,没有丝毫逾越之处,他凭什么怀疑?”
但是……
古青从进城,到后来一系列的举动来看,分明是早有此算计,压根不像是仓促之间的决断。
难道,他真的是无情无义的家伙?
她隐晦的扫了眼穆家大门,暗暗腹诽道:“这些东西,暂时别想了,还是想想眼下如何脱身吧。”
实在不行,她只能解开封印,暴露实力遁逃了。
——
匠师抹了一把汗水,朝古青喊道:“公子你再试试,兵刃可合手?”
古青上前掂量一下,尝试下挥舞几下,皱眉道:“再加重一些可以吗?我感觉太轻了些,有些飘。”
匠师嘴角一抽,这句话古青已经说了第三遍了,要知道现在这把兵器,已经从五百斤加重到七百斤,对于绝大多数武者而言,这个重量已经足够了。
他无奈的道:“好吧,再加多少?”
古青将兵刃递还:“一百斤左右。”
幸好眼下只是粗坯,多加材料也算不得什么,如果成型的话,再想改变就得回炉重造。
……月许时间一晃而过,古青心满意足的提着兵刃告别了他们,朝西凤城赶去。
这一连串的事情,一晃眼距离他离开便过去了数月。
等到古青回西凤城后,惊讶的发现芸芸竟然在打扫院子……
“有趣。”
古青喃喃着,面色如常的回来和芸芸打了个招呼,好好洗刷了一下,照常躺在藤椅上,跟一条毫无斗志的咸鱼一样。
他不问,但芸芸却忍不住了,一丢扫把,气呼呼的来到古青面前,瞪着杏眼溜圆,死死的盯着他,语气却一如既往的轻柔:“公子,之前为何要将奴家抛弃,消失无踪呢?”
古青睁开眼,笑眯眯的与她对视:“另有要事。”
芸芸露出两颗虎牙,略带几分危险气息:“可是,可是奴家独身在那,公子难道就不担心吗?”
“不担心,你这不好好的吗?”古青笑容陡然收敛,眼眸霎时变化为猩红之色,咄咄寒意扑面而来。
芸芸锲而不舍:“万一呢?”
古青断然摇头:“没有万一。”
芸芸眯起眼睛,咬牙切齿:“你早就看出我别有用心了?”
古青斜眼,面露不屑:“你的演技太假,是人都看得出。”
“你以为你的演技很……”话说一半,芸芸剩下的话不禁卡在喉咙里,怪异的盯着古青,好像在看什么怪物。
一码归一码,古青这家伙的演技……还真是无可挑剔。
她压根没发现古青早对自己有了怀疑,还真傻不拉几的,鞍前马后的,本本分分的伺候他这么长时间。
越想越气。
她忍不住朝古青胳膊张开嘴,咔嚓一口啃了上去。
“???”
古青低头,看着她龇牙咧嘴的愣是咬不破一层皮,想了想,控制肌肉微微绷紧,直接把她的牙齿卡住。
芸芸挣扎着想松口,奈何牙齿却被死死夹住,不禁呜呜闷吼。
古青松开肌肉,让她得以脱困,目光落在手臂那两排整齐的牙印上:“有意思,竟然能留下印记,看来你来历非常啊。”
芸芸揉着嘴巴,含糊不清的嘟囔:“说出来吓死你。”
古青眯眼思索,蓦得说道:“天临城穆家一脉?穆武跟你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的?”芸芸惊讶的盯着他。
古青目露了然,轻声细语的说道:“随便猜一猜,反正没猜中又没什么损失。”
芸芸情不自禁的咧咧嘴:“这么巧?”
“我的圈子很小。”古青随口回答:“说说你的来意,穆武要你过来作甚?”